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知府断案猫作梗：一本家谱引发的衙门奇

巳时的阳光透过知府衙门的雕花窗棂，在公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满用筷子拨拉着砚台里的墨汁，看它在宣纸上晕出个歪歪扭扭的"福"字——昨儿肥猫叼走了印章，只好用墨汁代替，结果弄得满手黑。

"大人，"师爷捧着本线装书进来，书页边缘被虫蛀得像锯齿，"东巷的李秀才来报案，说...说他家的家谱被猫叼走了。"

"猫叼家谱？"林小满放下筷子，墨汁滴在官服上，晕成个"污"字。他想起自家那只肥猫，正趴在房梁上舔爪子，尾巴尖还缠着半页师爷的账本，"又是猫？咱这杭州府的猫，怎么都跟文书过不去？"

正说着，东巷李秀才冲进大堂，儒巾歪在一边，袖口还沾着猫爪印。"大人！您可要为学生做主啊！"李秀才扑通跪下，怀里掉出半块啃了一半的芝麻饼，饼屑里混着几根猫毛。

林小满指着他袖口："秀才，你这猫爪印...是哪家的猫？"

"还能是哪家？"李秀才哭丧着脸，"就是您府里那只肥猫！昨儿学生在院子里晒家谱，它突然窜出来，叼起家谱就跑，还把学生的芝麻饼也啃了！"

房梁上的肥猫"喵"地叫了一声，尾巴一甩，师爷的账本哗啦啦掉下来，正好砸在李秀才头上。林小满看着肥猫脖子上系着的红绳——那是上次开仓时的"开仓大吉"绸子，现在打了个蝴蝶结，上面还挂着个算盘珠。

"肥猫！"林小满抄起鸡毛掸子就往上挥，肥猫灵活地躲开，爪子扒拉着房梁上的蜘蛛网，蛛丝缠在林小满的官帽上。李秀才趁机指着肥猫："大人您看！就是它！家谱肯定还在它窝里！"

众人跟着肥猫来到厨房，见它正蹲在米缸后面，爪子护着个用算珠和米粒摆成的"窝"，窝里果然藏着半卷家谱，纸页上全是猫口水和芝麻饼屑。林小满刚想伸手去拿，肥猫突然扑过来，把家谱按在爪子下，嘴里叼着个圆圆的东西——正是李秀才家的祖传玉佩，玉佩上刻着个"李"字。

"我的玉佩！"李秀才惊呼，"这可是传家宝啊！"

林小满看着肥猫把玉佩当球玩，突然想起上次算珠案，灵机一动："秀才，你这玉佩...是不是很香？"

"香？"李秀才傻眼了，"玉佩怎么会香？"

"怎么不会？"林小满抱起肥猫，在它爪子上闻了闻，"你看，肥猫就喜欢香的东西，上次把算珠当糖豆，这次肯定是觉得你玉佩...呃...有芝麻饼的味道！"

肥猫仿佛听懂了，"喵"地叫了一声，把玉佩扔在林小满手里，转头去舔爪子上的芝麻屑。林小满捡起玉佩，发现玉佩背面刻着朵细小的梅花，突然想起之前胡党的标记，但随即摇头——这次只是猫叼家谱，犯不着扯那么远。

"师爷，"林小满把玉佩递给李秀才，"你说这猫...是不是成精了？"

师爷旱烟杆敲着家谱："大人，依我看，这猫是看您整天断案辛苦，给您找乐子呢！"

正说着，老王头端着菜盘进来，看见肥猫窝里的家谱，惊得把菜盘扔在地上，炒胡萝卜丁撒了一地。肥猫趁机跳出窝，爪子扒拉着胡萝卜丁，把其中一块踢进了墙角的老鼠洞。

"哎呀！"老王头拍着大腿，"这胡萝卜丁里...掺了给您治头疼的草药啊！"

林小满看着肥猫把胡萝卜丁当球踢，突然灵光一闪："等等！胡萝卜丁能治头疼？那咱把玉佩泡在胡萝卜汁里，肥猫不就会主动还回来了？"

李秀才看着林小满认真的表情，忍不住问："大人，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林小满抱起肥猫，把玉佩塞进它嘴里，"你看，它现在就叼着玉佩呢！"肥猫被玉佩硌得"喵"地叫，把玉佩吐在林小满手里，爪子却紧紧抓住一块胡萝卜丁。

"有了！"林小满捡起胡萝卜丁，在玉佩上蹭了蹭，"秀才，你回家把玉佩泡在胡萝卜汁里，保证肥猫明天就给你送回去！"

