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开业惊变

五更的梆子声刚敲过第一响，东市的青石板路就飘起了艾草香。林墨染踩着露水推开药铺门，檐角的红灯笼在晨雾里晃出暖黄光晕，昨夜新挂的 “开业大吉” 绸带还沾着夜露，被风一吹簌簌作响。

“掌柜的，鸡蛋都码齐了！” 小伙计阿福抱着柳条筐跑进来，筐里的鸡蛋沾着新鲜稻草，在玻璃柜台的反光里泛着莹白，“张老汉天没亮就蹲在街口，说要抢头彩呢。”

林墨染刚点头，系统面板就弹出提示：【开业氛围布置完成，积分 + 20】。她望着面板上 1262 的数字，指尖划过新解锁的【会员专属包装】—— 用桑皮纸裹药材时，烫金会员标识会随温度显现。150 积分兑换的模板此刻正躺在柜台抽屉里，衬得旁边的钻石会员令牌愈发璀璨。

“苏姑娘早。” 林墨染回头时，见苏婉儿提着食盒站在门口，湖蓝布衫外罩了件半旧的月白披风，鬓边换了朵新鲜的白茉莉。“这是家母做的桂花糕，谢姑娘昨日照拂。” 她把食盒往案上一放，目光落在墙角的沉香木匾上，“靖王的墨宝当真要挂在 C 位？”

“不然挂哪儿？” 林墨染笑着揭开食盒，桂花甜香混着艾草味漫开来，【触发 NPC 好感度提升，积分 + 15】的提示跳了出来。她拿起块糕点塞进嘴里，突然听见街面传来喧哗 —— 张老汉正和挑着担子的货郎们争执，谁该排第一个办会员。

“姑娘快看！” 阿福举着串鞭炮跑进来，引线在晨光里泛着红光，“要不要现在就点？隔壁绸缎庄的伙计都探着头看呢！”

林墨染刚接过鞭炮，就见苏婉儿突然按住她的手，指尖微微发颤：“街口…… 好像来了不少马车。”

林墨染探头望去，只见七八辆装饰华美的马车正往这边聚拢，朱漆车轮碾过青石板，溅起的露水打湿了路边的药草摊。为首的马车挂着杏黄纱帘，隐约能看见里面端坐的粉衣女子正对着铜镜理鬓发。

“是吏部尚书家的三小姐！” 阿福突然拔高声音，“还有礼部侍郎的千金！她们怎么来了？”

苏婉儿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往柜台后缩。林墨染注意到她紧握披风的指节泛白，脖颈的淡青胎记在晨光里若隐隐现。系统面板突然闪烁：【检测到特殊身份 NPC 接近，积分 + 30】。

正疑惑间，第一挂鞭炮己噼啪炸响。红纸屑漫天纷飞时，林墨染踩着硝烟把 “悬壶济世” 木匾挂上中堂。沉香木的纹路在晨光里泛着温润光泽，靖王那笔力遒劲的字迹刚一亮相，就引来满街惊叹。

“真的是靖王亲笔！” 粉衣女子掀帘下车，腰间的金步摇叮当作响，“上个月赏花宴，王爷为太傅题字时，这笔锋我绝不会认错！”

“可他为何要给药铺题匾？” 绿衣贵女捧着团扇掩唇轻笑，目光在林墨染身上打转，“这老板娘看着面生得很，莫非是王爷的故人？”

议论声里，林墨染己转身站到玻璃柜台后。阿福正往柜台里摆药材，透明玻璃衬得枸杞鲜红、莲子莹白，惹得贵女们纷纷围拢过来。“这是什么奇物？竟比琉璃还透亮。” 粉衣女子伸手想摸，被苏婉儿慌忙拦住：“姑娘小心，这玻璃脆得很。”

贵女们打量苏婉儿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林墨染立刻笑着解围：“这是西域传来的玻璃柜台，药材好坏一目了然。各位姑娘若办会员，今日可享双倍积分。” 她拿起本烫金会员手册，“钻石会员还能预约独家药膳方子。”

【触发高端客户兴趣，积分 + 50】的提示刚跳出来，就见粉衣女子掏出张银票拍在柜台上：“给我办最高级的！” 绿衣贵女不甘示弱，摘下腕间玉镯递给阿福：“这个抵会员费够不够？”

场面顿时热闹起来。穿青布衫的书生踮脚张望，突然被人撞了个趔趄 —— 张老汉正抱着兑换的鸡蛋往家跑，竹篮里的鸡蛋晃悠悠撞出细碎声响。“让让！俺家老婆子还等着煎蛋呢！”

