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下水道-弹幕升级

兽世望都城的地下水道弥漫着潮湿的铁锈味，却在小棠的灵泉扫过后，泛起淡淡的焦糖香。她蹲在污水渠旁，看着漂浮的垃圾在灵泉中化作会发光的浮游生物，每个生物的轮廓都像极了鬼市的灵魂小人——透明的身体上顶着“求饭团”的气泡，气泡边缘的绒毛随着灵泉波动轻轻颤动。

“黑黑，小人们饿饿！”她拽着鬼王的黑袍下摆，指尖的灵泉凝成饭团形状，扔进渠水的瞬间，所有浮游生物都围拢过来，气泡文字变成了“阿棠甜甜”。鬼王无奈地叹气，鬼火却悄悄在饭团表面镀上糖霜，甜香混着记忆里鬼市孟婆汤的桂花香，惹得小棠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地下水道的砖墙突然震动，远处传来苍青铁骑的金属马蹄声。小棠望着通道尽头的齿轮闸门，掌心的齿印突然发烫——那纹路与她三岁时咬过的鹅卵石碎片严丝合缝。鬼王的鬼火在闸门缝隙中勾勒出地图，她这才发现，砖墙里嵌着的齿轮零件边缘，还留着她啃咬时的乳牙痕迹，像极了虎娃总笑她的“小神兽牙印”。

“走这边！”萧承煜的龙鳞匕首切开腐锈，刃口倒映出冷宫秘道的阴影——那时她正用鹅卵石敲开机械枷锁，而此刻的齿轮闸门，竟在她齿印触碰到的瞬间，软化成裹着糖霜的棉花糖。门后密室堆满灵泉稻，稻叶上的白泽纹在灵泉中舒展，像在对她招手。

密室墙壁上的鬼界弹幕不再是木牌，而是漂浮的鬼火托着发光箭头。小棠触碰箭头时，鬼火突然变成圆滚滚的兔形，爪子推着小车搬运灵泉稻。“灰灰推得好快！”她给每只鬼火兔起名字，发现它们耳朵上缠着的稻穗、蝴蝶结，竟和她给赤狐织的围巾纹路一样。鬼王别过脸：“战魂哪有名字……”却在她回头时，偷偷让鬼火兔们排成她最爱看的糖葫芦队形。

苍青铁骑的剥离器蓝光扫来，却在灵泉稻前碎成光点。小棠看着士兵甲胄上重新泛起的白泽绒毛，想起刑台上他们接过稻穗糖的模样。“坏叔叔忘记糖糖了吗？”她的眼泪滴在鬼火兔的推车边缘，灵泉稻突然疯长，在通道中织出层层稻穗屏障，稻穗尖端还挂着她给士兵们贴过的赦免贴纸碎片。

萧承煜的龙尾扫过齿轮闸门，整个下水道的机械装置突然运转起来。头顶管道喷出灵泉，在半空凝成彩虹桥，桥身齿轮纹路与海港那艘机械飞船的龙骨完全一致。鬼火兔们推着小车在桥上奔跑，车轮声混着她的奶声数数，像极了瑞兽殿里幼兽们排队领饭团的场景。

“阿棠要保护稻稻！”权仗喷出的灵泉将剥离器变成玩具水枪，士兵们手中的武器突然奏响饭团歌旋律。有人掉落的糖纸飘到小棠脚边，糖纸上的齿印纹路与她掌心重合——那是她在瑞兽殿亲手印下的标记。

机械升降台破土而出时，台面的奶萌剪影让小棠惊呼：“和禁书阁的画一样！”萧承煜插入龙鳞匕首的瞬间，传送门显形，门扉上的奶团子涂鸦正是她昨天用口水画的。“夜哥哥的星星！”她拽着他的袖口，鬼火兔们推的灵泉稻突然发光，与传送门坐标共振出甜美的波动。

苍青铁骑在稻穗屏障前停下，有士兵摘下头盔，眼角的齿印胎记与她掌心一模一样。他单膝跪地，剥离器触地的“咔嗒”声，竟与她啃鹅卵石时的节奏重合。小棠从袖口掏出最后一块稻穗糖，递给最近的士兵：“吃完要乖乖哦！”士兵愣在原地，糖纸在风中展开，露出她用灵泉写的小字：“萌力永存”。

升降台升向星空时，小棠望着地下水道墙壁上的稻穗字：“阿棠别怕”。那歪扭的笔迹让她想起青瓦村的虎娃，鼻尖突然发酸。鬼王变回奶猫蹭她手心，尾巴卷着的灵泉稻穗发芽，长成发光的树，每片叶子都映着她的倒影——有抓周时咬鹅卵石的奶娃，有给幼兽唱儿歌的小棠，还有此刻眼里闪着星光的自己。

乱葬岗的枯树在暮色中轻轻摇晃，灵泉稻穗信标照亮天际。萧承煜望着传送门另一端的机械城轮廓，龙鳞匕首上的齿印坐标正与夜澜的通讯器共鸣。小棠趴在他肩头数鬼火兔，数到第十只时突然笑出声——那只兔子耳朵上的蝴蝶结发卡，正是她今早给鬼王别上的。

齿轮的“咔嗒”声混着夜风，将灵泉稻的甜香带向远方。地下水道里，鬼火兔们仍在推着小车哼歌，流民们捧着饭团的剪影映在砖墙上，像一幅会动的甜梦。而小棠掌心的齿印，正随着传送门的光芒轻轻发烫，仿佛在说：下一段旅程，一定也会充满甜甜的惊喜吧。

她打了个哈欠，权仗顶端的白泽奶团子抱住她的手指，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安心。远处的星际深处，某个戴着齿轮眼镜的少年突然抬头，望向兽世方向——那里有一道甜美的光，正穿过万界齿轮的缝隙，轻轻落在他的机械图纸上，晕开一片奶白色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