李秀才将信将疑地走了，林小满看着肥猫叼着胡萝卜丁跑回窝里，突然发现家谱里夹着张字条，上面用木炭画着个大葫芦，旁边写着"油钱三百文"——正是师爷账本上的符号。

"师爷，"林小满展开字条，"你看这...是不是你写的？"

师爷凑近一看，旱烟杆差点掉在地上："哎呦！这是我去年丢的那半页账本！怎么跑到李秀才家谱里去了？"

肥猫仿佛听懂了，从窝里叼出半页纸，正是师爷丢失的账本，上面还沾着猫爪印和胡萝卜渣。林小满看着账本上的"油钱三百文"，又看看肥猫爪子里的胡萝卜丁，突然笑道："我知道了！肥猫把师爷的账本当菜谱了，所以才去叼李秀才的家谱，想看看有没有...有没有红烧肉的做法！"

众人哄堂大笑，师爷擦着汗："大人，您这推理...真是越来越神了。"

解决了家谱案，林小满刚想喝口茶，就听见前堂传来喧哗声。他出去一看，见几个百姓围着个卖货郎，卖货郎的担子翻在地上，里面滚出些针头线脑，还有半袋黑芝麻——正是老王头厨房丢的那袋。

"大人！"卖货郎抓住林小满的官服，"这几个刁民说我偷了芝麻，可我这芝麻...是路上捡的！"

林小满看着卖货郎担子上的猫爪印，又看看地上的芝麻，突然想起肥猫昨天扒拉的黑芝麻罐。他让小校把肥猫抱来，肥猫一看见卖货郎担子上的芝麻，立刻扑过去，爪子扒拉着芝麻往嘴里塞，尾巴还卷着卖货郎的钱袋。

"看见了吧？"林小满指着肥猫，"这芝麻是它叼出去的，跟卖货郎没关系！"

百姓们面面相觑，卖货郎赶紧收拾担子："还是大人明察秋毫！小人告退！"

林小满看着肥猫把芝麻当糖豆吃，突然想起老王头的账本："老王头，你那芝麻...算在油钱里了吗？"

老王头挠挠头："回大人，算...算在猫食账里了。"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林小满坐在院子里，看肥猫在晒台上打滚，爪子里还抓着半页家谱。师爷端来碗胡萝卜粥，粥里沉着几颗算珠。

"大人，"师爷指着肥猫，"您说这猫...到底是祸是福？"

林小满喝着粥，算珠在嘴里硌得牙疼："管它是祸是福，有它在，咱这知府衙门...才热闹嘛！"

正说着，李秀才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举着玉佩和家谱："大人！玉佩...玉佩真的回来了！肥猫半夜把玉佩放在我窗台上，还顺便把家谱也叼回来了！"

林小满看着玉佩上的胡萝卜汁痕迹，忍不住笑了："我说什么来着？胡萝卜汁比圣旨还管用！"

肥猫"喵"地叫了一声，跳上林小满的膝盖，爪子扒拉着他手里的粥碗。林小满摸着它的头，突然觉得这杭州知府的日子，虽然每天都被这只肥猫搅得鸡飞狗跳，但也正是因为这些意外，才让原本枯燥的官场生活变得有滋有味。

"行吧，"林小满放下粥碗，"既然肥猫这么喜欢当'快递员'，以后咱衙门的文书...就让它送！"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肥猫却当真了，叼起师爷的账本就往房梁上跑，账本里的算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林小满看着满地算珠，突然想起明天还要去布政使司汇报工作，忍不住头疼。

"师爷，"林小满揉着太阳穴，"明天去布政使司...咱能不能别带肥猫？"

师爷旱烟杆敲着算珠："大人，您觉得...可能吗？"

林小满看着房梁上晃悠的肥猫，它正用尾巴卷着账本，把算珠一颗颗往下扔。他叹了口气，知道明天的布政使司之行，肯定又少不了这只肥猫的"精彩表演"。

不过也好，林小满想，反正这杭州府的日子，早就被这只肥猫搅得没个正形，再多添点乱子，说不定还能闹出什么新笑话来。他笑了笑，拿起筷子，继续在砚台里画着歪歪扭扭的"福"字，准备迎接明天的新"惊喜"。

夕阳西下时，肥猫终于玩累了，趴在林小满的公案上打盹，爪子下压着李秀才的家谱和师爷的账本。林小满看着它毛茸茸的背影，突然觉得，有这样一只爱捣乱的肥猫在，就算没有五花肉，没有西湖醋鱼，这杭州知府的日子，也照样能过得有笑有泪，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