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暮色中的玫瑰园，他窃取了唯一的珍宝

阿拉巴斯坦的黄昏褪去了白昼的酷烈，余温仍蒸腾着沙粒，将空气烘得干燥而温暖。

沙漠玫瑰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深红花瓣边缘镀着一层金晖，像是燃烧后未熄的余烬。

芙蕾雅仰躺在花园中央的软榻上，银灰色的纱裙被风掀起细微的涟漪，裙摆松散地铺展在沙地上，如同水银泻地。

她半阖着金瞳，指尖勾着一只水晶酒杯，里面盛着克洛克达尔私藏的烈酒——辛辣，灼喉，余味却带着沙漠特有的粗粝甘甜。

诺亚早己被塞壬抱回房间降温，小人族热得连尾巴尖都蔫巴巴的。

洛基也不知去向，或许又躲在某个角落用黑魔法窥视。此刻的花园里，只有沙粒摩擦的细响，以及远处赌场隐约传来的喧闹。

克洛克达尔站在廊柱的阴影里，雪茄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他的目光从她松散的发丝滑到的肩线，再到纱裙下若隐若现的腰腹——那里有一道极淡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擦过，在蜜色的肌肤上几乎看不真切。

"看够了？"芙蕾雅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微醺的懒散。

沙鳄鱼嗤笑一声，金钩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我的花园，我想看哪就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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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渐起，卷着沙漠玫瑰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有几片沾在她的锁骨上，被体温烘出淡淡的辛辣香气。芙蕾雅懒得拂去，任由它们层层叠叠地堆积，像是给她披了一件天然的花毯。

克洛克达尔终于迈步走近，军靴碾碎了几朵落花。

他俯身抽走她手中的酒杯，就着她残留的唇印一饮而尽。

"难喝。"她评价道。

"东海产的。"他的金钩轻轻拨开她颈侧的花瓣，"比你常喝的烈。"

芙蕾雅轻笑，羊角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柔光："这就是你所谓的'沙漠辣宴'？用劣酒灌醉客人？"

"前菜而己。"克洛克达尔的拇指擦过她的唇角，粗粝的指腹带着常年握刀的茧，"主菜还没上。"

他的气息里混着雪茄的苦和沙漠的燥，扑面而来时，芙蕾雅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被热浪包裹。

她没躲，只是微微眯起眼，像是打量一个有趣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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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升到中天时，芙蕾雅己经睡着了。

酒意和沙漠的暖风催人昏沉，她的呼吸变得绵长，金瞳被睫毛的阴影覆盖，唇上还沾着一点未干的酒液。

花瓣铺满了她的全身，甚至有几片贴在唇角，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克洛克达尔站在榻边，影子完全笼罩了她。

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这个女人是海上最危险的存在之一，是连凯多和红发都甘愿俯首的暴君。

但欲望却像沙漠中的幻影，越是告诫自己远离，越是无法移开视线。

他的金钩悬在半空，最终轻轻勾开了她肩头的纱料。

沙漠的夜风突然变得粘稠，裹挟着玫瑰的香气和未散的酒意。

克洛克达尔俯下身，雪茄的气息混着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唇上时，却轻得像是沙粒拂过。

一个吻。

克制而隐秘，如同盗贼窃取珍宝时的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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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雅其实没睡。

从克洛克达尔的影子笼罩下来的那一刻，她的肌肉就己经本能地绷紧，随时可以暴起拧断他的脖子。

但某种恶劣的趣味让她选择了继续装睡——她想看看这个傲慢的七武海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的唇比想象中软，吻却生涩得可笑，像是从未认真练习过。

金钩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肌肤，生怕刮伤她似的。

（真是……意外的纯情。）

她在心里嗤笑，却故意在梦中般轻哼一声，翻了个身。

纱裙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大半截后背——那里还有几道更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猛兽的爪子挠过。

克洛克达尔的呼吸明显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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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芙蕾雅在赌场的屋顶找到了克洛克达尔。

沙鳄鱼背对着她，雪茄的烟雾被晨风吹散。

阿拉巴斯坦的日出壮烈得像一场燃烧，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血色。

"昨晚——"

"热昏头了。"他打断她，声音比沙漠的夜更冷。

芙蕾雅的金瞳在晨光中微微闪烁。

她突然伸手，指尖的气流卷走他唇间的雪茄，然后当着他的面，轻轻含住那截的滤嘴。

"技术烂透了。"她吐出一口烟雾，笑得像只餍足的猫，"需要特训吗？"

克洛克达尔的金钩猛地嵌入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