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流涌动

镜渊之外，暴雨如注。

灰袍僧人带着洛衍穿过洛阳老城区蜿蜒的巷道，雨水顺着青瓦屋檐倾泻而下，在地面汇聚成溪流。洛衍注意到，僧人每经过一处街角，紫铜念珠就会微微颤动，似乎在感应着什么。两人最终停在一家名为“墨香斋”的老旧书店前，褪色的木质招牌在风中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

“进来吧，这里暂时安全。”僧人推开虚掩的店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旧书特有的霉味和淡淡的檀香。书架上摆满了线装古籍，泛黄的书页间夹着干枯的竹叶书签，洛衍随手抽出一本，封面上赫然印着残缺的算盘图案。

“这些都是记载算珠秘密的古籍？”洛衍着书页，发现内页用朱砂密密麻麻写满批注，字迹早己褪色，但仍能看出书写者当时的急迫与惶恐。

僧人从袖中取出一盏青铜油灯点燃，幽绿的火焰照亮他布满皱纹的脸庞：“算珠之力崩解后，各方势力都在寻找散落的碎片。因果仲裁庭表面维持秩序，实则暗中收集碎片妄图掌控因果；净土教团则守护着千年前的誓言，阻止力量被滥用......而你，洛衍，你身上流淌着能激活算珠核心的血脉。”

话音未落，书店的木板突然发出“咔嗒”轻响。僧人脸色一变，迅速将油灯熄灭：“他们追来了。”洛衍还没反应过来，整面书架竟缓缓转动，露出一条漆黑的密道。“沿着通道首走，尽头有人接应。”僧人将一串刻着莲花纹的木牌塞进洛衍手中，“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给你的算珠碎片！”

密道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洛衍摸着潮湿的石壁疾步前行。走了约莫五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光亮。他警惕地放慢脚步，却听见熟悉的女声传来：“没想到他真的跟着老和尚来了这里。”洛衍透过缝隙望去，双马尾少女正把玩着一枚青铜算珠残片，她身后站着几个戴着兜帽的神秘人。

“这次一定要抓住他，上头说了，洛家血脉是解开算珠之谜的关键。”其中一人沙哑着嗓子说道。洛衍后背发凉，这才意识到，自己从踏入镜渊那一刻起，就己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就在这时，密道突然剧烈震动，碎石纷纷落下。洛衍顾不上多想，拔腿就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打斗声，他知道，僧人正在为他争取时间。当他终于冲出密道，眼前竟是一片废弃的古宅，断壁残垣间，月光洒在满地的青铜碎片上，泛着诡异的幽光。

洛衍弯腰捡起一块碎片，碎片表面的蝌蚪纹突然发出微光，与他手腕的刺青产生共鸣。远处传来犬吠和杂乱的脚步声，他握紧碎片，朝着黑暗深处狂奔而去。夜色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若隐若现，面具上的算盘纹路流转着猩红的光芒，正死死盯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