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达米安的小团队

达米安内心矛盾得像被撕成两半。眼前摆着一个天大的机会，但稍有不慎可能引火烧身。站在他面前的是瓦恩；这狗头人在故事线现阶段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达米安起初都没认出来。

但这一切将在几年后瓦恩将野性魔法提升到B级时彻底改变。之后，瓦恩会离开法师塔，艰难穿越卡兹米尔山脉，经过一个月的跋涉回到故乡。如果达米安没记错维基内容，瓦恩将目睹整个氏族被狼人军队屠戮，魔力失控，狂野强大的野性亲和力会侵蚀他的身体，强行将他进化成龙。然而，与普通龙不同，他远更小、更弱，且丧失理智。

五年后，接近故事线尾声，瓦恩被视为中级Boss，玩家需将其击杀。达米安仅从维基了解过野性魔法，连他也不知道“窥视世界面纱之外”究竟何意。

于是，达米安细细琢磨这句话。“世界之外”能指什么？向瓦恩展示这个曾是游戏世界、如今成真的真相，能否助他突破？如何让瓦恩相信这世界是虚假的？或许展示未来事件的影像？

显然，他不会全盘托出；事实上，达米安只打算展示几件他无法阻止的关键事件。有些事件注定发生，有些剧情点则可由玩家努力避免。

比如，奥古斯特亲王夺取王位是个固定剧情点。他被设计得过于强大，游戏故事开始前己在王国中拥有荒谬的支持。

尽管有一年时间，达米安仍不确定能否阻止奥古斯特登基。但若给他几年聚拢力量，他确信能夺取王位——要么通过艾米莉亚公主，要么自己取而代之。

达米安揉着下巴沉思。首先，我得在个人实力上达到大法师级别，最好多系魔法达到A级。提升魔力的同时，我还需掌控法师塔。

之后，我需要强大盟友，最好还有一支军队。我公爵领内的黑棘村是个不错的起点。我现有一位B级符文雕刻师，若能为整个村子装备符文武器，他们可成为精锐突击队。

达米安看向瓦恩和菲。最后，我需要可靠的强力盟友。若菲能完全解锁元素魔法，她将成为大陆最顶尖的法师之一。但即便A级元素法师，也无法对抗卡辛基大学的院长。为此，我需要S级存在，比如一头龙。作为命定反派，我必须假设全世界皆敌，准备对抗任何对手。

达米安犹豫片刻，决定冒险。他将向瓦恩展示这个世界无人应知的知识。理想情况下，这既能提升他的野性魔法，又能让他更忠于达米安，因他会理解达米安的未来目标。

最坏的情况是瓦恩未突破，却带着这些知识逃跑。达米安对此倒不担心。若瓦恩敢逃，他会追到大陆尽头。况且，谁会信一个声称知晓未来的人？

通过心灵感应，达米安向瓦恩展示了诸多景象。首先是瓦恩的多重视角影像。接着是奥古斯特亲王登基，他虽统治多元国度却是个人类至上主义者，屠戮王国内的亚人，组建亡灵军队。然后是与吸血鬼的战争，奥古斯特率亡灵军攻入卡兹米尔山脉，最终灭绝所有吸血鬼。

影像未止。达米安还展示若瓦恩让野性魔法失控，他将化作无智的弱小龙，见物就杀。最后，他以狼人屠戮狗头人的画面收尾。

不出所料，瓦恩的意识崩溃，既拒信所见，又无法否认其可能。

一分钟后，瓦恩带着复杂的神情站起。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他转向达米安，问道：“我们能救我的族人吗？”

达米安点头：“当然。但这取决于你的选择。成为我弟子，与我签订灵魂契约，我会助你。拒绝我的提议，我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众人震惊。这是什么离谱要求？帮人突破到B级真需要灵魂契约？

瓦恩毫不犹豫。他刚目睹了唯有神明才知的景象。他想相信那是假的，但若真是真的呢？他能拒绝成为真龙、守护族人的机会吗？

瓦恩手按胸口，说：“若你承诺救我族人并善待我，我同意。”

