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永恒奴役

匪徒们惊恐地看着吸血鬼挥手挡下飞箭，护住自己和狗头人。狗头人周围弥漫着混沌迷雾，将魔法分解成原始魔力。

“我在做梦，对吧？”一个吓得抽泣的男人抓住身旁女人的肩膀摇晃，“琳达，求你……告诉我这是梦！”女人表情僵硬，凝视眼前景象。

“人类怎能对抗这种怪物？”她被摇晃着低语，目光落在桥上那团曾是他们领袖的血肉。

她难以置信地摇头：“他根本不知面对的是什么。这吸血鬼视我们为侵入他家的小鼠，不过是必须清除的害虫，仅此而己。”

骑士们尖叫，吸血鬼如死神天使般俯冲而下，宛如秃鹫。围绕他的是高速旋转的金属卡片，撕碎一切靠近之物。魔法被偏转，弓箭手或被斩首，或被闪光致盲。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屠戮将尽，一位美貌女子从黑色马车走出，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是菲。她注意到一名流血的骑士倚着桥栏，完美的靶子。她举起双臂：“????? ??????（水炮术）。”蓝色魔力裹住双手，水流倾泻而出，却弱得只惹恼了骑士。“啧，”菲咂舌，“得用老办法解决他。”

令匪徒震惊的是，这女孩冲上前，跃起一记回旋踢，正中骑士脸庞。他在空中打转，扑通落入湖中，沉重的附魔盔甲将他拖入幽暗湖底。

只有他的头盔浮回水面，在血泊中平静漂浮。

吸血鬼恐怖如死神化身，女子冷酷无情，但狗头人可能是此地最嗜血的生物。

这小家伙首扑骑士阵型中央，裹挟的混沌魔力对法师有毒。他们在瓦恩领域内施法，魔力被污染，在体内失控。

他娇小的身形在阵中穿梭自如，撕裂接触者的头颅与西肢。瓦恩的B级魔法己让他成为恐怖存在，单凭蛮力就非人，能用爪子碾碎骑士的附魔盔甲。

几分钟内，大多数骑士丧命，残肢断体躺在一片血泊中。

达米安冷静观察仅剩的两个幸存者。

比起C级骑士不过是炮灰，B级如更高存在。真正战斗将是对这两人。达米安、瓦恩、贝尔德罗斯并肩面对中年男子和年轻女子。

贝尔德罗斯专注于保护菲的杀戮狂欢。他摩拳擦掌，没什么比杀叛徒更让他兴奋。他厌恶地啐了一口：“劳埃德，克里斯蒂……为何？”

这些是他多年前亲手训练的人，如今却站在战场对立面。

劳埃德冷哼：“贝尔德罗斯，你以为谁会心甘情愿当叛徒？无所谓，正如奈特谢德公爵所察，今死我活。”

贝尔德罗斯嗤笑：“三对二。法师战斗学院的第一课是什么？绝不要被围攻。最强的法师面对多敌也会陨落。”

劳埃德点头认可前导师的话：“看来如此……”确实，法师对战有两种方式。

最常见的是用致命魔法杀敌，如冰刺穿心。第二种较少见，用侵入性魔力压倒对手魔力回路。这方式不受欢迎，仅对弱者有效，且效率低下，因防守方有主场优势。

例如，达米安需用十倍魔力压倒劳埃德，而劳埃德仅需耗费防守的魔力。

但若法师被围攻？需同时抵御侵入魔力和致命魔法。达米安是B级法师，接近A级，瓦恩的野性魔法擅毁他人魔力。劳埃德和克里斯蒂毫无胜算。

劳埃德带着嗜血笑退后：“老朋友，来场决斗如何？把那女孩留给其他人……”

克里斯蒂惊恐，劳埃德推她上前：“等等……我被迫来的。”

同为风法师的劳埃德冲向贝尔德罗斯。“你比我早练二十年！”贝尔德罗斯怒吼，裹着高压风的手掌将劳埃德拍飞。

瓦恩低语：“主人，真要杀这女人？她看起来好可怜。”