这声吆喝惹得贵女们发笑，却让挤在人群后的王掌柜面色铁青。他攥着袖中的账本，指节捏得发白 —— 昨夜衙役把济世堂的掺假账册抄走时，他才明白林墨染手里的账本是早就埋好的雷。

“王掌柜也来凑热闹？” 林墨染突然扬声，手里的算盘噼啪作响，“今日会员日 8 折，您要的当归正好有新货。” 她从玻璃柜台底层取出包药材，阳光透过玻璃照得断面的油光清晰可见，“比您掺泥的当归如何？”

围观百姓哄堂大笑。王掌柜刚要发作，就见街口突然骚动起来。墨影侍卫拨开人群，玄色锦袍的靖王正缓步走来，手里把玩着昨日那只琉璃瓶。“本王来兑积分。” 他走到会员登记处，玉扳指在手册上轻轻一点，“薰衣草干花很有用。”

【特殊 NPC 复购，积分 + 100】的提示让林墨染心头一喜。她刚拿出钻石令牌，就见靖王突然俯身，指尖在柜台玻璃上敲了敲：“听说你这里能换义诊名额？”

这话一出，满街突然安静。粉衣女子的金步摇停在半空，张老汉的鸡蛋篮差点脱手。林墨染点头时，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任务：【完成靖王的义诊委托，解锁皇家专供权限】。

“不知王爷想为谁义诊？” 林墨染握紧令牌的手微微出汗。靖王却笑而不答，目光掠过苏婉儿时突然顿住，“这位姑娘的胎记……”

苏婉儿吓得跪倒在地，披风滑落露出半截手臂。林墨染刚要阻拦，就见靖王从袖中取出块玉佩，青白玉石上刻着朵半开的茉莉，竟与苏婉儿鬓边的花一模一样。“你母亲是不是叫苏怜月？”

苏婉儿猛地抬头，泪水瞬间涌出：“王爷认识家母？”

【触发隐藏剧情关键线索，积分 + 100】的提示连跳三下。林墨染这才明白，那淡青胎记和茉莉玉佩原是解开苏婉儿身世的钥匙。靖王正要说话，却被突然响起的铜锣声打断 —— 知府大人带着衙役浩浩荡荡走来，手里捧着卷明黄圣旨。

“林氏墨染接旨！” 知府的尖嗓划破晨雾，“念你瘟疫期间救治有功，特赏黄金百两，准开连锁药铺！”

满街哗然。贵女们的花钿都惊得歪了，王掌柜瘫坐在地，手里的账本飘落在红纸屑里。林墨染接过圣旨时，系统面板突然疯狂闪烁：【触发主线任务完成条件，积分 + 500，解锁全国连锁权限】。

阳光彻底驱散晨雾时，药铺里己是人满为患。阿福忙着登记会员，苏婉儿在整理药材时，指尖总会不自觉那块茉莉玉佩。林墨染望着面板上 2037 的积分，突然发现系统商城多了【皇家药材渠道】的选项。

“姑娘，钻石会员的药膳方子……” 粉衣女子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林墨染提笔写下当归枸杞乌鸡汤的方子，笔尖划过宣纸时，突然想起靖王临行前的话：“三日后带苏姑娘来王府，本王有东西要给她。”

暮色降临时，最后一位贵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发髻上还别着药铺送的艾草香囊。林墨染摘下 “会员日 8 折” 的灯笼，发现竹架上还挂着串风干的薰衣草 —— 那是靖王留下的，说要换下次的积分。

“掌柜的，今天赚翻了！” 阿福捧着钱箱笑得合不拢嘴，铜钱的碰撞声里混着枚特殊的金币，“这是靖王付的会员费，说是要办终身制。”

林墨染拿起那枚印着王府纹章的金币，突然明白这场始于玻璃柜台的革新，早己不是简单的药铺开业。系统面板上新跳的【触发京城势力关注，积分 + 200】提示，预示着更大的风浪还在后面。

打更人走过街口时，看见药铺的灯还亮着。穿湖蓝布衫的姑娘正对着玉佩落泪，白衣掌柜在灯下翻看新到的药材，玻璃柜台里的月光像一汪清水，映着 “悬壶济世” 木匾上愈发深邃的字迹。

明天的东市，又会有怎样的故事呢？林墨染合上账本时，指尖在系统面板的【京城分店选址】选项上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