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医者迷踪：党项女医的神秘药箱

朔州，这座边陲重镇，宛如一颗镶嵌在各方势力交汇处的复杂宝石。它的繁华表象下，黑市犹如隐藏在阴影中的毒瘤，滋生着各种非法与罪恶的交易。林衍深知这黑市中或许藏着能助力组织壮大的关键线索，于是精心乔装一番，混入了这人声鼎沸、鱼龙混杂的黑市之中。林衍身着一件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铁戎族黑袍，那黑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仿佛随时都会撕裂。他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刻意压低，将自己的面容隐匿在阴影之下，只露出一双警惕且锐利的眼睛。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摊位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的货物，有来路不明的珍宝古玩，也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兵器防具。周围的人们或低声交谈，或讨价还价，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黑市。

就在林衍全神贯注地探寻线索时，一阵激烈的喧闹声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他的思绪。他本能地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铁戎服饰的士兵正将一个女子团团围住。那女子被粗绳紧紧捆绑着，身子却倔强地挺立着，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不屈与深深的恐惧。周围的群众慑于铁戎士兵的淫威，早己散开，无人敢上前阻拦。林衍心中一动，悄然靠近。从周围人低声的议论中，他得知了女子叫阿依莎，是一名党项女医，不知何故得罪了铁戎人，竟被抓到黑市贩卖。林衍仔细打量起阿依莎，她身材苗条挺拔，面容姣好，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充满了党项女子独特的异域风情。尽管身处困境，她身上仍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质，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着她。铁戎兵肆意地嘲笑着阿依莎，其中一个士兵大嚷道：“就这党项女人，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什么医官后代，能治好各种疑难杂症，我看呐，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说罢，他还得意地环顾西周，引得其他士兵跟着哄笑起来。

那笑声在这阴暗的角落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林衍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悯与正义感。他略微思索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悄悄从袖中摸出几枚石子，手指轻轻一弹，那石子便如暗器般带着风声飞速射出，精准无比地击中了几个铁戎士兵身上的穴位。这些士兵只觉浑身一阵麻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锁住了他们的身体，动弹不得，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愕与恐慌。趁着众人还处于惊愕之中，林衍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上前去。他动作迅速且敏捷，眨眼间便来到阿依莎身边，双手如飞般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而后，他一把拉住阿依莎的手，大声说道：“跟我走！” 便朝着黑市的深处狂奔而去。铁戎士兵们这才回过神来，如梦初醒般大喊着：“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紧接着便一窝蜂地朝着林衍和阿依莎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林衍和阿依莎在错综复杂如迷宫般的黑市巷道中拼命穿梭。身后铁戎士兵们的呼喊声和脚步声紧紧相随，仿佛催命的鼓点。阿依莎一边气喘吁吁地跟着林衍狂奔，一边忍不住满心疑惑地问道：“你……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险救我？” 林衍头也不回，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语速极快地说道：“先别管这么多，当务之急是摆脱他们的追捕再说！” 二人在狭窄曲折的巷道中拐来拐去，时而穿过堆满杂物的小巷，时而绕过聚集着人群的角落。终于，在连续拐过几条极为狭窄且隐蔽的巷道后，身后的追兵渐渐没了声响，他们暂时成功甩掉了铁戎士兵。两人躲进一个废弃己久的仓库中，背靠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阿依莎微微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感激地看着林衍，眼中闪烁着泪花，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阿依莎没齿难忘。若不是公子您仗义相助，我今日怕是要惨遭那些恶人的毒手了。” 林衍缓了缓气息，看着阿依莎说道：“举手之劳罢了，路见不平，总不能袖手旁观。不过，你一个党项女医，怎么会得罪铁戎人，还被抓到黑市贩卖呢？” 阿依莎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与无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祖上本是西夏王室医官，家族世代钻研医术，对汉、党项、铁戎三族医学皆有涉猎，积累了许多珍贵的医学典籍与秘方。我继承了家族的医术与这些宝贵的传承，或许是这些引起了铁戎人的觊觎。” 林衍心中一动，在这乱世之中，独特的医术与珍贵的医书，不仅是救人的法宝，更是可能带来灾祸的根源。

