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跟吸血鬼做交易

伊姆瑞尔尴尬地坐在皮椅上。达米安不再理她，继续埋头读书，仿佛五分钟前没差点被刺杀。

伊姆瑞尔打量他的脸。他肯定强得离谱……他的皮肤比魔钢还硬，更别提我那可怜的刺杀尝试他毫不在意。真神秘的男人。跟女王关系深厚，还懂月光符文。还是个心灵法师，刺杀还杀不死？这是什么怪物？

作为情报人员，伊姆瑞尔深知心灵法师有多难缠。他们能用千里眼预见你的接近，用心灵感应快速传递信息，甚至用悬浮飞走。

幸好，心灵法师在生死关头很废，毫无进攻能力。唯一值得一提的是A级的石化术。

心灵法师还能用心灵感应向对手脑海灌输无用信息或噪音，扰乱施法。但对刺客，这没用——喉咙一刀无需施法。

伊姆瑞尔又啜了口淡如水的茶，注意到达米安读的一本书。

《空间魔法之秘》。

“达米安大人。”

达米安抬头，略显烦躁，但很快掩饰。

“哼？”

“你懂空间魔法吗？”伊姆瑞尔期待地问。或许他能指点空间魔法。她没资格上大学，只能在家自学，导致过去三年卡在C级空间魔法。

“我懂所有魔法。”他自信满满，“虽只能用心灵魔法，但我能教其他任何魔法。”

伊姆瑞尔鼓起勇气：“能教我空间魔法吗？”

达米安眼中闪过危险光芒，血红双眸似在搅动，斟酌她的请求。

“行。”他啪地合上书，“但我有什么回报？”

伊姆瑞尔起初因被接受而雀跃，转瞬担忧。她能给这男人什么？他跟女王有关系，送符文羊皮纸后又会搭上公主。

伊姆瑞尔盘算自己的筹码。没值钱的钱，没家族传宝或魔法道具。皇室情报她有，但全是机密，且他连她名字都知道，估计早清楚了。

伊姆瑞尔狠狠咽了口唾沫。她一无所有！她瞥了达米安那张饶有兴致的俊脸。

或许……

作为银月精灵的骄傲几乎让她掐灭这念头，但她真想突破到更高等级，不再这么没用！

真没别的能给他的了？

她看向菲，菲坐在椅子上读达米安给的笔记。笔记浅显易懂，她几乎能看到魔力在体内流动。她己到D级了？

菲从笔记中抬头，对伊姆瑞尔微笑：“没那么糟。考虑到一切，他挺温柔的。”

这话啥意思？他怎么温柔？

达米安满脸戏谑，像在等她放弃，好继续读书。

该死！

“若、若你能让我到B级……我可以让你……啊，太羞耻了。”

深吸一口气，她说：“你可以要我的身体！该死，我没别的了！”

达米安从椅上起身，整理西装袖扣，抚平褶边。

“菲，帮伊姆瑞尔小姐准备洗澡？不会太久。”

“不，先教我，我再付。我以艾米莉亚公主的荣誉起誓！”伊姆瑞尔急忙回应。脑海闪过达米安现在就占有她的画面。

达米安一脸困惑，歪头：“放松，伊姆瑞尔小姐。我打算现在教你，几分钟就够。”

“好、好的？”伊姆瑞尔既困惑又害怕，但顺着达米安的话。

菲带着一丝坏笑离开，达米安拿来一张纸。

“伊姆瑞尔小姐，你用空间魔法时，脑海里怎么想象穿过东西？”

伊姆瑞尔愣了一秒——想到即将的“报酬”让她脑子有点乱——但很快答：“我想象自己碎成无数小块，然后推自己穿过。”

达米安点头，拿来一张羊皮纸。

“以你的水平，伊姆瑞尔小姐，你像这样强行穿过物质。”

他将羊皮纸漂浮在身前，手指猛戳中间，撕裂声响起，手指穿透。

“你现在对待空间魔法的方式：强行在现实戳个洞穿过物质。这在魔力上极低效，还会发出噪音。这种思维也限制你只能穿过物质，而非绕过。”

