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们的新家

在踏入现己空荡的要塞前，达米安一脸严肃地将贝尔德罗斯拉到桥边。

“贝尔德罗斯，你似乎欠我个解释。”达米安语气不悦地说。虽从游戏中知晓亲王的动机，他仍想从这事件中榨取最大利益，故装作比实际更恼怒。

矮小的精灵颤抖，苦着脸道：“奈特谢德公爵，对今午之事我深表歉意。但不幸的是，我们队伍中似有叛徒。”

达米安点头赞同：“叛变骑士承认效忠亲王派系。希望你能调查并惩治亲王。”

贝尔德罗斯深叹，低声道：“奈特谢德公爵，威胁奥古斯特亲王几乎不可能。”他望向平静湖面，顿了顿续道：“国王出访卡辛基时，伊丽莎白·绿尾一后怀着双胞胎。国王不在期间，她产下双胎。”

贝尔德罗斯凑近得让达米安不适，低语：“这是少数人知的秘密，一胎夭折，另一胎——奥古斯特亲王——出生时多有缺陷，目盲且难以从乳母吸乳。”

他又凑近，达米安极不舒服，他悄声道：“她怕国王休了她，便做了不可思议之事……国王归来前，她雇死灵法师将奥古斯特的灵魂移植到夭折胎儿的躯体。”

“你开玩笑？”达米安假装震惊，示意他继续。

“不，是真的。国王归来时，灵魂移植己完成。伊丽莎白王后向国王献上‘健康’的王位继承人。可国王得知另一胎夭折，惊骇万分。他自责未在生产时陪伴，让伊丽莎白独自哀痛。

“从此，国王视亲王如国宝。可惜，众人太久忽视他的恶行，亲王变得傲慢乖张。奥古斯特的导师也说他性情扭曲，缺乏对生命的同情。”

贝尔德罗斯叹息结束，转向达米安：“虽国王后知此事，却不能公开。与死灵法师交易毕竟违法。”

他在桥上踱步，聆听树叶沙沙片刻，继续道：“但亲王这些年未闲着。他建立庞大后盾，许多高阶贵族支持他。他知自己真面目随时可能暴露，故准备保位。”

达米安从游戏背景己知这些，但仍问：“为何不公开？”

“会引发叛乱。一夜间内战爆发，公主将无国可治。卡辛基将分裂为贵族派系。绿尾家族几代前强大，近几十年却大为衰弱，许多更强势的贵族觊觎王位。”

达米安俯身，将戴手套的手搭在贝尔德罗斯小而结实的肩上：“这样如何？国王没指望这些骑士回去，对吧？我们何不假装此事未发生？我拿走物资，用那些匪徒训练我的骑士。”他指着站在补给车旁颤抖的男女。

贝尔德罗斯思索片刻：“奈特谢德公爵，你认为自己属公主派系吗？”他满怀希望地问。

达米安明白其意，点头：“要么那派，要么中立。”

贝尔德罗斯一笑：“那就好。我先回首都，报告此地之事，当然会稍作修改。未来几周我还会送更多物资。养军队可不便宜。”

他挥动小臂告别，用风魔法迅速离开。音爆响彻荒地，湖边树木摇曳，他消失在远方。

达米安领会其意：我会保密你的军队并送物资，但期望你保持中立或助公主。

他摇头，环视周围。战斗己结束。难民们聚在桥入口的补给车旁，拿取备用衣物等必需品。

“零。”达米安低语。

片刻，一位短紫发遮眼的怯懦女孩出现在他面前：“主公有何吩咐？”她恭敬问。

“带这些匪……咳，难民到林中空地，帮他们在补给车的帐篷里扎营。告诉他们可取回塔林顿要塞遗留的物品。”

零恭敬鞠躬，消失在阴影中。一秒后，她在补给车旁重现，吓得刚经战乱的难民魂飞魄散。

部分难民小心取回物品，经过默默享受桥上寒风的达米安。十分钟内，众人随零前往林中空地。

“菲，边走边用清洁魔法。”达米安指挥，注视桥上血肉残骸。美丽的黄色沙石桥被战斗染红，盔甲碎片、撕裂长袍散落，断肢与遗弃武器相伴。

菲迅速行动，强风将碎片聚到一侧，她用新学的水炮术将血迹冲入下方湖中。

达米安满意点头，塔林顿要塞的旧美重现。“来，看看我们的新家。”

他领头，穿过要塞的魔法强化铁闸，进入门楼。穿过短隧道，众人来到庭院。院子空荡无生气，西面高耸沙石墙环绕，一座高塔俯视。

“这得大修……”达米安说，“适合战斗，却无居家奢华。比如，庭院若有喷泉和花园就完美了。要塞下的湖水可无限供应喷泉和植物。”

菲点头：“若要在此住一辈子，最好完美。”跟在后面的萨尔和瓦恩怪异地瞥她，未评论，以为是夸张说法。达米安能永生，但菲？她只是人类，对吧？

接下来一小时，众人巡游城堡内部。多年来，值钱之物被洗劫一空。墙壁因年久失修有裂缝。菲展现B级清洁术的威力，清除蛛网、霉菌，将潮湿气味换为清新。

相比其他城堡，要塞不大，仅有十间像样卧室，其余是墙内骑士营房。

达米安计划彻底改造。比如，缺图书馆和王座厅。要塞仅为战斗设计。

他自顾大笑，想象疯狂计划。若湖里养头利维坦当看门狗？或许能吓退我那兄弟很快派来的吸血鬼刺客。

达米安未忘头顶的诸多死旗。他己解决菲的死旗，化她为血后；逃离大学加入法师塔，不再因教学无能被学生威胁性命。

他微笑，意识到己渡过两大死旗。但想到亲王和他亲爱的兄弟仍欲他死，心情沉重。

他站在庭院，疲惫地环视自王国初建便屹立的沙石墙，突觉防御不足。

转向仰望要塞高塔的菲，他说：“日落前去黑棘村看看。毕竟不能睡在空荡要塞里。”

菲点头，众人离开要塞，前往黑棘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