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霓裳密信流苏（1102年夏）

三伏天热得人喘不过气，端王府的琉璃瓦能煎鸡蛋。高俅蹲在蹴鞠场边首冒汗，怀里的POS机烫得跟火炭似的，还冒出血红色的字：方腊军密信藏在教坊司，破解关键是音律和流苏。

他抹了把汗，看着远处跳舞的姑娘们，腰上的流苏晃来晃去——这不就跟州桥夜市卖的冰糖葫芦串一个样嘛！

“赛诸葛！”宋徽宗的大嗓门突然炸响，惊得树上的知了都闭嘴了。

皇帝龙袍上还沾着昨晚蹴鞠赛的荧光粉，急得首跺脚：“番邦使臣快到了，朕要李师师编个绝活儿，把他们吓破胆！”

高俅眼睛一转，瞥见桌上沈括的《梦溪笔谈》，书页里还夹着自己画的磁石线路图，边角沾着没洗干净的荧光颜料。

他抓起笔在纸上乱画，唾沫星子乱飞：“陛下，让舞姬用蹴鞠砸编钟！五音对应十二个球门，再把《霓裳羽衣曲》改成踢球专用曲，保准比放鞭炮还热闹！”

当天夜里，高俅偷偷溜进教坊司。月光照进屋子，李师师正对着镜子摆弄腰带，金丝流苏晃得人眼花。

“高大人又来出什么馊主意？”她转了个圈，银镯子叮叮当当响，“上次搞的荧光蹴鞠，害我胭脂铺进了三车夜光粉，卖都卖不完。”

高俅嘿嘿一笑，掏出半张烧焦的纸条——边缘还沾着烤炉的孜然味。“李姑娘，你这流苏可不简单！”他突然扯下人家的腰带，吓得李师师差点摔了胭脂盒。

“方腊那帮反贼用音乐当密码，”他把流苏甩成弧线，在空中比划，“这种结法看着像朵花，其实是摩尔斯电码！你看这个‘盘长结’，对应音律里的‘商’，换算成数字就是……”

李师师的手顿住了，涂着红指甲的手指微微发抖。她猛地抓起琵琶，乱拨了几个音。

高俅像只着急的蟋蟀，拿算筹在桌上敲得哒哒响：“3、7、12！城西三里，槐树林！这是他们接头的时间和地点！”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高俅眼疾手快，把一块磁石塞进李师师的发簪：“明天跳舞时，用这个控制蹴鞠，磁石能在地上画出地图！”

第二天宴会上，水榭里点满了蜡烛。李师师穿着镶满夜光珠的舞衣出场，腰上的流苏跟着鼓点甩得飞快，像流动的银河。她一脚把蹴鞠踢向编钟，“咚、咚、锵”的声音吓得番邦使臣打翻了酒杯。

高俅混在人群里，盯着她发簪上的磁石——只见涂了荧光粉的蹴鞠突然拐弯，在地上画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慢慢拼成了汴京郊外的地图。

跳到高潮时，李师师一个转身，流苏缠住了宋徽宗的袖子。“陛下小心！”她喊了一声，一张纸条从袖子里飘落。高俅眼明手快接住，上面用胭脂写着“城西三里，槐下藏兵”，还带着桂花香味。

高俅背后瞬间湿透了，怀里的POS机烫得能烙饼，又冒出一行字：时空裂缝监测到方腊军异动，历史线偏移风险+40%！

散场后，高俅蹲在王婆的炊饼摊后面，一边拆解磁石发簪，一边望着汴河上的灯火发呆。

刚到汴京时，他不过是个算错烤串账的混混，现在却要在金丝流苏和音乐密码里，跟造反的人斗智斗勇。

而此时的城西槐树林里，几个蒙着脸的人正盯着李师师跳舞的画，他们腰间的流苏结，和教坊司密信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一场大乱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