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鸟人和羊角女的二三事

莫比迪克号甲板，黄昏时分 。

夕阳染红了整片海域，白鲸船巨大的桅杆在晚霞中投下长长的影子。甲板上，船员们正忙着搬运酒桶，喧闹声此起彼伏。突然，天空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

“敌袭？！”

“不对…那是什么？！”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高空俯冲而下，像一颗陨石般砸向甲板。

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员们瞬间戒备，马尔科眯起青炎燃烧的双眼，抬手示意众人冷静。

“轰——！”

甲板被砸出一个浅坑，烟尘散去后，一个白发乱翘的女人单膝跪地，左额的螺旋羊角在夕阳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她抬起头，碎金色的瞳孔扫视西周，嘴角勾起一抹笑。

“喂，老头。”她站起身，拍了拍披风上的木屑，径首走向坐在巨椅上的白胡子，“听说你快死了？”

甲板上瞬间安静。

马尔科的太阳穴跳了跳，青炎在指尖燃起：“注意你的言辞，女人。”

白胡子却大笑起来，震得酒桶嗡嗡作响：“库啦啦啦！小鬼，你闯我的船，就为了说这个？”

芙蕾雅从腰间解下一个皮质水囊，随手抛向白胡子：“喝了它，能治你的内伤。”

水囊在半空中被马尔科截住，他皱眉嗅了嗅：“羊奶？”

“特制的。”芙蕾雅耸肩，“加了点‘小玩意儿’。”

白胡子接过水囊，豪迈地灌了一口，随即挑眉：“…甜的？”

“废话，难道喂你喝苦药？”芙蕾雅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你妈。”

甲板上传来几声憋笑，马尔科扶额。

---

白胡子的私人船舱 。

半小时后，白胡子盘腿坐在床榻上，芙蕾雅站在他面前，双手按在他的胸口。

她的羊角微微发光，皮肤下的血管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别乱动，老头。”她闭着眼，语气不耐烦，“再动我就把你肋骨接歪。”

白胡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库啦啦啦！小丫头，你倒是比船医还凶。”

马尔科抱臂靠在门边，目光警惕地在她和白胡子之间游移。

突然，芙蕾雅的指尖泛起柔和的白光，一股温暖的能量渗入白胡子的身体。

老船长的眉头舒展，常年积累的暗伤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抚平。

“这是…再生能力？”马尔科低声喃喃。

治疗持续了整整十分钟，结束时，芙蕾雅猛地松开手，踉跄了一下，她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羊角的光泽也暗淡了几分。

“好了。”她喘了口气，转身就要走，“记得付诊金，我要你们酒窖里那桶60年的朗姆——”

话音未落，她的膝盖一软，首接往前栽去。

马尔科瞬间闪到她面前，一把扶住她的肩膀：“喂！你怎么了？！”

芙蕾雅晃了晃脑袋，皱眉：“…没事，低血糖而己。”

但马尔科根本没听清后半句。

他看到她的脸色惨白，羊角失去光泽，甚至指尖都在微微发抖——这分明是生命力透支的症状！

“老爹！”他转头吼道，“她消耗过度了！”

白胡子立刻站起身：“库啦啦啦！小丫头，逞强可不是好习惯！”

芙蕾雅：“……哈？”

还没等她解释，马尔科己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青炎在周身燃起：“我送她去医疗室！”

芙蕾雅：“？？？等等，放我下来！我只是饿——”

“别说话！”马尔科严肃地打断她，“保留体力！”

---

莫比迪克号医疗室 。

芙蕾雅被强行按在病床上，马尔科用青炎检查她的生命体征，眉头越皱越紧。

“脉搏虚弱，能量波动紊乱…”他低声自语，“果然是透支了。”

芙蕾雅无语望天：“我只是需要吃点东西……”

但没人听她的。

船医们手忙脚乱地端来各种补药，甚至有人提议输血，乔兹抱着一大堆营养剂冲进来：“快！这是我从仓库翻出来的！”

比斯塔严肃地递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喝下去，能恢复元气！”

芙蕾雅盯着那碗散发诡异气味的液体，嘴角抽搐：“…你们是想毒死我吧？”

马尔科按住她的手腕，语气不容拒绝：“别任性，你现在很虚弱。”

芙蕾雅：“……”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抓住马尔科的衣领，把他拽到面前：“听着，鸟人，我只是低血糖！给我一块糖，我就能一拳打飞你！”

马尔科愣住：“…低血糖？”

“对！低血糖！”芙蕾雅咬牙切齿，“我治疗完就会饿，这是副作用！不是要死了！”

甲板上死寂了几秒。

突然，白胡子的大笑声从门外传来：“库啦啦啦！马尔科，你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马尔科耳根发红，尴尬地松开她：“…你怎么不早说？”

芙蕾雅冷笑：“我说了，你们谁听了？”

---

为了“赔罪”，白胡子海贼团搬出了所有库存的美食。

芙蕾雅坐在主桌，面前堆满了烤肉、水果和甜点，她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吃得脸颊鼓鼓的。

马尔科坐在她对面，默默推过去一杯蜂蜜牛奶：“…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芙蕾雅灌了一口牛奶，舔掉唇边的奶渍：“你们船上的厨子不错。”

“那是萨奇的手艺。”马尔科笑了笑，“不过…你的羊奶确实有效，老爹的气色好多了。”

芙蕾雅哼了一声：“当然，那可是我的‘丰穰之乳’。”

马尔科挑眉：“…什么乳？”

芙蕾雅指了指自己的羊角：“能力产物，再生精华，懂？”

马尔科若有所思：“所以…你能无限生产这种‘治疗羊奶’？”

芙蕾雅眯起眼：“怎么，想把我当奶牛？”

马尔科失笑：“不，只是觉得…你很适合当船医。”

“免了。”芙蕾雅撕下一块烤肉，“我可没兴趣天天给人喂奶。”

白胡子在一旁大笑：“库啦啦啦！马尔科，你被拒绝了！”

马尔科无奈摇头，却悄悄把一罐蜂蜜塞进她的行囊。

---

莫比迪克号船头，黎明时分

芙蕾雅站在船舷边，伸了个懒腰：“行了，老头，你至少能多活十年。”

白胡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库啦啦啦！下次再来，酒管够。”

马尔科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小包裹：“路上吃的。”

芙蕾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瓶羊奶（她之前留下的）、一堆甜点，还有…一簇青蓝色的火焰，被封在玻璃瓶里。

她挑眉：“这是什么？不死鸟牌打火机？”

马尔科轻笑：“遇到麻烦就摔碎它…我会赶到。”

芙蕾雅嗤笑一声，却把瓶子塞进了怀里：“谢了，鸟人。”

她纵身跃下船舷，飓风在脚下凝聚，载着她冲向远方。

甲板上，萨奇捅了捅马尔科：“喂，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马尔科望着那道消失在天际的身影，懒洋洋地笑了：“谁知道呢…反正她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