“怎么绕过？”伊姆瑞尔现在兴趣大增，专注聆听达米安讲解这对她有意义的主题。

“你把空间平面当二维或平坦，但你看，这羊皮纸虽薄，却非完全平坦。试着想象弯曲物质，绕过去。”

达米安将羊皮纸对折，再次挥拳，却打在空气上，因羊皮纸己被移开。他手指绕到侧面，绕过纸，展示通过弯曲物质可无声绕行。

“与其强行穿过物质，不如像这样弯曲。这样你能轻松通过，且不发出噪音。看这个。”

达米安展开羊皮纸。

“传送时，想象这羊皮纸是地面。”

他在纸上用墨水标两点。

“若想在这两点间移动，你可像现在这样，折叠羊皮纸，戳个洞穿过现实，会发出噪音。但你看，我先折叠羊皮纸，将两点距离缩短到零。”

达米安折叠羊皮纸，对齐两墨点，戳了个洞。

伊姆瑞尔张大嘴愣住。这不是她读过的教科书知识，但太有道理了！

达米安又在一张羊皮纸上写下两个符文魔法及其本地语言翻译。

“你能翻译符文？”她像面对神祇般问。

“当然，只是种语言。”达米安答得像小菜一碟。

“不，不，不，没人能读符文。我们只是死记祖先留下的符文，根本不知道意思！”

达米安咧嘴一笑：“这够抵报酬了吧？”

“啊！这比那重要多了！这能改变所有人对魔法的看法！”

达米安眼神危险：“跟我反悔交易可不是好主意。”

伊姆瑞尔脸刷白。达米安有点吓人，但考虑到他多强，算得上和善……可现在，他看她像看食物。

“呀，好，好！对不起！我去准备！”

伊姆瑞尔窘迫地冲出房间，在走廊找到等着她的菲：“浴室在这边。”

“菲小姐，他会吃了我吗？”伊姆瑞尔半认真半开玩笑问。菲诡异一笑，没答。

浴室巨大，符合贵族宅邸规格。艾米莉亚公主宫殿的浴室更大，但伊姆瑞尔显然没用过。她在旅馆用桶装水洗澡。

她低头看自己在温水中的女性身形，略带训练痕迹的肌肉让她颇为骄傲。

她心乱如麻。一切太困惑。她以为达米安教她得花几天甚至几周，前提是他真能让她升到B级。她半假设交易不会实现。

但半小时，她感受到多年未有的顿悟感。等级己升到C+，再练练，很快能到B级。

可伊姆瑞尔才十八岁，在这方面经验寥寥。她一生在凯蕾莎女王手下训练，最近因进展缓慢、任务表现平平被推给艾米莉亚公主。

“唉……”用身体换知识让她觉得不对，但这世界对弱者无情，她没别的可给。虽得承认，她略有好奇……

她沉入温水，吐泡泡分散注意力。

又泡了几分钟，她优雅起身，用提供的蓬松干净毛巾擦干。

“该来了。”想到要将初夜献给刚认识、不打算嫁的人，她不高兴，但不后悔稍早的冲动决定。谁能料到他会读符文？

她的衣服被拿走，换成浴袍。可能是菲趁她想事情时拿的。

的银发贴着脖子，她用浴袍裹紧身体，走出房间，沿走廊走向主卧。去浴室路上她见过，知道位置。

卧室里，达米安裸身躺在床上，似乎很享受她盯着他腹肌看。

伊姆瑞尔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躺在他身旁。她僵硬得要命，觉得这事尴尬极了。

她还没来得及脱浴袍或做好准备，达米安凑过来。双眼深红如血，嘴张开，露出寸长的獠牙。

吸血鬼？！

伊姆瑞尔惊得差点尖叫，达米安却抓住她，紧紧抱住，低语在她耳边：

“跟吸血鬼做交易要小心——尤其饿着的。”

獠牙刺穿她娇嫩的皮肤，他贪婪吸吮她香草味的猩红精灵血。

伊姆瑞尔惊叫，挣扎反抗，但达米安力大无穷。她试着发动空间技能，血魔法却在她体内流转，扰乱魔力。

很快，失血让伊姆瑞尔头晕目眩，昏倒在达米安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