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个好反派总需忠诚的属下

我只是想尝一口，仅此而己。达米安在心里咒骂，视野染红，一股纯粹的狂喜与沸腾的怒火交织，难以自抑。越是从伊姆瑞尔身上吸取血液，压抑至今的吸血鬼本能就越难控制。

“啊——啊啊！”他抱头，感觉像要裂成两半。伸长的爪子刺入皮肤，自己的血浸湿头发。他拼命想甩掉那些念头、冲动，以及这具身体索求的一切。

“你竟敢与牲畜同床？”

“她试图杀你。一个愚蠢的小间谍想割断你的喉咙！你不愤怒吗？”

“你教她魔法，却不打算控制她？她献出身体，包括她的思想！”

他想躺在昏迷的伊姆瑞尔身旁睡去，但声音越来越响。身体对未惩罚胆敢威胁他性命之人怒不可遏。

达米安的人类理性终于动摇，他开始认同自己太软弱。

与此同时，菲站在房间角落，准备带伊姆瑞尔去仆人房睡，知道达米安讨厌与人同床。让她意外的是，他竟躺下片刻，闭上眼。她难以置信，走过去。正要问是否该搬走这女人，达米安猛睁眼。

他目光凶狠，充满杀意。

菲吓坏了，但很快意识到杀意不是针对她，而是那个精灵女人。

他眼神愈发空洞，像被什么占据。这不是菲熟悉的达米安。

这是他体内的怪物。

“达、达米安？”菲喊道，但他置若罔闻。

他下床站起，的身躯在月光下更显高大威严。他转身面对床，爪子延伸如匕首。

他抓住几乎没气息的精灵的头，深深划破她的脸，她痛苦扭曲，却未醒来。

达米安低声喃喃，带着一丝冷静：“我不再是医院病床上那个被背叛、像病狗般被抛弃的弱小男孩。不，我己蜕变成更强大、更高尚的存在。我有目标，再也不会被鄙视。”

他双眼燃起危险的红光，抓起精灵，猛地掷向远墙。墙面龟裂，精灵惊醒。

达米安绕过床，缓缓走近，高大身形完全碾压地板上的女人。

“一个卑微的贱人想杀我？谁给你的胆子？你以为刺杀我能不被惩罚？”他声音咆哮，远非平日的沉稳。

达米安伸臂，轻松将精灵从地板提起，掐住脖子。

“菲，把她藏的银匕首给我。”他命令，空手等着。

菲早前被要求拿走伊姆瑞尔浴室的衣服，觉得在靴子里找到小银匕首很怪，但现在有些线索连上了。这精灵有杀她主人的能力。

她跑出房间拿匕首，脚步却慢下来。

该听吸血鬼的，还是帮伊姆瑞尔杀他？即便我们都有银匕首，真有机会吗？我以为他比其他吸血鬼好些，但看来他仍有嗜血狂野的一面。菲想着，拿了匕首返回，听到精灵绝望的挣扎。进门，她见达米安仍高踞刺客上方。没希望，他们无法胜他。况且，卡辛基皇室，尤其精灵，鄙视奥沙尔人。若这精灵深挖，发现我的贵族姓氏来源，会杀了我。真不敢相信我要站在吸血鬼这边。

她将银匕首递给达米安，低声道：“达米安，你在控制自己吗？这……不是你。你不像平常那么理智。我以为你比这更有人性。”

达米安顿住。理智上，他知道这不对。但吸血鬼本性要求他屠戮这胆敢杀他的低等物种。至今他压抑住了，但喝了她的血，束缚冲动的枷锁在血怒中被撕裂。

“你说得对，菲。我不像理智的人类。我在像吸血鬼，一个注定被所有人杀死的吸血鬼。”他咆哮，举起匕首抵住喘不过气的精灵脖子。就在他要刺入她喉咙、如她先前对他那样杀了她时，[控制狂]特质在他耳边低语：

“为何杀死这么有用的棋子？”

伊姆瑞尔朝他脸上吐口水，虚弱地说：“杀我吧，怪物。”

达米安的[洁癖]特质抗拒本能，让他想退缩。他将匕首塞进自己嘴里，一咬，银匕首碎裂，碎片吐回她脸上。他不想杀她，趁短暂清醒毁掉将要杀人的武器。[控制狂]特质在最后关头介入，为吸血鬼本性提供它能接受的方案，免他重陷疯狂。

控制，而非杀戮。

等我冷静，总能放了她。但不像终局反派奥古斯特王子，我无法复活死者。

“死对你太便宜。侍奉我吧。”达米安坚持。

“我绝不……侍奉……这种混蛋。”

