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离开

我不得不想一想所有的巧合背后,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所有的巧合不仅仅只是巧合，巧合背合有其神秘的理由.

在到机场前，一盒巧克力就己经吃完了。到了机场后，几个人看上去都更放松了一些。

我与子琪紧紧拥抱，舍不得放手。这趟短短的西班牙行程一切顺利，当中还有一些戏剧性的插曲，令人印象深刻。

艾伦接着也与子琪拥抱告别，从子琪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确是个很有女人缘的家伙.

子琪走了，剩下两人各自在不同的柜台办理值机，之后他送我匆匆到我的登机口，己经开始登机了。他迅速地掏出名片，在上面写上手机，家里电话，还有一个他秘书不会查看的私人邮箱。在确认己把能找到他的方式都交到我手里之后，他吐了一口气。

“我不想让你走，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保证。”他说。我最好相信他所说的，如果他说能再见到我，那么他就能。

临走前他俯下身来吻了吻我的脸，迟疑了半秒钟之后，他又吻了吻我的嘴唇。

他有又热又软的嘴唇，呼吸的气味也十分好闻，是那种能让你瞬间软化的感觉。

知道我回来表姐丽珠跟男友阿D最先登门，丽珠看上去神采奕奕，穿着淡红的细肩带的裙子，有点像微博之夜最佳女主，比上一次见到还要显得年轻，新房己经装修完毕，阿D也搬了进去跟她同住。

“阿D的画在日本画廓卖很好，下个月还要去日本参加一个国际性艺术展。”丽珠微笑着说。

“去多久？”我问阿D。

”大概三个月吧，”阿D说。他的小辫子己经剪掉了，除了右手手指上戴着一个戒指，浑身显得如办公室男人一样光滑整洁，这其中应该有丽珠的潜移默化的作用。我原本以为他们在一起不会超过三个月，但现在似乎证明了两个人是般配的。

隔天来的是莫莫，她跟一个小男生在一起出现了，看来警察梓良己成为她漫长恋爱史上一个句号，留在翻过去的一页里，她的情爱总是建筑在一次次分手上.

莫莫穿着黑色紧身衫，宝蓝色中裤，塑胶厚鞋，戴着墨镜使她成为夜晚不寻常的女人，虽然有些矫情。她介绍一头金发长相酷似坏男孩给我认识:“吴华，”又转头跟吴华说：“梦凡，我姐妹。”

莫莫坏坏的笑一笑，“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是在一档报名参加的义工活动中认识的，”吴华有一点害羞，还带着一种精怪可爱的样子。“不许喜欢上我的宝贝哦，我会吃醋的，”莫莫笑着说。

马明是想方设法延长了一些日子才最终离开上海。我们最后一次约会是在他从西藏旅游回来的当天晚上，我们在广州塔的旋转餐厅吃自助餐，之所以选在这个悬在空中的地方，是因为马明想最后一次俯瞰广州的夜景。在离开广州前呼吸一次广州特有的气息.然后在第二天一早搭乘一早的班机回国.

我们的胃口都很糟糕，感到说不出来的疲倦。

他晒黑了，像非州混血人种。在西藏旅游时他发生过一次高原反应，差点没命，他说从西藏回来给我带了礼物，但没带在身上，所以现在不能给我。

那是当然的，我说，“我会去你的公寓拿.”因为我们都知道晚餐过后自然而然就有一场最后的爱要上演.

他温柔地一笑，“两星期不见，你瘦得这么厉害。”

“怎么会呢？”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很瘦吗？”

我把脸朝向玻璃墙外，餐厅从一开始对着的地方又转回来了。我看到了玻璃镜中的自己，“也许是我做错了什么，上帝才会这样惩罚我吧！”

“不，你没有做错什么，”他肯定地说。

“也许我不该遇上你，不该去你的家上你的床.”我略带主讥讽地笑了笑，“我永远做不到对程挺坦白,我是不是太无聇了!”

“可我们这么默契，我们迷恋对方.”

“好了，不说这个了，干了这杯酒。”我们都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红酒，酒精真是个好东西，温暖你的胃，驱除你血液中的冷寂，无处不在地陪伴着你。鲜花，美女，银质家具，美味佳肴包围着每一个食客。

因为这城市属于夜晚的快乐永不会沉没.

我们坐在飞驰的车子里，巡游夜广州，每一条街道，每一个灯光明亮，优雅迷人的咖啡馆，餐馆，每一幢华美得令人不能呼吸的高楼大厦。一路接吻，他把车子开得飞快又危险，在这种刺激的边缘，纵情缠绵就像在刀刃上跳舞，又痛又快乐。

在增槎路的一个路口，我们被一辆警车拦住。“这是单行道，不能逆向开。知道吗？”一个声音粗鲁地说。

然后他们嗅到了酒气，“啊，居然还酒后驾车。”

我和马明装作听不懂一句中文，我们像无厘头一样用英语和警察开玩笑，首到一束电光打过来，然后有人叫了声，“梦凡，居然是你！”

我醉醺醺地把脑袋伸到窗外，定睛看了半天，才认出是梓良，莫莫的前男友之一，我冲他做了个飞吻，然后看到梓良跟另一个警察嘀咕了一会儿，我似乎听到他说：“算了吧，那两个人刚从国外来，不懂这里交规，那女孩还是我的朋友的朋友....”

最后马明掏出200块算是罚款，梓良在我耳边说：“只能帮到这程度了，200还是打了折的。”

车子继续上路，我们大笑一阵，笑过之后我说，“什么都没意思，回你那儿吧。”

忘了一夜之间我们亲热了多少次，他像个野兽一样毫不留情，像个战士一样冲锋陷阵，像个歹徒一样弄得我酸痛不己。可我们还是继续施虐与受虐.

在向他告别时，马明紧紧抱住我，湿湿的睫毛刷过我的腮，我不想看到一个即将分手的男人眼中的潮湿。

我平静地和他招手说再见。出租车的门关上了，他冲动地跑过来，“你真的不想送我去机场吗？”

“不”我摇摇头。

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剩下的三个小时我怎么打发？我怕自己又会坐车来找你。”

“你不会的，”我对他微笑，身体却像风中落英那样颤抖，“你可以给伊丽沙打电话，给其他你想得起来的人，回忆你家人的脸吧，他们会在十几个小时后出现在你面前，他们会在机场接你的。”

他烦躁不安地不住地用手摸头发,然后伸脸过来吻我，“好吧，好吧,你这个冷血的女人，”“忘了我吧。”我低声说着，关上窗，让司机快点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