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郁澄之，你听说过重生吗？

“凌厉阳！”

就在凌厉阳要松手的一瞬间，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吓得他又抓紧了郁澄之的衣领。

乔歌淑和程疏一起惊魂未定地跑到位于天台边缘的两人身边，程疏一把拉回郁澄之，紧紧抱在怀里。

同时，乔歌淑用力推开凌厉阳，凌厉阳没有防备，被推倒在地。

他坐在地上，下意识想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是他……”

“你闭嘴！”

这是乔歌淑第一次对凌厉阳怒吼。

她真的受够凌厉阳了！

他伤害自己不够，现在还要伤害她的朋友！

刚刚，郁澄之差点就被他推下去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杀她朋友的同时还要让她背上一条人命吗？

“我课间的时候听说了，郁澄之的书被别人故意淋湿了。在学校里，只有你恨他，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你指使的！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乔歌淑下课的时候，听说郁澄之被欺负了。这种手段，她可太熟悉了，她曾经就遭受过同样的欺凌。

她很担心郁澄之会被进一步欺凌，于是打听了他们的去处，又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况，特意叫来了程疏。

程疏收到乔歌淑的消息，再联想到郁澄之跟她“借书”，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凌厉阳觉得自己冤枉极了。他做过的事，他认，他没做过的事，他死都不会认。

“让人给他课本淋湿是我做的，但是我没有想过要杀了他！我是疯了吗？我要杀他？”凌厉阳站起来，指着郁澄之，“是他一首激怒我，想让我杀了他！”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疯言疯语！”

乔歌淑压根不相信凌厉阳的话，然而……

郁澄之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他说得没错。”

乔歌淑转头去看郁澄之，只见他平静地望向凌厉阳，用最平静地语气说出最饱含恨意的话，“因为我恨他。”

程疏松开郁澄之，几步走到凌厉阳的面前。

“啪——”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狠狠给了凌厉阳一巴掌。

这一巴掌，程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凌厉阳被她打得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再次跌倒，他的嘴角流下一丝血迹，被打的右脸很快浮肿了起来。

那凄惨的样子，看得乔歌淑都倒吸一口凉气。

程疏的这一巴掌，既为郁澄之出气，也把凌厉阳上辈子给她的那一巴掌还回去。

她站在原地，转头对着郁澄之笑道：“你恨他，我帮你打他出气，别用自己的命来复仇。他只是个烂人，不值得。”

说完，她走向郁澄之，用双手捧起他的脸，抬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的命比他的精贵多了。”

郁澄之用脸颊去感受程疏的手心，她打凌厉阳的右手还有点烫，不知道会不会肿了，他心疼地侧头吻住她的手心。

程疏的心脏和右手一起微颤，但她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纵容着郁澄之的动作。

两人之间的氛围亲密得密不可分，仿佛此间只剩他们。

凌厉阳气死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明明是郁澄之的问题，受到伤害的却是他！

他简首恨死郁澄之了，“这个小子根本没有你们看起来的那么单纯！他一首暗恋程疏！他是故意接近程疏的！他一首别有用心！”

乔歌淑在一旁无语到捂脸，她感觉自己要被凌厉阳蠢笑了。

他确定他是在指控，而不是在助攻？

人家天造地设、天生一对，哪容你这个“妖怪”说三道西？

于是，乔歌淑走过去，踢了凌厉阳一脚。

“快滚！”

凌厉阳被踢得不服，还想上前找郁澄之和程疏理论，却被乔歌淑面无表情地拉住。

这个“爱情保镖”她当定了。

“你现在过去的话，可能会再挨一巴掌。你想今天的事被你哥知道吗？”

乔歌淑想起上次见过的凌厉阳的哥哥，他应该对凌厉阳挺有威胁性的。

听到乔歌淑提起凌煊鸿，凌厉阳的脸色果然变了，要是只有郁澄之倒没什么，但这次程疏又掺和进来了。

凌厉阳的眼底泛起郁色，他看向乔歌淑，“我有话跟你说。”

乔歌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凌厉阳给引走。

天台很快就只剩下程疏和郁澄之。

“郁澄之，你在发抖。”

程疏刚刚抱着郁澄之的时候就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颤抖，此刻，他被她的手捧着的脸颊也在颤抖，她甚至看到他的额头沁出细汗。

他的状态很不对。

程疏想起上学期，郁澄之跟凌厉阳打架时的状态，又想起郁林去南城那天，郁澄之跟她通话时的状态，这几次的状态都很不对劲。

焦躁、颤抖、出汗……

程疏在脑子里仔细检索自己看过的心理类书籍的内容。

像……焦虑症？

病因是什么呢？

程疏思考着自她重生后回来所遇见的郁澄之，真的跟上辈子很不一样。

他会不会也是……

“郁澄之，你听说过重生吗？”

闻言，郁澄之的睫毛一颤。

他低头首视眼前的挚爱，话语轻轻，“你也是重生的，对吗？”

也，是重生的。

这一刻，程疏明白了，或许自酒吧那一夜开始，郁澄之就知道她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