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区块链账本乌龙（1102年秋）

汴河的秋风吹落满城桂叶，皇城司地牢里却闷热得像个蒸笼。

高俅蜷缩在发霉的草堆上，闻着墙角污水的腐臭味，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墙缝里的青苔。

自从上次通过李师师的舞宴泄露了方腊密信，他就被蔡京的人盯上了——此刻手腕上还留着被铁链勒出的红痕。

“咔嗒”一声，POS机在怀中发烫，铁壳上渗出暗红字迹：“方腊密信泄露引发查账，速用竹简造区块链账本”。

高俅瞳孔骤缩，想起半月前塞进李师师发簪的磁石，八成是那玩意儿暴露了行踪。

他啐了口唾沫，突然瞥见狱卒踢进来的一捆竹简——竹皮泛着青黄，还沾着新鲜的竹屑。

“蔡相有令！三日内理清禁军赌球账本，否则喂老鼠！”狱卒踹门而去时，铁链撞击声在空荡的牢房回响。

高俅却眼睛发亮，抓起竹简在墙上蹭了蹭，粗糙的竹面正好能刻字。他摸出藏在鞋底的炭条，借着牢窗透进的微光喃喃自语：“现代区块链靠数字加密，老子用算筹刻哈希值，再拿李师师的胭脂当防伪水印……”

他先在第一根竹简刻下“天字壹号”，又用炭条画出复杂的几何图案——那是他根据体彩中奖号码改编的密码。

每刻完一根，就用牙齿咬开藏在衣领里的胭脂囊，在竹简边缘印上一朵红梅。“这叫‘不可篡改链’，”他对着空气比划，“前一页尾字和后一页首字能拼成《千字文》，错一个字都对不上！”为了保险，他还把从烤炉上拆下来的铜齿轮用麻绳串起，做成竹简间的“链式机关”。

三日后，蔡京捏着账本冷笑，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每页都刻着鬼画符，还盖着胭脂印？当本相是三岁小儿？”

高俅不慌不忙，抽出两根竹简相互敲击，清脆的声响在大堂回荡：“相爷听过夹锡钱吧？掺铅的铜钱声音发闷，这竹简也是同理——被篡改过的竹简，敲击声发沉！”他又指着竹简边缘的朱砂梅花：“您看这胭脂，掺了磁石粉，用磁针一探就知真假！”

这番似懂非懂的理论竟让蔡京眯起了眼。高俅趁热打铁，将铜齿轮机关咔嗒组装：“这叫‘链式锁扣’，《千字文》的‘天地玄黄’必须按顺序衔接，否则机关卡死。”他故意把“天赌玄黄”刻得歪歪扭扭，哄得老狐狸抚掌大笑：“倒有几分巧思！”

当夜变故突生。小皇帝不知从哪听说这本“仙书账本”，竟命人拿去煮茶驱寒。滚烫的茶水浇在竹简上，胭脂水印瞬间晕开，显露出“蔡相欠蹴鞠债三百贯”的字样。

高俅在旁憋笑憋得肚子疼，看着蔡京涨红的脸从脖子一首烧到耳根。更戏剧性的是，钦天监官员捧着变形的竹简高呼：“胭脂显字，此乃上天谶语！预示宰相财运亨通！”

风波过后，高俅走在汴河岸边，看着百姓们举着刻满算筹的竹简排队。“蔡相都用的账本，记账准能发财！”小贩们吆喝着兜售仿制竹简，孩童们用胭脂在上面乱画。

他摸着怀中发烫的POS机，新纸条上写着：“账本乌龙引发金融革命，交子防伪技术提前百年”。

而远处蔡府书房里，蔡京正对着变形的竹简皱眉，全然不知腰间玉带扣己被换成刻着二进制代码的磁石——那是高俅临走前偷偷塞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