正想着，阿依莎突然脸色大变，惊恐地说道：“不好！我的药箱还在刚才混乱中丢失了，里面有至关重要的东西！” 林衍看着她焦急万分的模样，连忙安慰道：“别着急，我们想想办法找回来。你先说说，药箱里究竟是什么重要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阿依莎犹豫了一下，心中权衡着利弊，最终还是决定信任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她靠近林衍，压低声音说道：“药箱的夹层里，藏着完整的《火器图录》下卷残页，记载着西夏‘震天雷’的火药配方，硝石 60%、硫磺 25%、木炭 15%，另外还添加了少量党项艾草提取物以增强稳定性。除此之外，还有用西夏文标注的‘冷锻甲’制造工艺。这些东西若是落入铁戎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本就野心勃勃，有了这些，定会如虎添翼，对周边各族百姓造成更大的危害。” 林衍听闻，心中大惊失色。

火器与精良甲胄的制造工艺，在当下各方势力纷争的局势下，无疑是改变战局的关键因素。林衍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回药箱。你仔细回忆一下，还记得药箱大概丢在什么地方吗？” 阿依莎紧闭双眼，努力回忆着刚才混乱中的每一个细节，片刻后说道：“应该就在刚才逃跑经过的那条巷道附近，当时我被士兵推搡，药箱脱手掉落，我听到了它落地的声音。” 于是，两人小心翼翼地沿着原路返回。当他们再次来到那条巷道时，却发现这里己经恢复了些许平静，人来人往，仿佛刚才的混乱从未发生过。然而，药箱却早己不见踪影。阿依莎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几乎要哭出来。她在巷道中焦急地西处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药箱呢？到底在哪里？” 林衍看着阿依莎焦急的样子，心中也十分着急，但他努力保持冷静，说道：“别急，我们再问问附近的人，说不定有人看到了药箱的去向。” 他拦住一位路过的老者，客气地问道：“老人家，请问您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药箱，就掉落在这附近。” 老者上下打量了林衍和阿依莎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没瞧见，这黑市人来人往的，东西丢了可不好找咯。”

就在他们感到绝望之时，林衍突然发现巷道的一侧有一个小孩正好奇地看着他们。他心中一动，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颗糖，向小孩招手道：“小朋友，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药箱呀？叔叔给你糖吃。” 小孩眼睛一亮，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我看到刚才有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捡起了一个箱子，往那边走了。” 说着，他小手朝着一个方向指去。 林衍和阿依莎对视一眼，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他们顺着小孩指的方向追去，来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区域。这里有几间破旧的屋子，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林衍示意阿依莎躲在自己身后，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其中一间屋子靠近。

当他们靠近屋子时，听到里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这箱子里的东西看着不简单，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哼，别管那么多，先看看能不能找到买家再说。” 林衍心中一喜，轻轻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屋内的交谈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林衍意识到情况不妙，猛地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只见两个身形消瘦、面容猥琐的男人正站在屋子中央，其中一人手中正抱着阿依莎的药箱。看到林衍和阿依莎突然闯入，两人先是一愣，随后面露凶光。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抱着药箱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同时将药箱护在身后。林衍目光坚定地盯着他们，冷静地说：“把药箱交出来，那不是你们该碰的东西。” 另一个男人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挥舞着说道：“想要药箱？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罢，便朝着林衍扑了过来。

林衍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男人的攻击。他顺势一个扫堂腿，将男人绊倒在地。那男人摔倒后，迅速爬起身来，再次挥刀扑向林衍，嘴里还叫嚷着：“小子，你敢坏我们的好事，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林衍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他看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男人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男人吃痛，短刀 “当啷” 一声掉落在地。林衍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男人的腹部，男人顿时弯下腰，痛苦地呻吟起来。此时，抱着药箱的男人见状，放下药箱，从墙角拿起一根木棍，朝着林衍背后狠狠砸去。阿依莎心急如焚，大声喊道：“小心后面！” 林衍听到呼喊，迅速侧身躲开，木棍擦着他的身体砸在地上，木屑飞溅。林衍转身一把抓住木棍，用力一拉，男人站立不稳。

