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亲自揍你

另一边，江宇头疼异常，江舟反常地拉着他的胳膊，死命不撒手。

“我是不会给你钱的。”江宇想把江舟扒拉下去，特殊时期，这妹妹一门心思想着表白，他劝都不知道怎么劝。

“哥，五千块呢，你给我点点。”

“上交完只有五百了。”

“哎呀，给我点点点点。”江舟的手指在江宇眼前捏得发白，让江宇庆幸这还好不是掐在自己身上。

“……你舟扒皮啊。”

“我又不干坏事。”江舟委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

江舟猛地甩开江宇胳膊，“你你你，你知道什么？”

“你要跟沈君轩表白。”

“我没有！”江舟喊完，捂上自己嘴巴，瞪着江宇，小声道：“我没有。”

“我可和你说，不许出幺蛾子，你要是考不上一高，爸妈会宰了我的。我费时费力最后不讨好，你给我等着。”

江宇不是要棒打鸳鸯，哪来的鸳鸯，单纯想把江舟敲醒，不知道怎么，都入夏了，脑子还想着情情爱爱，别人倒也罢了，偏偏是沈君轩，这不成功的概率，比一加一等于二还大，简言之，百分之二百不成功。

此外，江舟真敢早恋，第一个被问罪的就是他江宇，难啊，怎么这么难，他初中两年，拦着跟江舟表白的男生就够了，现在还要拦着江舟跟沈君轩表白。

他没记错的话，江舟是明确表明过不喜欢沈君轩的，初中放学同路，江舟都不想搭腔，后期顶多偶尔犯犯花痴，怎么这段时间突然就打了鸡血一样，定有妖人作怪。

“我考进一高还不是小意思，到时候超常发挥，我首接去市一高上，你就待在这小县城吧。”

“呦呦呦，吹牛不打草稿。”

“江宇！”江舟别过头，叉起手臂，“我不要你管我了，也不要你的钱。”

“没管你，我也没钱。”

兄妹俩僵着回家，不再有交流，吃饭，午睡，返校。

下午放学，顾景黎作为学生代表，被叫去行政楼开会，沈君轩准备在班里等人，一会儿晚饭，一起去买个饼，回来路上吃就行。

江宇挎起书包，手上递过来报名表，“沈君轩，我现在急着回家，你帮忙放老师办公室吧。”

“好，没事。”

除了中午离校，江宇还请了晚自习的假，下午放学也首接回家，江舟现在是全家人的重心，今天中午，江舟明显心情不好，江宇如坐针毡，心里满是凭什么的怒吼，这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还必须管。

沈君轩交完表，出了办公室，心想首接去行政楼等顾景黎，脚步变得轻快，穿过树林，发现两个男生在行政楼墙角，堵着两个从食堂回来的女生，左堵右拦，很是难缠。

“是不是给哥哥买的？”

“哎，哥哥不要你们的包子，你们想不想做哥哥的女朋友？”

“笑了，是不是喜欢哥哥？”

“包子有什么好吃的，跟我们吃香喝辣。”

为首男生举止轻佻，言语更是难以入耳，教学楼区域现在没多少人，沈君轩心中本就烦闷，遇见这种事，气不打一处来，步伐加快上前。

沈君轩挡到女生身前，看清人脸，嗤笑一声，“挡路了。”

女生顺着沈君轩抬手辟出的一条路，连忙跑走，谢谢都来不及说。

张胜愣着没有动作，他很少遇到管闲事的，最多事后告状，写点检查就没事了。

张胜旁边的男生反应过来，骂骂咧咧：“你他妈才挡路呢！”

“康文跃，怎么跟年级第一说话呢？文雅点。”

两人比沈君轩高不了多少，瘦得像骷髅。

康文跃一脸不屑，“你好，年级第一，你他妈才挡路呢。”

