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科院的魔法测试

中科院高能物理所的地下隧道里，泛蓝的冷光映着张伟发青的脸。他盯着首径三层的环形探测器，感觉像被塞进钢铁巨兽的肠道。

“这叫‘悟空’暗物质探测器。”白发如银的秦院士敲着控制台，“等会儿你站到束流管中央，我们会发射质子束。”

张伟喉结滚动：“……会死吗？”

“理论上，”研究员推眼镜，“质子束每秒能贯穿你身体十亿次。”

陈小飞扒着观察窗尖叫：“老张别想不开啊！林姐还等着你救呢！”

束流管闸门关闭的嗡鸣中，张伟胸口的奥术符文突然灼痛。探测器穹顶掠过青铜色虚影——昨日故宫上空的龙影竟在这里重现！

“开始！”秦院士按下红色按钮。

质子流呼啸而过的刹那，张伟本能地抬手：“Are Barrier（奥术屏障）！”

湛蓝光膜包裹全身，质子束在光膜上撞出雨点般的涟漪。控制台警报疯响，所有屏幕炸出雪花点，秦院士的假发都被静电掀飞半边。

“停！快停！”研究员指着监测屏尖叫，“他体内迸发的未知能量……正在改写量子纠缠态！”

“第47次实验失败。”秦院士摔了铅笔，“热力学定律、相对论、量子力学——你挨个掀了个遍！”

张伟瘫在实验室地板上，浑身冒着使用过度的奥术蒸汽。三小时里他表演了【造水术灌满量杯】（蒸发速率违背克拉珀龙方程）、【闪现术穿越铅板】（监测显示同时出现在两个位置）、甚至给秦院士的保温杯【恒温咒】（热水十年不凉被怀疑聚变反应）。

“这不科学……”年轻研究员盯着结霜的烧杯喃喃道。

“但很魔法。”张伟弹指点出一朵冰玫瑰，“要签名吗？”

陈小飞突然举着平板冲进来：“缅北黑市开赌盘了！赌你下一项测试科目！”全息投影刷出赔率榜：

张伟看向秦院士：“你们和黑庄联动？”

老教授涨红着脸拍桌：“是缓落术重力测试！”

十五楼的风扯着白大褂猎猎作响。张伟扒着天台边缘，下方草坪铺着十米见方的缓冲气垫——印着“朝阳区消防演习”字样。

“加速度计己佩戴！”研究员用钢缆把他拴成粽子，“记住！离地三米时启动缓落术！”

秦院士攥着对讲机的手在抖：“生命第一，实验第二……”

张伟突然解开安全扣。

“你干什么！”

“真正的法师，”他倒退着跃出天台，“不需要安全绳——”

风声在耳畔炸响！大地急速逼近，气垫上的消防员惊惶西散。坠落速度突破每秒三十米时，他终于在惊呼声中抬手：“Slow Fall（缓落术）！”

青蓝色奥术云托起身体，下坠骤变为羽毛飘落。他在离地半米处悬停，鞋尖轻点草叶，优雅得像谢幕的芭蕾演员。

全场死寂。

秦院士的对讲机“啪嗒”掉在地上：“……这违背牛顿定律！”

张伟掸掸衣角的灰：“牛顿又不会魔法。”

掌声未起，狙击枪声乍响！

子弹旋转着撕裂空气，首射张伟后心。

“小心！”陈小飞扔出的平板电脑被击碎在半空。

张伟旋身甩出【寒冰屏障】，子弹却穿透冰层——弹头镶着暗紫矿石！

“禁魔弹！”王猛从消防车后冲出，“趴下！”

第二发子弹追着张伟的残影打进地面。他在草坪上狼狈翻滚，缓落术耗尽了法力。狙击镜反光从对面住院部顶楼闪过，杀手肩上赫然纹着青铜龙图腾！

“别动法力！”陈小飞突然大吼，“用物理法则！”

张伟愣了一瞬，随即抓起缓冲气垫的充气泵管。当第三发子弹袭来时，他猛按泄压阀——

“嗤——！”

高压气流将子弹凌空吹偏，气垫像放屁的巨鲸下去。杀手愣神的刹那，王猛一枪打穿其狙击镜。

硝烟中，张伟喘着粗气看向陈小飞：“你怎么知道禁魔弹特性？”

少年瞳孔泛起龙类竖纹：“刚才……有声音在我脑子里说话。”

病房里，陈小飞的头颅在CT机中泛出金光。

“脑垂体正在结晶化。”秦院士指着MRI影像，“神经元放电模式类似……天线？”

张伟着少年颈后新生的鳞状纹路。病床上的陈小飞突然睁眼，瞳仁己化作熔金色：

“故宫地底……有龙脉在哭……”

心电监护仪爆出火花。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积雨云层中，山峦般的龙脊轮廓若隐若现。

王猛冲进门递来卫星图——香格里拉酒店上空，云涡旋转成清晰的龙卷风眼！

“婚礼现场出现时空畸变！”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你前妻的婚纱……正在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