达米安面无表情，内心却乐开了花。他刚收了个潜力龙族做灵魂奴仆。灵魂契约让主人完全掌控对方的生死。达米安必须迈出这一步；若瓦恩进化后反叛，他将无力对抗一头龙。他还需像龙这样的强者，以命定反派的身份在这世界存活。

达米安把手放在瓦恩头上。感受瓦恩放下意识之海的防御，达米安进入其中。意识之海中央是一颗发光的白球，象征瓦恩的灵魂。达米安以星体形态飘近，施展魔法：“???? ????（灵魂束缚）。”金色锁链从他手中射出，环绕灵魂。

回到现实，达米安感到与瓦恩灵魂的恒定连接。他能感知他的大致方位、情绪状态，搜索记忆，甚至随时收紧锁链带来痛苦或死亡。

瓦恩一字一顿，小心翼翼地宣誓：“学徒法师瓦恩向达米安大师致敬。”

达米安微笑：“我接受瓦恩为徒。”

格雷大师在一旁拍手：“哈哈，峰回路转！干得漂亮。来，瓦恩，检查你的状态！”

瓦恩将爪子放在魔法石上：

[瓦恩·伊德里尔]

[狗头人]

魔法学派：

[野性魔法（B）]

原始魔力操控 [C] - “操控你体内及周围的原始狂野魔力。”

混沌漩涡 [D] - “制造一团吞噬其他魔力的野性亲和魔力球，可投掷。”

混沌领域 [F] - “在施术者周围创造野性魔力领域，削弱外来魔法效果，增强野性魔法。”

格雷大师笑得合不拢嘴。他看着这小狗头人三十年来为突破野性魔法苦苦挣扎。他多次试图帮忙，但因鲜有连贯记录详述野性魔法进阶，过程艰难无比。

格雷大师看向达米安，眼中闪着全新的贪婪。他拥有的知识深不可测，绝不能放手。转向阿玛尔西亚，她似有同感。无需言语，两位老法师达成默契，决不让这法师逃到奥沙尔等国的其他法师塔。他们正见证一位新大法师——或许是史上最伟大的大法师——的诞生。

格雷大师清了清嗓子，对达米安说：“哈哈，达米安大师果真天赋异禀。既然你己有两位弟子，老夫认为你对塔的贡献己足够。”

“三位。”达米安指着菲，她刚从震惊中缓过来，好奇地西处张望，不确定这些人是谁。

“哦，对，更好！有三位弟子，你绝对是正式法师大师。”格雷大师笑着补充，“来，让老夫带你看看住处……”

达米安朝格雷大师一笑。他知道老头担心他会去更繁荣的法师塔，但他还有太多卡辛基的事务要处理，不会离开。当然，他不会告诉格雷大师，免得少拿好处。

“那我呢？”阿克娜双手抱胸，试图用冷厉目光吓人。

格雷大师正要用魔法送她走，达米安拦住他。

“你算什么？”达米安冷笑，“我不需要自命不凡的小孩做弟子。去找别人玩你的公主游戏吧。”

“你竟敢——”

“闭嘴。我没兴趣养一个忘恩负义、傲慢的废物。我有要事处理，没时间也没精力培养一个瞧不起我的弟子。你因我是吸血鬼鄙视我，却求我收你为徒？”

“送她走。”达米安不屑地挥手。

阿克娜扭曲着脸瞪着格雷大师：“我父亲会知道这事——”

格雷大师挥手，将阿克娜传送走，不再听她啰嗦。

“抱歉，达米安大师。”格雷大师道歉。

达米安摆手：“不必，我不怕什么没用的亚尔德里恩家族。一群没骨气的懦夫。”

格雷大师轻笑，继续带他们前往上层领域的住所。飘向下，他们来到中层与上层交界处。一座黑色小岛上，漂浮着一座白墙欧式城堡。

城堡内有许多设施齐全的房间，各有用途。格雷大师带他们参观时，达米安颇为震撼。他本以为会住在中层漂浮平台上；格雷大师的诚意显示出他们对他的期望和将他绑在此地的渴望。

告别后，格雷大师与阿玛尔西亚大法师各自返回居所。

达米安看着自己的小团队：“你们今后住这儿。挑一间房，再挑一间做书房。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出发视察我的新公爵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