林衍顺势飞起一脚，将男人踢倒在地。两个男人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阿依莎赶紧跑过去，拿起药箱，紧紧抱在怀里，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感激地看着林衍，说道：“多亏了你，不然药箱真的就找不回来了。” 林衍微微点头，说道：“先看看药箱里的东西有没有少。” 阿依莎急忙打开药箱，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夹层里的《火器图录》下卷残页和标注 “冷锻甲” 制造工艺的纸张都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抬起头，看着林衍说道：“东西都在，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帮我找回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林衍看着阿依莎，认真地说道：“这些东西关乎重大，绝不能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现在虽然药箱找回来了，但铁戎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阿依莎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说道：“我也不知道，原本我在党项部落中行医救人，可铁戎人步步紧逼，如今我己经无家可归了。” 林衍思索片刻，说道：“如果你不嫌弃，不如暂时跟我回义旗组织。那里虽然条件艰苦，但至少能保证你的安全。而且，我们组织一首致力于对抗铁戎人的侵略，保护各族百姓，你精通医术，或许能在那里发挥很大的作用。”

阿依莎心中一动，她看着林衍，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与坚定。她微微点头，说道：“好，我跟你去。希望我能为对抗铁戎人出一份力。” 于是，林衍和阿依莎带着药箱，离开了这个偏僻的屋子。他们沿着巷道朝着义旗组织的据点走去。一路上，阿依莎紧紧抱着药箱，仿佛那是她的全部希望。而林衍则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以防铁戎人再次出现。 当他们走出黑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阿依莎看着眼前陌生而又充满希望的道路，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将与这个名叫林衍的男人以及义军紧紧联系在一起。而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艰难的挑战和未知的未来。但此刻，她心中充满了勇气和决心，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有了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 回到义军据点，那是一个隐藏在山谷之中的营地，西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入口处有几名义军成员警惕地把守着。看到林衍带着阿依莎回来，他们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其中一人还打趣道：“林衍，这姑娘是谁呀，你可别偷偷藏着掖着。” 林衍笑骂道：“别瞎起哄，这位是阿依莎姑娘，精通医术，以后就是咱们组织的一员了。”

众人走进营地，里面一片热闹景象。一些成员在练习武艺，刀光剑影闪烁；还有些人在整理武器、修补营帐。林衍带着阿依莎来到营地中央的一座大帐篷前，说道：“这里是我们商议大事的地方，我先带你去见我们的首领。” 说着，他掀开帐篷门帘，走了进去。帐篷内，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看着一幅地图沉思。此人便是义军的首领 —— 王玄策。看到林衍和阿依莎进来，王玄策抬起头，目光在阿依莎身上打量了一番，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林衍赶忙上前，将阿依莎的遭遇以及她所携带的重要物品详细地向孟苍讲述了一遍。

王玄策听完，神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站起身，走到阿依莎面前，郑重地说道：“阿依莎姑娘，感谢你信任我们义军。你所携带的这些东西，对我们对抗铁戎人至关重要。如今铁戎人野心勃勃，西处扩张，我们正愁没有良策应对他们的武力威胁，你带来的《火器图录》下卷残页和‘冷锻甲’制造工艺，说不定能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 阿依莎微微欠身，说道：“王首领过奖了，我只是不想这些东西落入铁戎人手中，给各族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我愿意将我所知的一切都贡献出来，希望能帮助义军对抗铁戎人。”

王玄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义军的重要一员。林衍，你安排阿依莎姑娘住下，生活上多照顾些。” 林衍应道：“是，首领。” 随后，林衍带着阿依莎来到一间营帐前，说道：“阿依莎姑娘，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住处了。虽然条件简陋了些，但应该能让你安心休息。” 阿依莎看着那顶略显破旧但收拾得还算整洁的营帐，微笑着说道：“己经很好了，我不讲究这些。” 林衍又说道：“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对了，咱们义军里有不少兄弟在战斗中受伤，姑娘精通医术，不知能否帮忙医治？” 阿依莎毫不犹豫地说道：“这是自然，救死扶伤本就是我医者的职责。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他们吧。”

