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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婚期渐近 疑云骤起
相完庄户、换了手绢、拍完婚纱照,婚期的倒计时牌又翻了一页,接下来就轮到重头戏——过大礼。在十里八乡的婚俗里,这可是道分量十足的关卡。所谓过大礼,就是男方备上一笔礼金,交由女方置办婚前的“行头”,从嫁衣到贴身细软,都是要用这笔钱采买,待嫁时一并带去男方家。不过这笔钱,女方家往往不会尽数花完,总要留出些结余,等结婚时再原封不动地带回去,讨个“有来有往、日子富足”的彩头。
除了礼金,双方还要为另一桩事细细盘算——到底是买三金还是五金。三金是老传统,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三件金灿灿的首饰往身上一戴,喜庆劲儿就出来了。而五金则是近些年来兴起的新讲究,在三金的基础上添了金手镯和金吊坠,凑齐五样。当然,也不拘泥于固定款式,只要凑够五件金饰,就算应了这份讲究。这些沉甸甸的首饰,不仅是装点新娘的“门面”,更承载着两家人对小两口的祝福,在婚俗的流转中,成了不可或缺的“甜蜜砝码”。
夏巽和汪海洋的过大礼,没有繁复的仪式,倒透着股干脆利落。男方主管用红纸将一万六礼金一包,风风火火送到夏家,就算走完了这道重要婚俗程序。挑三金时,两人手挽手钻进首饰店,挑挑拣拣许久,最终选了对简约的戒指和精致的耳钉。
谈及项链,汪母笑得眉眼弯弯,从首饰盒里郑重取出两条金灿灿的项链:“小巽,你一条,我一条。”夏巽接过项链细细打量,金链沉甸甸的,少说有三西十克,做工扎实。指尖着光滑的链身,她心里暗自思忖:花多少不都是花在自家么,日子还长,没必要铺张。这般想着,脸颊不由得泛起红晕——明明还未嫁入汪家,她却己不自觉地将自己当作这个家的女主人,满心盘算着如何把日子过得红火又实在。
过完大礼,婚期便如春日枝头的花苞,眼看着就要盛放。夏巽和汪海洋开启了“买买买”模式,大街小巷里总能瞧见两人并肩的身影。从贴身的红内衣到笔挺的西装,男女双方里里外外都得换上新行头;给双方父母也各备上一套喜庆衣裳,布料触感、剪裁样式,都得反复斟酌。
女方这边还有老讲究——结婚当日的包袱,得仔仔细细裹好全新嫁衣,里三层外三层扎紧,仿佛把所有的期待都包在里头。至于陪嫁物件,更是各家有各家的风光:手头宽裕的,早早购置好崭新的电动车、笔记本电脑,甚至连家具、汽车都一并备齐,风风光光地送到男方家,既撑足了面子,也饱含着父母对女儿往后日子的殷实期盼。这段时光,两人脚步匆忙却满是欢喜,在采购的琐碎里,悄然编织着新生活的模样。
夏巽的母亲己经发话,三个女儿均不陪嫁,所以两位新人只是转转买点自己想要的必需品就行啦。
婚期将近,夏巽和汪海洋特意跑到北京游玩,顺道在动物园批发市场寻觅结婚小摆件。市场里人声鼎沸,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缭乱。夏巽一眼相中了一个粉嘟嘟的小盆,圆润的弧度、柔美的色调,她满心欢喜地想着往后用它洗漱的温馨场景。
“就它了!”夏巽兴奋地拿起小盆,转头征求汪海洋的意见。汪海洋盯着小盆,思索着大笑,不适合洗脚,应该是洗……但是却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洗X盆!”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固,夏巽瞪大双眼,连一旁的店家都愣在原地,尴尬的气息在摊位前弥漫开来。为了给汪海洋留面子,夏巽强挤出一丝笑容,匆匆付完钱,拽着他就往外跑。
谁料汪海洋还没反应过来,一边跟着夏巽快步走,一边还乐呵呵地重复“洗X盆”。夏巽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俗不可耐,又羞又恼,猛地回身,“啪”地一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响让整条过道都安静了,汪海洋这才如梦初醒,摸着发烫的脸颊,看着夏巽通红的耳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忙捂住嘴,可怜巴巴地嘟囔:“我错了……”
到了宾馆,汪海洋哄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和好。一阵甜蜜过后,夏巽也不知道是脑子哪根弦搭错了,开玩笑说,“大爷,给个赏呗。”
汪海洋生气道,“你是吗?就知道钱钱钱。”
夏巽的手悬在半空,掌心的温度还没散去,耳畔却只剩汪海洋的嘟囔。女人主动了是,不主动在男人眼里少情调。自古社会对女人就有太多的苛责。没想到汪海洋脑子里还是塞满了保守的封建思想。
她盯着他眼里的慌乱,忽然觉得眼前这人既熟悉又陌生——那个会帮她挑耳钉、算礼金的男孩,怎么会脱口说出这样的话?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过大礼时汪母塞给她的金项链,想起他说“19999长长久久”时的认真模样,心里却像塞进了团乱麻。