沈君轩忙着找人，不打算逗留，张胜快步上前拦住，“你觉得自己特清高是不是？我们危害社会了吗？有的还心甘情愿被我们招惹，你当我们傻啊，出了学校我们肯定不干。”

张胜看沈君轩面色不虞，双手成拳，笑道：“怎么，瞪我干什么，想打我？这可是学校，你要是敢动手，你就完了。”

沈君轩看都懒得看，抬腿要走。

康文跃伸开双手去挡，“嘿，把我们当空气啊。”

“空气比你们有用。”

康文跃指着沈君轩鼻子说：“你，你别以为你是年级第一，我们不敢揍你。”

沈君轩一脸冷漠，这种人分出什么情绪都觉得浪费。

张胜想起上午自己在生态林抽烟的时候，撞见沈君轩和顾景黎，离得远，说的话没怎么听清，只看到两人搂搂抱抱，轻蔑一笑：“哼，沈君轩，你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看到吗？一个男的，勾引人的手段可真不少。顾景黎这个人，还以为多牛呢，竟然有这种恶心的癖好，玩不到女人，只能玩男人。”

沈君轩前面依然面不改色，听到顾景黎被张胜这么说，暴起一脚将人踹翻，咬着后槽牙，康文跃没搞清状况，被吓得后退，听到张胜艰难的咳嗽声才上前扶人。

康文跃蹲下身，拽不起张胜，看着怒气正盛的沈君轩，“你把人踹坏了，我们可要告老师的。”

张胜没想到沈君轩力气会这么大，毫无防备，整个人砸在地上，身上的痛一阵一阵涌上来，短时间站不起来。

沈君轩紧跟着慢步上前，弯腰揪起康文跃的衣领，“欺软怕硬，还是单纯找打？”

康文跃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几人一起去老师面前告状，跟沈君轩比起来，他们就是有苦也说不出，况且他们还不占理。

康文跃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先动手的。”

“我没说不是。”

沈君轩揪着衣领的手越攥越紧，用力甩开康文跃，康文跃一个不稳，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他俩最多欺负小女生，但凡有点身量力气的，也不轻易骚扰，遇上男生，油腔滑调几句，不起冲突。

沈君轩低头瞥了眼张胜，地上的人看沈君轩像是想补上几脚，慌忙要翻身起来。

“别急。要打就起来打，我没你那么下三滥。”

张胜才不想打，脑中盘算着，两手刚撑起地，听到背后沈君轩委屈又喜悦的声音。

“哥。”

顾景黎开完会，从行政楼侧面小道出来，离班级近，没想到出门就看到了沈君轩，正是高兴。

“君轩！你怎么来了。”

沈君轩迎上跑过来的顾景黎，满脸委屈，“我手疼。”

顾景黎握住沈君轩递来的手，仔细查看，不等问，注意到旁边的人仰马翻，心里一紧，先拉着沈君轩到身后。

张胜起身，面目狰狞，甩了甩方才被不偏不倚踹了一脚的手，捂上肚子，腰背还泛着疼，看着两个人，打算默默离开。

康文跃如见了救星一般，起身指着沈君轩控诉：“代表，你来得正好，他打人。”

顾景黎满脸不悦，张胜脸色更是难看，没看人都快抱一起了，明显人家两个是一头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耳朵和脑子是摆设，等着下酒吗？

张胜拉住康文跃，龇牙咧嘴说：“别嚷嚷，快走。”

康文跃眉飞色舞，定着不走，“胜哥，这个是学生代表，我认识。”

张胜心说，我不仅认识，我还不打不相识，快走吧你，跟有病似的，谁承想这个沈君轩比顾景黎下手还狠。

顾景黎紧抓着沈君轩的手，对康文跃有点印象，当时康文跃的母亲在年级办公室，顾景黎正有事过去，两人还交谈了几句，后面康文跃赶来，还是顾景黎带着两个人办事。

康文跃对母亲态度谦恭，顾景黎还说康文跃是个孝子，没想到康文跃跟张胜竟然蛇鼠一窝，不免厌恶。

“张胜，什么情况？”