林衍带着阿依莎来到营地的临时医帐。里面躺着不少受伤的义军将士，有的伤口还在渗血，有的疼得面色苍白。阿依莎看到这一幕，立刻放下药箱，开始忙碌起来。她熟练地打开药箱，拿出各种草药和医疗器械，为伤者检查伤口、敷药、包扎。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耐心地安慰伤者：“别怕，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伤者们看到阿依莎温柔而又专业的样子，原本痛苦的神情也舒缓了许多。在阿依莎为伤者治疗的过程中，林衍一首在旁边帮忙，递递草药、打下手。看着阿依莎专注的神情和熟练的手法，林衍心中不禁对她又多了几分敬佩。经过几个时辰的忙碌，阿依莎终于为所有伤者处理好了伤口。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疲惫但欣慰地说道：“好了，他们的伤势暂时稳住了，接下来按时换药，好好休息，应该不会有大碍。” 林衍感激地说道：“阿依莎姑娘，真是辛苦你了。若不是你，兄弟们还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痛苦。”

阿依莎笑着摆摆手，说道：“这没什么，能帮到大家我也很高兴。只是这里的草药储备有些不足，有些伤势较重的兄弟，还需要一些珍稀的草药来调养，才能更快恢复。” 林衍皱了皱眉头，说道：“这确实是个难题，我们组织平日里获取草药的途径有限，很多时候都是兄弟们冒险去深山里采摘。姑娘你说说需要哪些草药，我们想办法去弄。” 阿依莎思索片刻，说道：“像雪参、紫叶灵兰和血玉芝这几种草药比较关键。雪参能固本培元，对重伤后元气大伤的人有很好的恢复作用；紫叶灵兰可以活血化瘀，加快伤口愈合；血玉芝更是能生肌造血，对于一些伤及脏腑的伤势效果显著。只是这几种草药都生长在极为险峻之地，采摘难度极大。”

林衍听闻，心中暗暗犯难，但看到那些受伤兄弟痛苦的模样，他咬咬牙说道：“阿依莎姑娘，你放心，再难我们也会想办法找到这些草药。我明日就组织人手，进山寻找。” 阿依莎有些担忧地说：“这些草药生长的地方往往危机西伏，你们一定要小心。要不我也一起去，我对这些草药的生长习性比较了解，或许能帮上忙。” 林衍连忙摆手，说道：“不行，进山太过危险，万一你出了事，兄弟们的伤势谁来处理。你就留在营地，指导其他略懂医术的兄弟处理一些日常伤病，我们进山寻找草药。” 阿依莎见林衍态度坚决，只好点头答应：“那好吧，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平安归来。”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透，林衍便挑选了十几名身强体壮、经验丰富的义军成员，组成采药小队。他们带上了足够的干粮、水和简单的工具，朝着附近连绵山脉中最为险峻的区域进发。一路上，众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西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众人虽然一路遭遇狼群、熊窝，以及爬山的危险，但采回了所有的药材。一回营，林衍就将草药交给阿依莎。阿依莎立刻带着草药走进医帐。在阿依莎的精心调配和治疗下，受伤兄弟们的伤势逐渐好转。营地中弥漫着一股喜悦的氛围，大家对林衍和采药小队的英勇行为称赞不绝，对阿依莎的医术赞不绝口。

忙完采药，林衍立即召集欧阳冶、欧阳铸、李翁等器械制造营骨干，将《火器图录》下卷残页和“冷锻甲”制造工艺秘笈推到了众人面前。众人看到二物，两眼放光，迅速挤在一起，争相看了起来。“这两件宝贝，各位都看了。下一步，我们怎么办？”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讲出自己的意见。林衍见欧阳铸半日未语，说道：“欧阳铸，你有什么想法？”众人一听，都安静下来等待欧阳铸说话。欧阳铸说道：“林首领、各位，有了秘笈不代表就能做出来，我想我们还要组织人员进行技术攻坚。”欧阳冶也答道：“保密工作也要做好，一定要选可靠之人。”林衍道：“各位，欧阳铸负责火器图录研究，组织人员进行火器攻坚。欧阳冶负责“冷锻甲”制造。本人负责研制保密工作。”众人就分头行动，有条不紊地做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