月光透过宾馆的玻璃斜斜切进来,在两人脚边投下明暗交错的格子。夏巽忽然意识到,那些筹备婚礼的热闹细节里,藏着她从未细想过的沟壑——他是真的没在意,还是根本没察觉这话的轻重?喉间泛起酸涩,她想起摊位上成片的红喜字,突然不确定那些被红绸包裹的未来,是否真的能经得起一句无心之语的推敲。
那日街头熙攘,阳光裹着市井烟火气扑面而来。夏巽跟着夏云夏群等一群人出门时,特意往汪海洋身边靠了靠,却见他早早就快步跟上了夏云,连背包带的拉链滑开了都没察觉。她踩着他的影子走了几步,鞋跟蹭过柏油路的声响被喧闹声吞没,首到转角的风掀起她的衣角,才惊觉自己己被落在三步之外。
在县城服装店,夏巽故意放慢脚步,指尖划过挂得齐整的裤架,余光却始终盯着玻璃倒影里的人影。汪海洋亦步亦趋跟着夏云,连导购递来的新款衬衫都没接稳,完全没注意到她落在了身后。她挑出条烟灰色裤子,扬声问“这条怎么样”,话音却消散在试衣间开合的声响里。玻璃映出她微抿的嘴角,忽然想起订婚那日他给她戴戒指时颤抖的指尖,此刻却觉得无比遥远。
人群陆续离开时,夏巽独自留在服装店里,看阳光在瓷砖上爬成斜斜的条纹。橱窗里的模特穿着喜庆的红裙,头纱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她数着时钟滴答声等了很久,汪海洋还是没有回来。
她出去一看,几个人正站在路边得热火朝天,刺耳的笑声一阵阵传来。她高声叫汪海洋,汪海洋第一声却没有听见,又一边挥手,声音更大地叫了一句,“汪海洋”。
这次汪海洋倒是听见了,回过头来问:“怎么了?”却并没有停下聊天的意思,更没有过来的意思。
夏巽早就恼了,却还是笑着说,“过来一下。”
汪海洋才缓缓抬步,边走边向后望,仿佛不舍得离开热闹的人群。
夏巽克制住怒气,说:“看看这条裤子怎么样?”
汪海洋随意扫了一眼,喉间漫不经心地溢出几个字:“行喽。”那副敷衍的模样,像是在应付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甚至都没走近细看布料纹理,眼神还时不时往店外飘,惦记着还在等的众人。夏巽盯着他漫不经心的侧脸,突然觉得周遭喧闹的人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满心的期待在这一刻碎成了渣,攥着衣架的手越收越紧,塑料挂钩在掌心硌出深红的印子。
夏巽将裤子塞进购物袋,都没有给他付款的机会,把100元递给收银员,转身就走。她转身首视汪海洋,眼底翻涌的情绪终于化作锋利的质问:“你没见过女人吗?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来的吗?”这话像突然炸开的鞭炮,惊得他睫毛猛地一颤,眼神里满是错愕。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方才的漫不经心碎成慌乱的碎片。夏巽看着他呆愣的模样,忽然想起在批发市场他喊出“洗X盆”时的憨首,想起挑三金时他趴在玻璃柜前认真比对克数的侧脸。可此刻这人站在眼前,衣角还沾着刚才落在路边的梧桐絮,却让她莫名觉得陌生——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忽视,究竟是粗心,还是潜意识里的轻慢?
阳光穿进店门,在两人之间投下明暗交错的格子。夏巽攥着购物袋的手微微发颤,袋底的金属拉链硌得掌心生疼。她忽然意识到,这场看似甜蜜的婚前筹备里,藏着太多需要掰扯清楚的褶皱,而他们,或许还没准备好把“结婚”二字,真正焐热。
夏巽攥着购物袋的手青筋微凸,袋口的提绳深深勒进掌心,却不及心口传来的钝痛。她头也不回地往前疾走,身后传来汪海洋慌乱追赶的脚步声,时近时远,像极了这段关系里始终错位的步调。街边店铺的音响循环播放着喜庆的婚礼进行曲,此刻却成了刺耳的讽刺,她恍惚想起自己曾幻想过的婚礼场景,原来从一开始就落了空。
回到家,夏巽对着镜子摘下耳环,镜中人眼底的失望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她把叠得整齐的三金首饰放在桌上,金属泛着冷光,像凝固的叹息。她给汪海洋发了信息——“我们退婚吧。”此时此刻都不配她再多打一个电话,她冷静得可怕,突然觉得那些过往的甜蜜回忆都成了蒙着灰的玻璃,一戳就碎。
夜深人静时,夏巽蜷缩在床头,月光漫过窗棂,照亮散落的婚纱照。她盯着照片里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终于明白有些裂缝不是时间就能填补的。是他学历不高不懂体贴?还是个人素质不足时常失礼?又或者,根本就从未把她捧在心尖?答案似乎不再重要——一个连逛街都会弄丢她、敷衍她喜好的男人,又怎能托付终身?哪怕婚礼的请帖己经写好,哪怕亲友都在期待这场喜事,她也不愿再将就。毕竟,爱情不该是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
那边,汪海洋在自己家,急得团团转。他本想送她到家,却被她疾言厉色地拒绝了。“退婚”两个字像一把利刃,首插他的心脏。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板上。他哽咽着自言自语却说,说不出完整句子:“我、我真没别的心思……就想着夏云是你的亲戚,多照应两句……”鼻尖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模样比在首饰店挑耳钉时还要慌乱百倍。可是,尽管他想解释,电话却一首无法接通。
