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希望的种子

苏傲回过神来，指尖轻轻拨弄着那些黑珍珠般的西瓜籽，每一颗都沾着晶莹的果肉。"爸，您说..."她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雀跃，"要是用这些籽育苗..."

母亲擦着湿漉漉的手走过来："按理说好种子能结好瓜。不过..."她望向院角那块贫瘠的菜地，"咱们这儿的土质..."

"我想试试。"苏傲打断母亲的话，眼睛亮得惊人，"就用后院那块小菜地。"

暮色西合时，苏傲悄悄取来一碗灵泉水。月光下，黑色的籽粒在水中沉浮，像是有了生命般微微颤动。等最后一盏灯熄灭，她蹑手蹑脚来到后院。夜风送来泥土的芬芳，她跪在松软的菜畦边，指尖在温润的土壤中挖出一个个小坑。

"一定要成功啊..."她轻声呢喃，将吸饱灵泉水的种子小心埋入，又用稀释的灵泉水细细浇灌。月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辉，那些刚埋下的种子仿佛在黑暗中与她达成了某种默契。

晨露未晞，苏傲和父亲己经踏上了前往省城的班车。车厢里弥漫着混合了汽油和早餐的气味，父亲粗糙的大手紧握着座位扶手，指节微微发白。

"记得把合同收好。"父亲压低声音，"城里人精明，别被..."

苏傲微笑着点头，目光掠过窗外飞逝的田野。那些刚播下的西瓜籽仿佛还在眼前跳动，与车窗上晃动的光斑重叠在一起。

中介公司里，风扇吱呀转动。签完最后一页合同，钥匙落入掌心的冰凉触感让苏傲心头一颤。新租的屋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父亲背着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踱步，脚步声在水泥地上回荡。

"这窗框得补补漆。"他摸着窗台的裂缝，"不过院子确实宽敞，种些葱蒜很方便。"

随父亲来到旧货市场，各式家具在阳光下泛着岁月的包浆。父亲背着手，目光如炬地扫过每一件物品，时不时用手指轻敲木料，或是蹲下检查榫卯结构。

"别看是二手货，"父亲抚过一张实木书桌的纹路，"这水曲柳的料子，现在新家具都少见了。"

他尤其中意一组老式樟木衣柜，虽然边角有些磨损，但柜门开合依旧严丝合缝，内里的樟木香气经年不散。"这柜子防虫，放药材最合适。"父亲满意地叩了叩柜板，浑厚的回响证明木料的厚实。

最终他们选中了几件品相上乘的旧物：一张榫卯扎实的柏木床，用料足有十公分厚；那个樟木衣柜；还有一套带着精美雕花的实木桌椅，只是漆面有些斑驳。

"这些老物件，"父亲用袖口擦拭着桌角的雕花，"比现在那些刨花板的强上百倍。虽然旧了些，但收拾收拾，再用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送货时，父亲特意叮嘱师傅在衣柜西角垫上软布，生怕磕坏了那些精美的浮雕。看着这些带着岁月痕迹的家具在新家安顿下来，他眼中流露出难得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