第28章 跟踪狂的自我修养

清晨6:15，沈砚的私人健身房。

落地镜映出男人绷紧的背肌，汗水顺着脊椎凹陷处滑落。沈砚做完最后一组引体向上，突然在镜中看到熟悉的身影——温言穿着保洁员的制服，正拿着拖把站在他身后三米处。

"滚出去。"沈砚头也不回地抓起毛巾。

温言不仅没走，反而向前两步："您今天比平时多做了三组训练，心率峰值达到182，说明情绪处于极度焦躁状态。"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偏头痛会在两小时后发作。"

沈砚转身掐住他的脖子按在墙上："你怎么进来的？"

"上周应聘了物业保洁。"温言被扼住咽喉却还在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特效止痛药，我自己配的。您常吃的那种会导致..."

沈砚夺过药盒砸向墙角，药片散落一地。温言惋惜地看着滚远的药丸："可惜了，那里面加了能缓解记忆闪回的..."

话没说完，沈砚突然瞳孔收缩，扶住墙壁剧烈喘息。那些该死的闪回又来了——这次是漫天黄沙的战场，怀中人胸口中箭的画面。

温言趁机挣脱桎梏，一把将人扶到长椅上。他手法精准地按压沈砚后颈的穴位，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战场，您当时是元帅。"

沈砚猛地抓住他手腕："这些幻觉..."

"不是幻觉。"温言掏出手机，调出一段模糊的战场录像，"2045年7月，撒哈拉前线。您抱着濒死的我说..."

手机被狠狠打落。沈砚站起身，汗水浸透了背心："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真的濒死。"

上午9:00，沈氏集团地下停车场。

沈砚刚下车就踩到一束沾着露水的白色风信子。花束上的卡片写着：[您今天会收到三封辞呈，建议先处理研发部的张总监]。

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温言穿着快递员制服挤进电梯，怀里抱着纸箱："沈总早啊，您的加急件。"

沈砚按下警报键："保安部，地下二层电梯。"

"别紧张。"温言把纸箱放在地上，"只是些您需要的东西。"他掀开箱盖，里面整齐码放着：沈砚最爱的那家手工咖啡豆、绝版的古典乐黑胶唱片、还有一盒...

"你怎么知道这个牌子？"沈砚盯着那盒特定型号的胃药，这是他在瑞士的私人医生开的处方药。

电梯停在58层，温言突然凑近他耳边："因为第十五世我是您的私人医生。"在保安冲进来前，他快速塞了张纸条在沈砚口袋，"您未婚妻今天会去公司，别吃她给的薄荷糖。"

中午12:30，沈氏集团空中餐厅。

沈砚看着不请自来的前未婚妻林薇，她正将薄荷糖推到自己面前："你最近气色不好。"

纸条上的警告在脑海中闪现。沈砚推开糖盒："有事首说。"

"听说你开除了新秘书？"林薇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轻敲桌面，"那孩子挺有意思的，今早给我发了封邮件..."

沈砚的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一张照片——林薇昨天在私人会所与竞争对手密谈的画面。紧接着又一条短信：[糖里有苯二氮卓类物质，建议假装打翻咖啡]。

"说起来，"林薇突然按住沈砚端咖啡的手，"老爷子下周生日..."

沈砚"失手"打翻咖啡，深褐色的液体正好浸透那盒薄荷糖。林薇脸色骤变，却见温言不知何时出现在邻桌，正举着手机对她微笑："林小姐，要看看您昨天在凯悦酒店1608房的精彩演出吗？

下午3:17，总裁办公室。

沈砚将窃听器扔在桌上："解释。"

"您未婚妻...哦不，前未婚妻在您办公室装了七个窃听器。"温言蹲在书架前，"左边第三个文件夹后面还有...啊，找到了。"他抠出米粒大小的装置，"她父亲想吞并沈氏不是一天两天了。"

沈砚冷笑："所以你是来英雄救美的？"

"我是来被您虐的。"温言突然说，眼神异常认真，"每个世界您都会先折磨我，最后才想起一切。"他解开衬衫前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陈旧疤痕，"这是第二世您亲手开的枪。"

沈砚瞳孔微缩。这个位置，和他今早记忆闪回中看到的弹痕完全一致。

"证明给我看。"沈砚突然从抽屉拿出枪，"如果你真的死不了。"

温言眼睛都没眨，接过枪对准自己大腿扣动扳机——咔嗒，空膛声在办公室回荡。

"现在您信了？"温言笑着把枪放回桌面，"顺带一提，您保险柜密码是0715，这是我们第一世相遇的日期。"

沈砚猛地站起身，却在这时接到医院电话："沈先生，您三周前的体检报告有异常...等等，己经有人取走了？"

温言从公文包抽出文件夹："您肝脏上的阴影不是肿瘤，是当年实验室辐射的后遗症。"他翻开最后一页，"治疗方案我写好了。"

深夜11:48，沈砚公寓。

门铃响起时，沈砚正对着那本诡异相册出神。监控屏幕里，温言浑身湿透地站在暴雨中，手里举着块白板：[定位器显示您失眠了 我带了解酒药和真相]。

沈砚打开门，温言立刻递上密封袋："您未婚妻与竞争对手的全部通话录音。"他浑身滴着水，却笑得灿烂，"作为交换，能借用下浴室吗？"

二十分钟后，沈砚看着裹着自己浴袍出来的温言。对方湿发垂在额前，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

"最后一个问题。"沈砚打开录音笔，"为什么是我？"

温言走到窗前，暴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河。他忽然转身，浴袍腰带松松散开："因为之前，您为了救我违反了主神法则。"他指着自己耳垂上的黑玉耳钉，"这是您用神格打造的锚点，让我能穿越每个世界找到您。"

沈砚走近他，突然伸手触碰那枚耳钉。剧痛瞬间贯穿太阳穴，这次闪回的画面格外清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对同一个人说着同一句话：

"下次换我找你。"

温言趁机吻上他僵硬的唇，在沈砚推开他前迅速后退："晚安沈总，明天您会收到我送您的第38份礼物。"

沈砚关上门，发现玄关处多了个精致礼盒。打开后，里面是枚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黑曜石袖扣，下面压着张纸条：

[明天上午十点，您会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第十二章预告：强制同居×诅咒新玩法）

"沈总，根据《跟踪狂守则》第三条，您该给我备用钥匙了。"

"我该报警。"

"您手机里存我号码的备注是'小疯子'，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