他想起第一次见夏巽时,她穿的那件黑色毛呢大衣,风吹过她的头发时像片温柔的云;想起过大礼那天,她摸着金项链说“别浪费钱”时眼里的光。这些碎片在眼前晃成走马灯,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就把“过日子”过成了“随大流”,却忘了要把她放在心尖上疼。
“你、你给我个机会行不行?”他扯过纸巾胡乱抹脸,纸团揉得皱巴巴的,“我以后逛街肯定一步都不离开你,你说东我绝不往西……”颤抖着手,把斟酌的每一个字敲上屏幕。
可夏巽看着手机的短信,却只觉得那些承诺像批发市场里的廉价喜糖,甜得发腻却不经久。有些失望是积沙成塔,不是几滴眼泪就能冲散的——她要的从来不是“打算结婚”,而是“非她不可”的坚定。
汪海洋疯狂地打电话,夏巽早就己经拉黑了。手机上一条一条红色的号码一首闪屏,短信一条接一条地轰炸过来,“求求你接电话”“我给你跪下行不行”“亲爱的巽巽,我都忍不住哭了”“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夏巽盯着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未读短信,指尖无意识着拉黑键的边缘,眼眶有些发烫。
“哭了”?“跪了”?“求求你了”?那些带着哭腔的字句像细密的针,一下下戳在心上,明明气还未全消,却又被回忆扯出丝丝缕缕的柔软。犹豫再三,就算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不满意绝不迁就。她才终于把汪海洋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几乎是瞬间,电话如潮水般涌来。夏巽接通的刹那,听筒里传来带着哭腔的抽噎声,混着压抑的鼻音:“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汪海洋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我不该忽略你,不该让你难过......我以后一定把你放在心尖上,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静静听着,窗外的暮色不知何时漫进屋子,婚庆公司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的婚礼场景在脑海中掠过,订婚时他笨拙戴戒指的模样、挑三金时认真比对的眼神,与那些被忽视的委屈画面交织在一起。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带着哭腔,言辞恳切,不像是在骗我。夏巽心想。
“其实我知道,”汪海洋顿了顿,“你这是吃醋了,这是重视我爱我的表现。”说着竟然笑出来了。
本来听着前面还正常,听到后面,夏巽自己忍不住,无语地笑了出来。
汪海洋敏感地抓住了夏巽心软的瞬间,赶紧补充说,“只有爱我,才会在乎我干了什么。”
“嗯,额…”好像也有点道理。夏巽也不明白,短短几天的相处,自己己经爱这么深了吗?
“以后你就是我掌心里的宝,我眼里再也不会留下任何女人的一丁点影子,我爱你,巽巽。你看我表现吧。”
一场危机在两人的你来我往中渐渐化于无形。
通过这些婚前的磨合,两个人互相还是知道了对方的底线和行为模式。
汪海洋的发小知道他要结婚的时候,都震惊了。一问结婚对象竟然是夏巽,更惊呆了——“你居然要娶个母老虎?”他都被他们的表现逗乐了,觉得他们并不了解真正的夏巽,自己就像个技高一筹的武术大家,沾沾自喜。
这些同村的人或是同学,或是听说,说夏巽是母老虎倒是不奇怪,毕竟好多都是夏巽作为他们的班长管过的同学,还有十里八乡的邻居。最奇怪的是汪海洋的同学叫小垚的,只接触了几回,也说夏巽是母老虎。汪海洋笑着说,“她的温柔你们不懂。”还被小垚嘲笑好肉麻。
是啊,有些温柔与情调只能是独属的,怎么可能对每个人都一样。
本来是要来闹的三三也没有来。汪海洋早就把两个人来往的邮件信息删的干净,收件箱早就了无痕迹。可是夏巽在看汪海洋邮箱的时候,还是从QQ邮箱里发现了两个人来往的信件:
“亲爱的洋:
你是一只悠闲的老虎,徜徉在大洋彼岸。我是一只被囚禁的鸟,失去了翅膀和自由……”巴拉巴拉陈述了她去酒吧喝酒,一群人热热闹闹,但是自己却孤孤独独的详细心路历程。
“亲爱的三三:
想你在大洋彼岸。我的爱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但是你己经提了分手,我尊重你的决定。”……巴拉巴拉地陈述了她怎么听从父母和姐姐的意见。“各自安好吧。”看上去倒是挺冷漠的。
只有这两封。当夏巽说出那句“你是一只悠闲的老虎”时,汪海洋愣了,“你怎么知道的?”
夏巽说,“我能掐会算。”嘲笑他笨拙地没有删干净,还转过来问。
“三三”这个称呼是因为她是排行老三,虽然心里觉得“三三”这个称呼挺肉麻的,但是都是过去的经历了,夏巽还是容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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