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流再起

庆功宴的篝火还未熄灭，赵刚独自站在团部作战室里，指尖着从山崎身上缴获的作战地图。地图边缘几个潦草的日文字符引起他的注意——"特種煙?試作型"。

"特种烟？"赵刚眉头紧锁。这不像是指普通的毒气，更像是某种新型生化武器的代号。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李云龙带着一身酒气闯进来，手里晃着个铁皮罐头："老赵！炊事班在清点战利品时发现的，你看看这玩意儿！"

罐头标签被刻意磨损，但底部印着一行小字："陆军第七研究所?試作一号"。赵刚用刺刀撬开密封的罐口，里面是半凝固的棕褐色胶状物，散发着淡淡的杏仁味。

"氰化物凝胶..."赵刚猛地合上罐头，"鬼子在试验新型毒剂！"

李云龙酒醒了大半："山崎这王八蛋还藏着这手？"

"不止。"赵刚展开地图，"你看这几个标注点，连起来是个放射状图案——他们在规划毒气覆盖区！"

两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争执声。魏和尚粗犷的嗓门格外突出："不行！政委有令，谁也不能进！"

"旅部急电！让开！"

门被推开，通讯兵满脸是汗地冲进来："报告！旅部命令我团立即转移！日军第110师团正向根据地逼近，还配属了..."他咽了口唾沫，"毒气特种联队！"

李云龙一拳砸在桌上："他娘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赵刚却盯着地图上那个被圈起来的无名小村——青龙寨。那里既非战略要地，也无重要设施，为何被特别标注？

"老李，"赵刚突然问道，"青龙寨最近有什么异常？"

李云龙挠挠头："没啥啊...哦对，上周卫生员报告说那儿的牲口突然死了几头，老乡说是发了瘟..."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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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青龙寨静得可怕。赵刚带着侦察排摸进村口，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几条野狗倒在路边，口吐白沫，尸体己经僵硬。

"全体戴防毒面具！"赵刚低声命令。自制的活性炭面具虽然简陋，但总比没有强。

村中央的水井旁，几个"村民"正在搬运木箱。借着月光，赵刚看清了他们虎口的老茧——这是长期握枪留下的！

"准备战斗。"赵刚做了个包抄的手势，"留活口。"

侦察排像幽灵般散开。当第一个"村民"被魏和尚按倒在地时，其他几人立刻掏出南部手枪，动作快得不像普通汉奸。

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赵刚一个翻滚躲到磨盘后，子弹追着他的脚步在地上打出串串火星。有个敌人突然掷出手雷，轰隆一声炸塌了半堵土墙。

"政委！"张大彪从侧面冲出来，机枪喷吐出火舌，将两个敌人拦腰扫倒。

最后的抵抗者退到井边，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赵刚心头警铃大作："他要投毒！"

但为时己晚。那人纵身跳入井中，怀里紧紧抱着个密封罐。水面立刻泛起不正常的泡沫，并迅速变成诡异的绿色。

"撤！立即封锁村子！"赵刚声嘶力竭地喊道。这口井连着地下河，污染会蔓延到整个流域！

回营路上，赵刚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普通的军事行动，而是有预谋的生态战。日军显然改变了策略——既然无法迅速消灭八路军，就要让这片土地变得无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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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部紧急会议上，赵刚展示了在青龙寨缴获的笔记本。

"问题比我们想的严重。"他指着潦草的日文记录，"鬼子在试验持久性毒剂，能污染水土长达数月。"

李云龙脸色铁青："妈的，这是要绝户啊！"

"还不止。"赵刚翻到最后一页，"这里提到'樱计划'，要在秋收前污染根据地的三大水系。"

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没有干净水源，不仅军队无法生存，老百姓也得背井离乡。

"有解法吗？"李云龙打破沉默。

赵刚沉思片刻："需要大量石灰和活性炭，建立净水站。但最关键的..."他顿了顿，"要摧毁鬼子的毒剂工厂。"

"在哪？"

"这里。"赵刚的指尖点在地图上的一个点——日军占领下的阳泉镇。那里有座废弃化工厂，最近突然戒备森严。

李云龙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突然咧嘴一笑："老子带突击队去端了它！"

"不，这次我去。"赵刚的声音不容置疑，"需要化学知识识别毒剂，你们都不懂。"

"可是..."

"没有可是。"赵刚取出份图纸，"这是净水装置的设计图，老李你负责组织军民修建。张大彪带人收集石灰，魏和尚去..."

部署到一半，通讯兵慌张地跑进来："报告！旅部急电！阳泉镇...阳泉镇出大事了！"

电文只有寥寥数字："阳泉化工厂爆炸，毒烟扩散，我军三支侦察队失联。"

赵刚猛地站起身——有人抢先一步动手了！但会是谁？更关键的是，那些泄漏的毒剂正随风飘向哪里？

窗外，北风呼啸而过，带着初秋的凉意。赵刚突然想起山崎地图上那个被圈起来的青龙寨，以及更远处星罗棋布的村庄。一个可怕的推测浮现在脑海——这或许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日军计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