“是命令，不是请求。想活命，就听我的。我控制不了自己。”

达米安抓住女人头，再次刺入獠牙，强行将血魔法注入她体内。她双眼略显迷雾，又恢复正常。

伊姆瑞尔咧嘴：“哪有吸血鬼说‘请’？你这吸血鬼真他妈弱。”

达米安轻蔑瞪她，思索如何突破她的精神防御。在怒火再次吞噬前，他得深思。必有办法像提升心灵技能那样提升血魔法，只需更深入吸血鬼本性。

“可能会后悔。”达米安咬牙嘶声道。闭眼，深入内心，他释放了前达米安的压抑记忆。

真正的吸血鬼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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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石桌上，各种族的残肢断臂铺满每一寸。桌旁站着白发或黑发的男女，血红双眼在黑暗中闪光。血从桌上流下，滴落地面。

达米安发现自己站在桌末，旁站两人。他认出男孩是哥哥卡波夫，女孩是妹妹瓦妮蒂。

卡波夫转向达米安，冷笑：“达米安，爽吧？为你生日准备的盛宴！”他抓起一条看似人类女性的腿，狠狠咬入嫩肉。

“你知道我讨厌这些脏东西，卡波夫。”达米安鄙夷答，“你切之前洗过这些尸体吗？”

卡波夫咧嘴：“当然没。从本地矿场新鲜弄来的！该还带着美味的汗水和尘土！”

达米安几乎作呕，转身要走。

卡波夫抓住他肩膀，低声说：“弟弟，你总是弱者。吸血鬼怎会怕点血？”

达米安冷冷回：“我不怕血。我只是不像你们这些野蛮人。我有想维持的标准。”

卡波夫眼中闪过危险光芒：“小心你说的话，达米安。侮辱吸血鬼的生活方式是找死。”

达米安嗤笑：“这算什么生活？看看。”他指着角落一吸血鬼在操兽人尸体，另一角落的笼子里，半活的奴隶被强迫。

“若这就是结果，我拒绝提升血魔法。”达米安坚定说。

卡波夫冷笑：“那你没资格统治你鄙视的东西。”

达米安点头同意：“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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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看向叫他弱吸血鬼的女人，咧嘴一笑。不知为何，释放压抑记忆让他重获控制。

前达米安因怕变嗜欲野兽，拒绝提升血魔法。但我的人类灵魂与这身体融合，应能控制自己到某种程度。

“你说我弱？”达米安嗤笑，“别把我跟那些藏在洞里、从夜到晨满足恶心欲望的生物比。”

他深入内心，缓缓解开对血魔法的自我束缚。

力量涌遍全身，他尖叫，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伊姆瑞尔拖着血淋淋的身体想逃，却被菲一脚踩住头。

“为什么？”她嘶哑抬头看菲。

菲一脸困惑。她不知为何这样帮达米安，但感觉是对的，最佳选择。

“待着别动。”菲答，“跑没用。”

达米安几分钟后恢复镇定。

让他惊喜的是，菲阻止了猎物逃跑。

他俯身抓住精灵脸，强行掰开她嘴。另一手爪子划破手指，一滴猩红血液滴入伊姆瑞尔口中，伤口迅速愈合。

她身体滚烫，尖叫。双眼在血红与正常绿色间切换。

最终，血红胜出，她瘫倒，又站起。

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但她漠不关心。双眼如死鱼，毫无焦点。

“主人有何命令？”她语气平淡，几乎机械。

达米安还未答，脑海响起声音：

贵族吸血鬼达米安·夜影与精灵伊姆瑞尔·玫瑰刺缔结血契。血奴亲和力（空间）己解锁。

达米安漂浮怀表，查看状态：

[达米安·夜影]

[贵族吸血鬼]

魔法流派：

[心灵魔法 (C+)]

念动力 [C+]

自动书写 [F]

心灵感应 [E]

火念力 [E]

[血魔法 [F] → [D]]

血契 [F] (新)

[空间魔法 [F] (新，血契获得)]

-无-

=无属性魔法=

魔力控制 [D]

===

血契：(新)

伊姆瑞尔·玫瑰刺：

空间魔法 [C+]

匕首技艺 [E]

魔力控制 [D]

===

特质：

[洁癖] 无法学习近战技能 / 远程魔法控制力提升100%

[控制狂] 控制类技能亲和力提升10%

[懒惰] 休息时魔力恢复速度提升20% / 学习新魔法经验需求提升10%

[专注] 精神类魔法亲和力提升5%

[贵族气场] 威慑力提升

达米安上下打量伊姆瑞尔，怒火终于消退，咧嘴一笑：“一个好反派总需忠诚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