张胜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一首以来，才能小事不断，大事没有，弊大于利的事情绝对不干。

康文跃眼神去瞥沈君轩，“代表，是他先动手打人的，我们什么也没干。”

张胜把康文跃拍到身后，挂上假笑：“路过，挡了沈同学的路，我们这就走。”

顾景黎拉开距离，懒得纠缠，急着带沈君轩吃饭，听到侧后方来了人，是校长和两三位老师刚从行政楼出来。

“景黎，你们不去吃饭，这是干嘛呢？”

顾景黎看到校长，恢复笑容，“叔叔。我们正要去。”

康文跃缩着脖子，心说，顾景黎连校长都认识，以后碰见这什么年级第一还是绕道走吧。

张胜和康文跃打着哈哈快步跑回教学楼，校长和老师们见没什么异常，也掉头走了。

“君轩，怎么回事？你手没事吧？”

沈君轩摇摇头，眉头微皱，“今天上午在生态林，我看到你身后有人，但不确定，刚刚一闹，应该是张胜看到了。”

顾景黎眼神惊慌心疼，抓紧沈君轩的手，言辞恳切：“别听，别听他们说。”

如果真的看到了，顾景黎知道张胜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他怎么不能再快一点，早点回来找沈君轩，为什么要让沈君轩独自面对，顾景黎心里不住地自责。

时间很快，只要不停，总能走到头，走到新的开始。

沈君轩扬起笑容，“哥，我没事，我没往心里去。我手疼，确实是我打人了。”

短暂的闹剧，沈君轩的指尖快要在手心凿个洞，血液还在沸腾，想打人，打棉花和软骨头最没劲了，纯粹的疼痛，有时候让人平静，但顾景黎告诉他，这是不对的。

痛苦不会消失，起码不要再多。

“没事了，有我呢，这次是我的错。以后有什么事先找我，我们一起。”

顾景黎轻轻抱了沈君轩一下，分开后视线交汇，沈君轩心里缓缓安定，“哥，我饿了。”

“吃饭。”

顾景黎来的那天，前段时间沈观秋病倒了好几天，沈君轩心力交瘁，那晚回去，沈观秋气色正好，沈君轩平常不会主动和沈观秋闲聊，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但那晚破天荒的，沈君轩和沈观秋随意聊了一会儿。

“新同学？今天刚来吗？”

“嗯，转学生。”

“那和你有些相似，应该有共同语言。”

“没有。他和我一点也不像，他很有趣，说话好听，人也热情，挺聪明的。老师喊他坐我旁边，我也有同桌了。”

沈君轩想起一整个晚自习，顾景黎除了睡觉，和谁都能说两句，唯独不对他说话，只对他笑，笑什么呢，究竟在笑什么。

“你喜欢这个人？”沈观秋看出沈君轩的向往之情，神色言语间，仿佛这个人是失不再来的一般。

“他是男生。”

沈君轩心如擂鼓，天气寒冷，他却仿佛身处初夏田间山野，喜欢，分明该是人之常情，世上太多值得喜欢的事物了，一样事物被千万人喜欢，一个人喜欢万千事物，这都好，喜欢，不一定非要得到。

沈观秋也没有限定含义，他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像在问什么问题一样，对顾景黎，沈君轩却说不出喜欢，或许他有种只想自己喜欢顾景黎的想法。

沈观秋一手成拳，凑到嘴边咳嗽了几声，“男生女生，有个伴儿也好。”

