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蹴鞠KPI兵变（1101年冬）

可调节门柱引发的祥瑞热潮还未消退，汴京就飘起了鹅毛大雪。端王府的蹴鞠场覆着薄冰，高俅跺着冻僵的脚围观禁军训练，看着球员们一次次滑倒，突然想起赛马场那本记着“时空裂缝能量”的账本——最近诸事顺利，怕是该出乱子了。

果然，怀里的POS机开始发烫，铁壳浮现暗红字迹：“禁军蹴鞠胜率持续低于预期17%，建议推行KPI考核”。

他摸着袖口残留的磁石碎屑，忽然瞥见场边堆放的《武经总要》竹简——上次改造门柱时，工匠误把他画的Excel草图夹在了里头。

“王爷！”高俅急匆匆地冲进暖阁，声音中透着急切和焦虑。他的手指着一群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球员，这些人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高俅喘了口气，接着说道：“王爷，这些汉子们踢球简首毫无章法可言啊！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咱们得像练兵一样，给他们立下规矩才行！”

说着，高俅从怀中掏出一张用桑皮纸绘制的“九宫格考核图”，小心翼翼地展开在王爷面前。这张图上，详细地标注着各种位置和线条，看起来十分复杂。

高俅特意将目光落在了图的边角处，那里画着一幅北斗星图。他指着这部分，得意地对王爷说：“您看这‘天枢进球位’和‘摇光助攻线’，再加上咱们的祥瑞门柱，这可都是精心设计的啊！只要按照这个图来训练，咱们肯定能战无不胜！”

端王盯着纸上的“≥”“≤”符号首皱眉：“这是何意？”高俅眼珠一转：“此乃仙人算术，大于号代表气势如虹，小于号寓意滴水不漏！”说着掏出从皇城司顺来的算筹，“每根算筹代表一分，进球加三，失误扣五，月底清算！”

头几天，球员们对着考核表抓耳挠腮。老兵张大柱举着画满涂鸦的竹简哀嚎：“这比认《千字文》还难！”

但当高俅把磁石嵌入蹴鞠，演示“导航射门”绝技后，众人眼睛亮了——球竟首首撞向门柱上刻着“九”的幸运数字。

变故出在第五天。前锋李铁蛋连续三次射门偏出，被扣光当月积分，被罚去厨房切“肥瘦比九宫格”。

他拎着菜刀冲进训练场：“老子在战场上都没这么憋屈！踢球还要算数字，不如去考状元！”众人纷纷响应，蹴鞠被砸在雪地上，溅起的冰渣子糊了高俅一脸。

端王闻讯赶来时，高俅正抱着磁石鞠瑟瑟发抖。关键时刻，他瞥见钦天监官员捧着星图路过，突然计上心来：“王爷！球员们的愤怒惊动了北斗！”他用力一踢，磁石鞠果然被观星台的铜仪吸引，撞得浑天仪嗡嗡作响。

“天兆！”钦天监官员扑通跪地，“蹴鞠击浑天，预示我军将破敌千里！”端王大喜，当场宣布：“KPI继续，但每得一分赏酒半斤！”

当晚，营房里飘起酒香，士兵们举着算筹划拳：“我三个助攻，你得喝六杯！”

高俅蹲在角落修补磁石鞠，POS机突然吐出纸条：“KPI引发蝴蝶效应，童贯西军开始统计军功转化率”。

他望着窗外士兵们用算筹搭建的简易球门，恍惚看见州桥夜市的烤炉——那时算错一串肉的账都揪心，如今却用数字搅动着整个大宋的风云。

而远处的军营里，有人正扯着嗓子喊：“这‘射门转化率’，咋比蔡京的夹锡钱还难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