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火烈鸟与羊角女不为人知的过去

德雷斯罗萨的午夜被血色浸透。

多弗朗明哥踩着月光走进地下拍卖场时，拍卖师正用颤抖的声音介绍最后一件商品："来、来自艾尔巴夫的稀有种族少女，起价五亿贝利——"

他嘴角挂着讥诮的弧度，线线果实的能力早己无声缠绕上拍卖师的咽喉，这种无聊的余兴节目，通常只需要他弹动手指就能变成血腥马戏。

首到铁笼里的白发少女抬起头。

"五亿？"芙蕾雅·D·艾尔巴的羊角撞碎牢笼，飞溅的铁屑在明哥墨镜上刮出细痕，"我的角都不止这个价。"

她赤脚踏在满地玻璃渣上，锁链像死蛇般在她脚边蜷曲。

整个会场突然安静得可怕。

明哥的指尖悬在半空，寄生线在距离她脖颈三厘米处诡异地凝滞。

他看见她瞳孔里跳动的碎金色光芒——那是他在玛丽乔亚幼年时期，从族谱上见过的禁忌图腾。

“呋呋呋…."明哥的笑声像钝刀划过钢板，"这位小姐，你弄脏了我的地盘。"

回应他的是劈面而来的闪电刃。

明哥偏头闪避，身后价值二十亿的香槟塔应声炸裂，琥珀色酒液在空中凝成无数棱镜，折射出她嘴角的弧度："天龙人的走狗，你的血应该更脏。"

拍卖场瞬间化作修罗场。

贵族们尖叫着逃窜时，明哥的鸟笼己经悄然降下，细线割裂空间的声音中，他扯开粉色羽毛大氅："知道吗小羊羔？上一个在这里闹事的家伙，现在正在玩具工厂里..."

话音戛然而止。

芙蕾雅竟徒手抓住五根寄生线，不知谁的鲜血顺着她苍白的手臂蜿蜒而下，奴隶？还是其他贵族。

明哥的墨镜滑落鼻梁，他第一次看清那双眼睛——虹膜里浮动的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让他脊椎战栗的兴奋。

"线线果实？"她将染血的丝线缠在指间把玩，"不如我教你怎么用。"

飓风突然以她为中心爆发，整个拍卖场的金属制品扭曲变形，明哥精心布置的鸟笼竟被自己的丝线反捆成茧。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彩绘玻璃时，德雷斯罗萨最黑暗的拍卖场己成废墟。

明哥坐在唯一完好的高背椅上，左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芙蕾雅踩着他最为喜爱的粉色大袄，正用不知道哪掏出来的小刀撬开保险箱。

"咈咈咈...真是惊人的破坏力。"明哥舔掉流到唇角的血，"要不要合作？我出情报，你出——"

"你的命。"芙蕾雅将抢来的契约书拍在他胸口，"这些奴隶的故乡坐标，换你多活三分钟。"

明哥突然抓住她手腕，触碰到羊角的瞬间，他指尖的丝线不受控地舞动起来，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某种久违的战栗感从尾椎窜上大脑，让他想起第一次觉醒霸王色的那个下午。

"知道吗？"他凑近她耳畔，呼吸喷在羊角的螺旋纹路上，"你撕毁的那些契约...都是世界政府特制的海楼石墨水。"感受到她瞬间僵硬的肌肉，明哥的笑声愈发愉悦："从碰到第一张纸开始，你就该失去能力了。"

芙蕾雅瞳孔骤缩。

的确，她的雷正在减弱——但为什么这个男人的丝线却缠得越来越紧？

"因为我在呼吸。"明哥的墨镜反射着朝阳，白牙森冷如鲨，"从你进门那刻开始，整个会场的空气里都飘着我的线。"

他拽动无形丝线，芙蕾雅踉跄着跌进他怀里，"现在，该谈谈我的条件了..."

他突然闷哼一声，芙蕾雅的牙齿深深咬进他肩膀，鲜血浸透粉色西装，更可怕的是，她正在吞噬那些缠绕呼吸道的细线——就像沙漠旅人痛饮毒泉。

"疯子！"明哥第一次失态地怒吼，那些被吞食的线正在他体内共鸣，每一根神经都传来被飓风撕扯的剧痛。

芙蕾雅趁机挣脱钳制，沾血的嘴唇弯成新月："多谢款待，火烈鸟。"

当托雷波尔带着家族干部赶到时，只看到明哥独自坐在废墟中央。

他手里攥着半片染血的羊角碎片，脚边是用丝线精心编织的微型鸟笼——里面关着一只折翼的黄金雀。

"少主...要追吗？"

"咈咈咈..."明哥的指尖着羊角裂痕，"给地下世界传话。"

朝阳给他的镜片镀上血膜，"从今天起，所有关于'飓风眼'的悬赏...唐吉诃德家族抽成30%。"

远处港口，芙蕾雅正把解救的奴隶赶上商船，还扔了些刚抢到贝利给他们。

她突然回头望向王宫方向，碎金眼瞳里映出德雷斯罗巴的轮廓。

海风送来若有若无的笑声，像毒蛇缠绕上她的羊角。

"下次见面..."她捏碎掌心的细线，"一定要烧了那件恶心的大袄子。"

而此刻的皇宫露台上，明哥正用能力修复破碎的墨镜，月光透过镜片裂纹，在他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玩具女仆战战兢兢地送来新外套时，听见少主哼着走调的《笼中鸟》。

歌词被改成了"折断角的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