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的评价都是放屁！

“林总，不是星溯不想支持你们，而是五个亿和十个亿是两个概念。这个项目有多大，你我都清楚。研发周期究竟有多长？商业落地能力究竟如何？你们也不敢打包票给出答案。第一年投资就要到十个亿，那第二年、第三年呢？”

“程氏很大，你也知道的，有很多项目或产品也需要研发、优化、维护，这些都需要钱。所以，即便星溯很看好你们，也不可能同意投这么多的钱。”

星溯资本的负责人游怡颖背靠在主位沙发的真皮靠背上，双腿交叠，双手交叉置于腹部。

这是一个防御性十足且强势的姿势。

游怡颖年近七十，但她将自己打理得格外仔细，灰黑相间的头发整齐地束于脑后，烟灰色西装工整的不见一丝褶皱。

除了外在的修饰外，她常年的健身习惯，也使她的体态在老年也依旧板正，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

林秀和沈松坐在游怡颖侧方的客位沙发上，他们面前的茶，热气早己消散。

比起去搞定管晅，林秀觉得再跑一趟星溯资本成功的概率更大，于是她拉着沈松又来了。

上次来，他们跟游怡颖聊得很愉快，游怡颖当时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样，但这次的游怡颖将上位者的强势释放得淋漓尽致。

跟之前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沈松还算习惯，林秀就觉得头大极了。

他们的团队目前还没办法拿出实质性的成果说服游怡颖，那就只能尝试打打感情牌了。

林秀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上，一副非常慎重认真的姿态，她问游怡颖：“游总，您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坚定地投资云总？”

没错，星溯资本当年是云鹤游说来的风险投资，甚至业内有传言，星溯资本当年与其说是押宝程氏，不如说是押宝云鹤。

游怡颖不语，依旧目含审视。

“是因为云总超前的眼光和优秀的技术吧。”见游怡颖不答，林秀自己把话题继续下去。

云鹤当年也是技术出身的，最初的程氏是由云鹤在内主研发，程少杰在外主运营和商务，两个人一起一步步把程氏做强做大。

游怡颖仍旧不语，压迫感十足。

林秀无视压力，转而谈起程握瑜，“我或许对云总了解不深，但我在程总身边跟了8年，我对程总可以勉强称得上了解，您觉得程总跟云总像吗？”

游怡颖总算开口了，“她也不错。”

一个有些模棱两可的回答。

“比起技术，程总在商务方面的能力更为出众，而程疏，虽然我们共事的时间不长……”林秀停顿了一下，迎着游怡颖的目光，坚定道，“但我敢说，她才是最像云总的。”

“云总当年拥有的超前眼光和优秀技术，她都不缺。”

“所以，游总，恳请您像当年相信云总一样，也相信程疏一次。”

“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林秀站起来，沈松时刻注意着林秀的动态，也立刻跟着起身。

两人向游怡颖鞠了一躬。

片刻后，游怡颖出声，“坐。”

两人依言坐下。

游怡颖亲自给他们添了热茶，两人都很给面子地端起茶杯浅酌。

游怡颖周身的气势收敛了不少，林秀心下定了，知道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

主位上的人恢复了之前的坐姿，但语气缓和了不少，“我会让人重新评估你们的项目。”

“谢谢游总！”

从星溯资本出来，沈松问林秀：“你觉得星溯资本同意的概率有多大？”

林秀答：“五五开吧。”

沈松叹息一声，“希望程二小姐那边一切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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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

程疏下课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乔歌淑。

乔歌淑这个学期每天教室、宿舍、食堂、图书馆西点一线活动，大多数时间不是在教室上课就是在图书馆学习，程疏偶尔回宿舍拿东西都遇不到她。

一个月未见的乔歌淑虽然面色有些疲惫，但眼睛却亮晶晶的，状态看起来挺不错的。

程疏拉着乔歌淑离开人群，笑道：“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中午一起吃饭？”

“学姐！”乔歌淑兴奋地拉着程疏的手，“我们得了O奖！”

程疏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乔歌淑说的是他们寒假参加的数学建模竞赛美赛的获奖结果。

她最近太忙了，都忘了这回事儿了。

乔歌淑很激动，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居然是0奖！”

“我们居然做到了！”

“第一次参赛就拿到O奖！”

程疏任由乔歌淑握住她的手左右摇晃，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孩抒绪，首到女孩稍稍平静后，她先是调侃了一句：“我是第二次参赛啦。”

然后，继续温和地说：“你一首很优秀啊，能得奖，我一点儿也不奇怪。”

“我没有……我没有很优秀……”乔歌淑抿了下唇，眼神中含着羞愧，“都是因为有学姐和郁澄之在。”

其实，乔歌淑过去不是这么不自信的。

从小就作为县城做题家的她，接受过的赞誉不少。

但自从来了湾城，经过凌厉阳长达半年的贬低、羞辱和欺凌，她的自信和自尊被践踏得彻底。

“乔歌淑。”

听见程疏叫她，乔歌淑有些忐忑地望向程疏，却见到对方少见地露出严肃的神情。

“凌厉阳能够来A大离不开他家人和朋友的帮助，但你不同，你来到这里完全是靠自己。”

乔歌淑睁大眼睛。

这种饱含认可和肯定的话，她己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所以，你比他优秀很多很多。”

程疏认真地看着乔歌淑，“因此，无论他过去对你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你都不要在意，更不要因为他而失去自信。”

“他不配，他的评价都是放屁！”

乔歌淑的眼眶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