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无人问津的灭世宣言

11月8日早晨7:30，晨间新闻突然中断。

屏幕闪烁几下，切换成一个戴白色帽子的男人。

他站在涉谷废墟的最高处，背后是初升的朝阳，声音通过电波传遍全日本。

"各位早上好。"

东京某户人家的主妇皱了皱眉，拿起遥控器换台："又是这种无聊的综艺。"

……

咒术高专的食堂里，虎杖悠仁正往吐司上涂草莓酱。

墙上的电视突然变成雪花屏，随后出现那张熟悉的缝合脸。

钉崎野蔷薇的叉子停在半空："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死灭回游？"虎杖念出屏幕上的标题，"什么意思？"

伏黑惠头也不抬地继续吃饭："不用管，五条老师说当他是空气就行。"

电视里的羂索还在激情演讲："……千年大计终于实现，咒术的全新时代即将来临……"

食堂阿姨走过来换了个频道："哎呀，信号又坏了。"

画面切回晨间剧，学生们继续讨论下午的训练计划。

总监部新装修的会议室里，年轻的女监督官正在汇报工作。

"……关于电视信号入侵事件，己经联系电信公司加强防护……"

新任总监长五条悟把脚翘在桌上，专心致志地给草莓去籽："嗯嗯，还有呢？"

"各大家族询问是否需要采取行动……"

"不用~"五条悟把去好籽的草莓推给旁边的夏油杰，"让他自己玩。"

夏油杰看着那盘被解剖得惨不忍睹的草莓："……你自己吃。"

"诶——我特意去籽的！"

女监督官默默退出会议室，贴心地关上门。

禅院家的庭院张灯结彩。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上，身上套着强行换上的纹付羽织袴。

禅院首毘人醉醺醺地拍着他的肩："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嗝……下任家主了！"

"我拒绝。"

"拒绝无效！"首毘人又灌了一口酒，"那群老东西都被五条悟换掉了，现在是我说了算！"

真希靠在廊柱上冷笑："所以就拿他当挡箭牌？"

"小真希吃醋了？"首毘人晃晃酒壶，"要不你也……"

"不必。"真希转身就走，"记得晚上训练别迟到。"

伏黑惠试图跟上，却被一群长老围住。

电视里羂索的演讲成了背景音，没人多看一眼。

涉谷废墟的最高处，羂索的演讲接近尾声。

"……人类与咒灵的新秩序将从今日开始！"他张开双臂，等待想象中的恐慌与尖叫。

一阵风吹过，只卷起几张废报纸。

脚下的街道上，上班族们匆匆走过，几个学生围着可丽饼摊说笑，远处传来垃圾车播放的《蓝色多瑙河》。

羂索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们没听见？"他问身后的咒灵。

咒灵甲："可能是信号不好？"

咒灵乙："要不发个LINE通知？"

羂索的缝合线抽搐了一下。

……

高专训练场上，熊猫正在测试新能力。

夜蛾正道改良的咒纹让它能短暂飞行，虽然目前只能离地三米。

虎杖和钉崎在下面鼓掌："胖达前辈好帅！"

五条悟突然瞬移到场边："大家~来看好东西！"

他打开手机投影，画面是垂头丧气的羂索站在空荡荡的涉谷街头，背景音乐是便利店的促销广播。

"哈哈哈哈！"五条悟笑得首拍大腿，"这家伙买了全东京的广告牌，结果根本没人理他！"

夏油杰瞥了一眼："你派人盯着他？"

"不用派~"五条悟擦掉笑出的眼泪，"硝子的学妹在NHK上班，全程首播给我看。"

真希突然指着画面一角："等等，那是不是伏黑？"

镜头边缘，穿着纹付羽织袴的伏黑惠正鬼鬼祟祟地翻墙逃跑，后面追着一群禅院家的仆人。

五条悟笑得更欢了："惠！你上电视啦！"

傍晚的便利店，虎杖帮熊猫挑选新围巾。

电视新闻正在报道"涉谷cosplay爱好者扰乱公共秩序事件"，画面里的羂索被警察教育要注意安全。

店员打了个哈欠："最近怪人真多啊。"

"是啊。"虎杖认真点头，把印着草莓图案的围巾递给熊猫，"这个适合你。"

熊猫用爪子碰了碰围巾，突然说："其实我有点同情那家伙。"

"诶？"

"准备了千年的大计划，"熊猫望着玻璃窗外渐暗的天色，"结果连个观众都没有。"

虎杖想了想，掏出手机拍了张电视屏幕："那我现在关注他？"

熊猫笑了，绒毛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