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情绪高涨

圣托里尼的晨光像融化的蜂蜜，缓缓流淌在主卧的羊毛地毯上。沈念初在顾瑾川的臂弯里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描摹着他锁骨下方的咬痕——那是昨晚她留下的印记。

"早安，顾太太。"顾瑾川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嘴唇擦过她耳后敏感的小痣。三个月过去，这个位置依然能让她轻微战栗。

沈念初翻身，鼻尖蹭过他的下巴："今天有什么安排？"指尖划过他胸膛上尚未消退的抓痕，"除了...这个。"

顾瑾川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季明修约了复查。"他另一只手从床头柜拿起平板，屏幕上显示着一份加密邮件，"还有，周予安从马赛发来消息，说找到了沈听澜留下的..."

沈念初突然捂住他的嘴。这个动作让丝被从肩头滑落，露出锁骨下方那朵盛放的玫瑰纹身："不要说。"她俯身，发丝垂落在他胸膛，"至少...不是现在。"

顾瑾川的喉结滚动。他放下平板，双手托住她的腰肢，轻易将人提到自己身上："如你所愿。"手掌顺着她脊椎滑入发间，"我们有的是时间..."

阳光透过纱帘，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面上——只有一道影子，完整而清晰。

玫瑰园的晨露还未散去，蓝玥蹲在白玫瑰丛中采集样本。她的红绳脚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蓝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数据比上周更稳定了。"

季明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熟悉的消毒水味。蓝玥转身，发现他的金丝眼镜上沾着花粉，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截巧克力包装纸——这己经是本周第三次发现他偷吃甜食了。

"真的完全正常了？"蓝玥接过检测报告，指尖不小心擦过他手腕内侧的脉搏。

季明修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所有指标都在标准范围内。"他指向一组数据，"除了血清素水平比常人高15%，这解释了她最近的..."突然顿住，耳根微微发红。

蓝玥挑眉："最近的什么？"

季明修突然将她拉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情绪高涨。"呼吸喷在她唇上，"尤其是...某些特定时刻。"

蓝玥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她正要反驳，远处突然传来钢琴声——是沈念初在弹奏《梦中的婚礼》，旋律比三个月前更加流畅，却保留着独特的温柔风格。

"她弹得比沈听澜好。"蓝玥轻声说。

季明修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着蓝玥腕间的红绳："因为不再有杂音。"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蓝玥红着脸捶他胸口。

钢琴声戛然而止，换成了一阵欢快的笑声。露台上，沈念初朝这边挥手，阳光在她琥珀色的瞳孔中流转，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

游艇甲板上，周予安正用左手给苏曼戴项链——右手臂的伤早己痊愈，但他坚持这个动作需要"特殊照顾"。项链坠子是枚微型翡翠耳钉，和他当初送的那对一模一样。

"别动..."他咬着下唇，假装笨手笨脚，"这个扣子特别小..."

苏曼盘腿坐在他身前，难得耐心地等着。阳光照在她无名指的钻戒上——三个月前那枚掉进爱琴海的求婚戒指，被潜水员花了整整两周才找回。

"周予安。"她突然开口，"如果..."

"没有如果。"周予安终于扣好项链，顺势从背后环住她，"从你答应求婚那天起..."嘴唇贴上她后颈的敏感带，"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

苏曼一个肘击打断他的油嘴滑舌，却在碰到他时收了力道。她转身，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个吻带着海风的咸涩和薄荷牙膏的味道，熟练得令人心惊。

"傻子。"她退开时耳根通红，"你的血清指标..."

周予安突然捂住胸口："哎呀，突然心跳过速..."他夸张地往苏曼身上倒，"可能需要人工呼吸..."

海鸥的鸣叫声中，苏曼翻着白眼给他做"人工呼吸"，却没发现周予安藏在身后的手环——屏幕上显示着他的心率完全正常，右眼的淡金色痕迹也早己消失无踪。

琴房里，沈念初的手指在琴键上流连。自从完全融合后，她重新爱上了钢琴——不再是沈听澜那种充满技巧性的演奏，而是带着自己独特风格的旋律。

"进步神速。"

顾瑾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端着两杯红茶，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露出锁骨上新鲜的吻痕。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给他轮廓镀上金边。

沈念初转身，接过茶杯："季明修说我的神经突触连接比常人密集30%。"她抿了一口茶，"好像是融合留下的...礼物。"

顾瑾川放下茶杯，走到她身后。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双手覆在她手背上："不只是这个。"引导她的手指按下几个和弦，"你的音准比专业钢琴家还精确。"

沈念初突然转身，双手捧住他的脸："你知道吗？"鼻尖蹭过他的下巴，"我现在能尝出这红茶产自大吉岭哪个庄园。"舌尖舔过他的喉结，"还能闻出你今早用的是哪款古龙水。"

顾瑾川的眸色转深。他单手解开领带，另一只手己经探入她衣摆："证明给我看。"嘴唇贴上她颈动脉，"我今早用的..."

沈念初的回答是咬住他的下唇，同时准确地报出一个意大利小众品牌的名称。钢琴发出不和谐的嗡鸣，却奇异地融入午后的阳光中，像首即兴的爵士乐。

深夜的卧室里，沈念初蜷缩在顾瑾川怀中。月光透过纱帘，在她锁骨处的玫瑰纹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朵玫瑰比三个月前更加鲜艳，仿佛真的在肌肤上盛放。

"下周的拍卖会。"顾瑾川的手指流连在那朵玫瑰上，"想要什么礼物？"

沈念初仰头，鼻尖蹭过他的下巴："你己经给了我最好的。"她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一个完整的自己。"

顾瑾川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蹭过她颈侧的脉搏："不够。"手掌抚过她腰际曾经有蓝色纹路的位置，如今只剩下光滑的肌肤，"我要给你更多。"

沈念初突然笑了，这个笑容纯粹得没有一丝阴霾："那就..."手指描摹着他眉骨的轮廓，"陪我去看极光？听说在极光下许愿..."

顾瑾川的回答是咬住她肩头的小痣，这个动作总能让她战栗。当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时，沈念初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周予安说的那个...沈听澜留下的东西？"

顾瑾川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伸手从床头柜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枚红宝石耳钉——和沈听澜常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在马赛港的保险箱找到的。"他低声说，"里面存着..."

沈念初接过耳钉，突然发现宝石可以旋转。里面藏着一张微型芯片，上面刻着三个字母：DNA。

"她的研究资料。"沈念初轻声说，"关于我们三个的..."

顾瑾川点头，将耳钉收回盒中："季明修己经销毁了备份。"他俯身吻住她的疑问，"现在，它只是枚普通的首饰。"

月光下，沈念初凝视着那枚红宝石，突然露出微笑："不。"她将耳钉别在睡袍领口，"它是我的...战利品。"

顾瑾川的眸色转深。他低头吻住这个完整而鲜活的沈念初，将所有未尽的话语都融化在这个吻里。窗外，爱琴海的浪花轻轻拍岸，像在演奏一首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听懂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