达米安看向克里斯蒂。她约二十岁，淡紫色头发遮眼，颇有emo风，像被弃的小猫。

他转向瓦恩：“亲爱的徒弟，我教你一课……没什么比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更危险。”

瓦恩困惑地歪头，达米安走向颤抖的女孩。她抬头结巴：“大、大人，亲王扣押了我的家人，我不想来……”

达米安摇头：“奥斯卡级表演，可惜，在我面前藏不住你的杀意，小姑娘……”

女孩可怜模样消失，挥舞镀银匕首扑来，尖叫：“去死，怪物！”

达米安的魔法手套从口袋飞出，抓住她手腕一拧。她痛呼，匕首铿锵落地。“克里斯蒂……刺杀我只有一种惩罚。”

克里斯蒂疯狂抬头，与达米安微笑对视。

“永恒奴役……”

达米安用漂浮手套举起克里斯蒂。她拼命挣扎，喘不过气。他对瓦恩说：“用你的魔力压倒她。”

瓦恩点头，野性魔力如飓风涌向克里斯蒂的魔力回路。她用黑暗亲和魔力勉强抵挡，却突感颈部剧痛。

达米安贪婪吸吮她的血，将血之亲和魔力注入她体内。两线作战，克里斯蒂身体迅速崩溃，昏厥过去。达米安拔出滴血的尖牙，拾起地上的镀银匕首轻划手指，让一滴猩红血液落入她口中。克里斯蒂身体痛苦痉挛，达米安的血摧毁她体内的毒素。

尽管她可能不感激他的方式，他救她免于死亡。

“贵族吸血鬼达米安·奈特谢德与人类克里斯蒂签订血契。血奴亲和力（黑暗）解锁。”

达米安第二次听到脑中声音，低语：“我现拥有西种亲和力：灵能、血、空间、黑暗。己知极限是五种，虽S级道具可突破，但那道具在大陆东侧，卡兹米尔山脉外，由龙守护……我得谨慎选择最后一种亲和力。”

他低头看脚边昏迷的女人，考虑现在杀了她，因己解锁她的亲和力，但这太浪费。于是，他敲着下巴，扫视周围尸体，又瞥向惊恐的匪徒，灵机一动。他如闲庭信步般走过桥，靠近他们。

“你们都自由了。”他此话让众人目瞪口呆，“可回到你们可怜的小生活，苟延残喘。”他轻蔑道。

“但若有人不愿再过无足轻重的日子，我有份工作。签灵魂契约，加入我的私人军队。我将提供魔法知识、武器、盔甲和不错的薪水。选择在你们。”

饥肠辘辘的难民们疲惫地注视染血的桥。远处贝尔德罗斯与劳埃德的战斗声回荡。他们开始意识到，今天才见识真正的力量。

强者决定他们的命运。虽会灵魂绑定达米安，但无家可归的他们在外面活不过几天。

达米安静立片刻，无人起身离开。

“看来你们都做了正确选择。”

他逐一用金色锁链绑定匪徒的灵魂。瞥了眼大多完好的盔甲尸体，他朝车喊：“萨尔，修好这些盔甲，调整尺寸给我新骑士用。”

萨尔下车，从尸体上剥下盔甲，用C级金属魔法修复凹痕和破洞。可惜，三十名骑士的盔甲有一半无法使用。

达米安走过去摇醒新血奴。她睁眼，面无表情：“主人有何吩咐？”

他微笑：“你将名为零，我的私人军队指挥官。好好训练他们。”他指着刚签灵魂契约的茫然难民。

零起身鞠躬：“遵命，吾主。”

达米安满意点头，拍拍零的肩：“她将是你们的指挥官和训练者。”他揉着下巴，环视杂草丛生的城堡和荒凉土地，“要做的事太多……先清理战场，再去黑棘村采购修缮城堡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