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城司赛马迷局（1101年夏）

炊饼摊的事儿刚过去，高俅就揣着皱巴巴的兑换券，偷偷溜进了皇城司的马厩。这里头又臭又吵，侍卫们边给马刷毛边甩骰子赌钱。

他攥着POS机吐出来的纸条——上面写着“禁军赌马赔率错三成”，盯着场里一匹油光水滑的骅骝马，突然想起州桥夜市会转的烤炉。

“哪儿来的小混混！”一个戴铁面具的侍卫凶巴巴地凑过来，腰间装赌签的牛皮袋晃得叮当响，“敢偷看禁军赌马，不要命了？”

高俅赶紧摸出端王给的“孜然供奉”腰牌，眼睛往旁边的赔率木牌上一瞟：“天驷星一赔五，荧惑马一赔三……”他顺手从怀里掏出用旧书页订成的小本子，蘸着地上的马尿就在石板上画起格子，

“这骅骝马每天吃两斗苜蓿，一个月光草料钱就十八贯！按汴京马市行情，它的脚力只有月蚀马的七成，这赔率根本不对劲！”

侍卫们笑得前仰后合：“你当是算烤串账呢？”高俅也不恼，悄悄摸出块黑石头——就是上次火药鞠炸完剩下的磁石，往骅骝马的马蹄铁上一按。

顿时，马厩里的铜铃铛全叮叮当当响起来，远处钦天监的浑天仪指针也跟着轻轻晃悠。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瞧见没？这马被磁石镇住了，跑起来就像被无形的绳子拽着！”

当天夜里，高俅趁着没人溜进账房，在油灯下翻开厚厚的赌局账本。

竹简上密密麻麻记着马的名字和赌注，他突然发现其中一页边角画着奇怪的图——正是沈括画的磁石指南图，而在“荧惑马”下注的地方，有人用朱砂写着“时空裂缝能量+5%”。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掏出小本子，把每匹马的毛色、牙齿年龄、平时跑步的速度都记下来，对着数字一算，惊得差点叫出声：所有马的赔率，都比实际胜率多算了30%！

正算得起劲，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高俅手忙脚乱，抓起墨水就把图表改成八卦图，还在“乾卦”旁边写“马王爷显灵”，“坤卦”旁边画了匹啃草的小马。

第二天赛马场上，骅骝马戴着磁石马蹄铁冲在最前面，结果快到终点时，突然被场边的铜盆吸引，一头扎进了观众堆里。

高俅趁机跳起来大喊：“天意啊！我早就算出来了！马王爷嫌赔率不公平，降下天罚了！”混乱中，他看见钦天监的官员脸色惨白，怀里抱着的星图被汗水浸得透湿，隐约能看见“蹴鞠磁石干扰星象”几个字。

深夜，高俅蹲在马槽边打磨新磁石，怀里的POS机突然发烫，铁壳上冒出一行字：“篡改赔率引发时空震荡，靖康钟摆加速五秒。”

他抬头望着夜空，发现北斗七星的勺柄好像歪了点，正对着马厩的方向。远处传来打更声和赌徒的叫骂声，他一边往马蹄铁里塞磁石，一边嘀咕：“下次得给这些马装个会指路的玩意儿。” 却没发现马蹄印留在地上，形状竟和后世的导航图标一模一样。而那本记满奇怪数字的账本，此刻正被当成“仙人留下来的算术书”，供在皇城司的案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