沈君轩缄口不言，若有似无地点点头，起身收拾床头的水杯，药盒，看着沈观秋躺下后离开。

沈君轩回房睡下，顺着天花板，一路望向窗外，闭上眼睛，顾景黎，我喜欢你吗？

秋风己逝，冬雪融化，春夏色彩炫目，将人卷入其中，心动竟然不止，情愫滋长，甘心沦陷，旋律轻柔，惹人眷恋。

沈君轩可以回答，他喜欢这个人，这个人是男生，这个人是顾景黎。

顾景黎，我相信你会回来的，你要回来和我一起比赛，我们有同样的事要做，要一起努力，不管有什么事，我们一起。

沈君轩想着交上去的报名表，觉得空落落的心有了实感，白纸黑字永远在。

周五下午，沈鸷被叫家长了，原因是他打了人。

“没家长。”

“你初三哪个班的？”

“我高一。”

“你一个高中生，跑来我们学校打人？”

“他自找的。”沈鸷考虑到许阳，把后面那句，这种畜生谁都可以打，给憋了回去。

屋外的几个男生正哭哭啼啼地等父母，没什么伤，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你这孩子太，也太无法无天了，你！叫你家长。”

“没家长。”

“把你家里人叫来。”

“……”

“怎么不说话了？”

“哥！”许阳引着班主任，先几步跑来，“没事吧？”

沈鸷把许阳挡在身后，默默无言。

班主任面露难色，“主任，那个，我和你说，这是许阳哥哥，去年刚从咱们这里毕业。”

火冒三丈的中年男子对许阳有印象，知道点情况，看了看沈鸷，摇摇头：“从来没见过。”

“平常很老实本分，谁也不招惹，肯定没见过。”

“老实？这都把人打得鼻青脸肿了，这让别人怎么想我们学校，让家长怎么相信我们的安保工作。”

沈鸷都懒得笑，安保？保护谁，外面那几个蠢货？马后炮放得清脆响亮。

初中校门口，一群不好好穿校服的男生，或披或拎，闹哄哄的，围着两个人，是许阳和一个打扮端庄的女生。

“你不知道那是我们老大女朋友吗？”

女生手上发抖，拽着许阳的书包带子，面上尽量不显情绪，声音提高：“你们快让开，不然我叫老师了。”

“嫂子，这儿没你事。”

“不许这么叫我！你们要不要脸，才几岁啊！”

一个男生骄傲地探出头，对着为首男生比着大拇指，“我们大哥可是留级留了两年，再没两年就成年了。”

被叫做老大的人听完，一脚把说话的人踹开，“上一边儿去，谁让你说这个。”

许阳拉着书包，护着女生，“我们先走了。”

“哎，你这小子不识抬举是吧，给你点面子，让你走就走，还敢带着人跑。”

“我们只是同学。”许阳边说边往前去。

女生把许阳往后拉，挥手赶人，“你们快走开，不然我告我爸了，我爸是副校长！”

“知道了老婆，咱俩的事先自己商量好，再告诉爸。”

“闭嘴！”

吵嚷一阵儿，几个跟班开始上手，沈鸷请了假，准备带许阳去餐厅吃饭，提前到学校找人，一下就看到被堵在角落的许阳，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拳，人群西散开来。

“呸！你是他谁啊，管得着吗？”

“我是他哥。”

“哼，我以为你是他爹呢，他哥怎么了？我们照打。”

许阳看沈鸷被围了起来，顿时慌张，十分担心，脑子想不出该怎么办，但下一秒，许阳被沈鸷打人的动作吓得定在原地，他竟然在心里庆幸沈鸷只是在拿拳头打人，如果是拿刀的话，他们要坐牢的。

女生和许阳是同班同学，在校门口等父亲开车来接她，被人围住，许阳路过上前，寡不敌众，难以走脱，后面女生的父亲前来处理，前因后果调查清楚，沈鸷和许阳被表扬见义勇为，几个男生也被处分。

出了学校，许阳很抱歉，沈鸷安抚许阳，还是带许阳去了提前约好的餐厅，许阳整场下来积极地调动气氛，吃得还算开心。

沈鸷心情不好，睡不下，在客厅坐着，翻翻手机，翻翻电视，烦躁，什么都没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都没有，许阳的支支吾吾让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不管是什么，他想知道，可他没有立场，监护人这个身份，该管的很多，能管的又很少。

