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火焰小子和羊角女的二三事

艾斯15岁的夏天，追查的线索将他引向一艘伪装成商船的奴隶运输舰。

甲板上，戴着镣铐的孩子们蜷缩在笼子里，而船尾的贵族们正举杯庆祝“新鲜货物”。艾斯压低帽檐，火焰在指间跳动——却在即将出手的瞬间，听见了锁链断裂的脆响。

“吵死了。”

一道雪白的身影从桅杆跃下，左额的螺旋羊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徒手撕开铁笼，甚至没看获救者一眼。

艾斯的火焰僵在半空。

“喂！你抢了我的猎物！”

少女——芙蕾雅·D·艾尔巴，20岁的“飓风眼”，回头瞥了他一眼。那双碎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艾斯帽檐下怔住的脸。

“小鬼，要哭丧去别处。”

艾斯的火拳和芙蕾雅的飓风几乎同时击中船长室。

“谁让你多管闲事？！”

“这话我原样奉还！”

火药库被引燃的瞬间，整艘船炸成火焰。

艾斯在热浪中抓住芙蕾雅的手腕：“跳海！”

“放手！我自己会——”

巨浪吞没了争吵。

冰凉的海水吞没感官时，艾斯感觉衣领被拽住。他浮出水面，看见女孩单手抓着浮木，右肩被弹片撕开的伤口正渗血。

“多管闲事…”他嘟囔着想去扶她，却被羊角戳中额头。

“闭嘴，火苗。”她撕下袖口包扎伤口，“要不是你炸船，我现在己经到罗格镇了。”

艾斯这才注意到她腰间别着天龙人的黄金徽章——原来她也是来抢劫的。月光下，她睫毛挂着水珠，白发湿漉漉贴在颈边，看起来意外地…年轻。

“喂，你几岁？”他鬼使神差地问。

“关你屁事。”

“我十五！”他故意把火苗凑近她，“怕了吧？”

她翻了个白眼：“二十，叫姐姐。”

艾斯差点被海水呛死。

“笑屁！你的裤子都烧没了！”

艾斯低头看着自己只剩腰带的裤衩，突然放声大笑，芙蕾雅愣了两秒，嘴角抽搐着扭过头。

“……白痴。”

他们在无人岛生起篝火。芙蕾雅用飓风拧干衣服，艾斯烤鱼的香气飘过来。

“为什么救那些奴隶？”艾斯递过烤焦的鱼。

“看不顺眼。” 芙蕾雅掰下鱼头扔进火堆，“你呢？乳臭未干就学人当侠客？”

火光照亮艾斯不服气的脸：“我迟早要超越罗杰！”

火焰突然暴涨，芙蕾雅的羊角闪过电弧：“……罗杰？”

艾斯后知后觉地捂住嘴。

令人窒息的沉默后，芙蕾雅突然扯开他衣领——D的刺青在锁骨下清晰可见。

“哈！” 她松开手，笑得比篝火还刺眼，“罗杰的儿子在当正义使者？真他妈讽刺！”

艾斯拳头捏得咯吱响，却听见她下一句：

“不过…比罗杰顺眼点。”

——

黎明时分，芙蕾雅踢醒熟睡的艾斯：“滚吧，别耽误我拆船。”

艾斯揉着眼睛，突然把一张粗糙的生命卡塞进她手心：“要是变成无聊的大人…我就来烧了你的船！”

羊角少女盯着掌心的小纸片，它正微弱而固执地指向南方。

“谁要小屁孩的东西！” 她作势要扔——

艾斯己经跳进小船，回头露出虎牙：“下次见面，请你吃比这好一万倍的烤肉！”

飓风掀起巨浪打翻他的小船。

“活该！” 芙蕾雅转身走向残船，却把生命卡藏进了羊角根部。

浪花中，艾斯死命拽着绳子着大喊：

“至少告诉我名字啊混蛋！”

海风送来她的回答：

“等你能烧断我的角再说吧…火拳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