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调节门柱祥瑞（1101年秋）

皇城司赛马场的混乱还没平息，高俅就被端王的内侍拽进了王府。庭院里堆着半人高的木料，工匠们对着歪歪扭扭的蹴鞠门柱首挠头——上个月火药鞠炸飞了假山，顺带把球门也崩成了柴火棍。

“赛诸葛！”伴随着一声高喊，端王如同旋风一般冲了进来。他头上的头巾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手中还紧紧握着一个蹴鞠，上面沾满了马粪，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端王气呼呼地喊道：“孤要一个新球门！这个球门不仅要能够自由地变高变矮，还要能保佑我每场比赛都能获胜！”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高俅站在一旁，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暗自叫苦。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黄州雪堂给苏轼做过的那个“三角算筹架”，那个架子可以根据需要自由调整高度。于是，他灵机一动，心想或许可以借鉴一下这个设计。

高俅连忙从怀里掏出那本己经卷边的《营造法式》竹简。这本书他早己翻看过无数遍，书页的边角都被他画满了各种现代建筑的图纸。他仔细地翻阅着，寻找着能够实现端王要求的方法。

“殿下，得用‘模数化榫卯’！”他抄起斧头在木料上刻刻度，“就像切五花肉那样，每根柱子都能拆能拼！”说着掏出从烤炉残骸上掰下来的齿轮，用麻绳和牛皮筋绑成升降机关，“再刻上‘1-9’数字，对应九宫格赔率，球门升高三寸，赢面增加一成！”

端王眼睛发亮：“妙！这就叫‘可调节祥瑞门’！”工匠们却愁眉苦脸——榫卯孔对不上，齿轮转不动，急得高俅抓起算筹当撬棍，大喊：“用杠杆原理！就跟挑粪桶似的，省力！”

球门终于立起来那天，端王带着群臣来试踢。高俅偷偷在门柱缝隙里塞了块磁石，又把汝窑碎片磨成粉洒在横梁上——这是他从火药鞠事故里学的“特效配方”。谁知端王第一脚就踢歪，发冠卡在可调节的横梁中间，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祥瑞啊！”群臣突然齐刷刷跪下，“球门咬住王爷发冠，此乃‘天定胜局’！”高俅憋笑憋得肚子疼，却见钦天监官员捧着星图冲过来：“昨夜荧惑守心，今晨北斗移位，正应此门！”他这才发现，磁石和汝窑粉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门柱上的“1-9”数字竟排成了北斗形状。

当夜，端王下旨把所有球门都换成“祥瑞款”，还让高俅在门楣刻字。高俅握着刻刀犹豫半天，偷偷刻了“靖康”两个小字，又赶紧用金箔贴住——这是POS机上次警告他的字眼。谁料金箔没贴牢，被风吹开一角，露出“康”字底下的“1127”阿拉伯数字，远远看去像极了某种神秘符咒。

更离谱的是，宫女们在收拾球门时，发现缝隙里掉出张皱巴巴的Excel表格——其实是高俅记的赔率草稿。这张纸立刻被当作“仙人算术”供在王府祠堂，每天都有官员对着表格烧香，求问仕途吉凶。

高俅摸着发烫的POS机，铁壳上渗出新字：“门柱能量异常，时空裂缝扩大2厘米”。他望着远处被金箔装饰得花里胡哨的球门，突然想起州桥夜市的烤炉——同样是歪打正着，同样闹得鸡飞狗跳。而此刻在汴京街头，孩子们正模仿着可调节门柱，用树枝和麻绳搭小球门，嘴里念叨着：“升高三寸，状元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