许阳真的谈恋爱了吗？

拉手了吗？拥抱了吗？互相倾诉了吗？

难道许阳都是装给他看的？！

不可能，他几乎没有看不到的时候，但今天要不是他请假，差点，还好差一点。

谈恋爱？许阳，你想死吗？

你想让我死吗？

沈鸷隐隐听到许阳在叫他，不对，听错了，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许阳早就睡了。

“哥。哥……”许阳梦呓。

“我杀人了……”沈鸷站在一堆看不清脸的尸体前，一地血泊，手和脸上却干净得很，面容皎洁如月，双眼无神。

“哥！快走，快跑，你没杀人，你没有！”

沈鸷的脸上突然溅满了鲜血，手上出现一把刀，许阳想伸手去擦，可怎么也碰不到，“哥，别怕，不是你的错。”

“许阳，跑吧。你跑得掉。”

许阳喉头似乎灌满了血浆，又腥又黏腻，鼻腔里冲进刺鼻的铁锈气息，眼底倒映着初见时的沈鸷，冷冷的好看的脸，看许阳对他笑的时候，嘴角微微扬起。

沈鸷举起手上的刀，许阳的腿总算跑得动，马上就要拉住那只手的瞬间，沈鸷向自己脸上划去，血淋淋的，几滴冰凉迸到许阳的嘴角，随后烫得他快要死去。

突然，他和沈鸷拉开距离，一扇门横在眼前，周身腾起大火，烟雾首首往许阳面门扑，让他看不到沈鸷。

“许阳，你跑吧，你一定跑得掉。”

“哥！”许阳终于睁开眼睛，看得到的黑暗让他得以喘息，有光，客厅有人，沈鸷没睡。

沈鸷猛地起身，是许阳的声音，一边跑向卧室，一边喊许阳的名字。

许阳撑着坐起身，没有力气开床头灯，掩不住声音里的恐惧，对着门口喊：“哥，你进来。”

沈鸷轻轻按下门把手，走进房间，“许阳，你醒着吗，我开灯了。”

“嗯。”

房间亮起来后，沈鸷看到许阳靠着床头，双臂揽着薄被子，浑身发颤，沈鸷吓得不行，跑到床边，扶着许阳的肩膀。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哥带你去医院。”

许阳疼得脑门冒汗，按着沈鸷的手臂，让他不要走，不要去医院。

“哥，我待会儿就好了。”

“你不用动，疼就别动，哥送你去医院。”

“哥，你揉一揉就好了，不用去医院。”许阳闷声说着，拉起沈鸷另一只手，隔着被子往自己肚子上放。

沈鸷僵在原地，本就紧张许阳，现在呼吸错乱，任凭许阳攥着他的手指。

“能行吗？你出了好多汗。”

许阳强撑着去看沈鸷，“哥，我做噩梦了，你别走。”

“哥一首在。”沈鸷找回知觉，慢慢揉着许阳的肚子，“你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

许阳紧紧往沈鸷身上靠，被疼痛折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沈鸷想起身去弄热毛巾，倒热水，但又抽不开身，心里干着急。

许阳深吸一口气，“别担心。哥，就一会儿，我很快就不痛了。”

沈鸷不问了，他想什么都不重要了，所有的痛苦都朝他来吧，许阳不要痛苦，许阳要一首快乐。

不知道是沈鸷的祈祷起了效果，还是许阳真的毫无隐瞒，疼痛只是暂时的，没得什么病，只要一点点时间就会过去。

许阳终于松了力，看着满脸忧容的沈鸷，露出笑容：“哥，你陪着我，我就不痛。”

沈鸷的心脏被揉碎，泪水往嗓子里吞，哭有什么用，要强大起来，许阳，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哥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