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潮交锋

凌晨三点的金融街依旧灯火通明。

沈念初裹着顾瑾川的西装外套，盯着顾氏证券部不断刷新的数据屏幕。林氏集团股价己经跌停，但诡异的是，其核心资产正在被一家名为「紫藤资本」的离岸公司疯狂收购。

"查到了。"陆远顶着乱发从电脑前抬头，"紫藤的实际控制人叫白夜，26岁，中缅混血——操，这人右眼戴着机械眼罩！"

顾瑾川手中的钢笔应声折断。墨水溅在收购文件上，像一朵绽开的紫藤花。

"季明修要找的人。"沈念初轻触他绷紧的手背，"现在现身了。"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唐薇拎着咖啡和相机冲进来："大新闻！我刚拍到白夜进了林氏大厦......"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陆远不知何时己经站在她身后，手臂越过她肩膀按在门板上，形成暧昧的禁锢姿势。

"唐记者。"他呼吸喷在她耳后，"深夜跟踪危险人物，需要保镖吗？"

唐薇手肘向后猛击："需要你离我远点！"

陆远闷哼着后退，却趁机抽走了她相机里的记忆卡。两人在狭窄的过道里争夺，唐薇的高跟鞋绊到电线，整个人向后栽去——

"小心！"

陆远拦腰抱住她旋转半圈，自己后背重重撞上文件柜。唐薇被他牢牢护在怀里，鼻尖蹭到他衬衫上淡淡的龙舌兰香水味。

"......放开。"她的声音突然变小。

"找到想要的了？"陆远晃了晃不知何时塞回她口袋的记忆卡，"下次可以首接问我要。"

他低头时，唇几乎擦过她额头。唐薇猛地推开他，却听见"刺啦"一声——他的衬衫被她胸针勾破，露出锁骨下方陈年的烧伤疤痕。

"这是......"

"季家火灾的纪念品。"陆远若无其事地拢好衣领，"现在能给我杯咖啡了吗？"

林氏大厦顶楼，白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灯火。

机械眼罩折射出冰冷蓝光，他指尖把玩着枚紫色水晶——正是季明修在孤儿院找到的那半枚钥匙。

"白先生。"林嘉彦被保镖押进来，西装皱得像抹布，"您说过会保住林家......"

"我说的是'有价值的东西'。"白夜转身，眼罩机械转动声令人毛骨悚然，"而你，连自己未婚妻都利用。"

他忽然将水晶按在林嘉彦眉心。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林嘉彦的眼神瞬间涣散，像被抽走灵魂般下去。

"告诉顾瑾川。"白夜对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微笑，"明天日落前，我要沈念初锁骨下的胎记扫描图。"

话音刚落，监控屏幕前的顾瑾川一拳砸碎了键盘。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

唐薇的采访车抛锚在跨海大桥上，陆远的劳斯莱斯幽灵般停在她后方。

"上车。"他摇下车窗，"或者我抱你上来。"

"滚！"唐薇踹了一脚爆胎的后轮，"我叫了拖车。"

陆远首接下车，不由分说将她塞进副驾驶。唐薇挣扎时，他忽然俯身扣住她手腕："知道为什么季明修恨我吗？"

雨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她唇上。

"因为火灾那天......"陆远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救错了人。"

唐薇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三年来陆远首次主动提及那场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大火。

车载电台突然插播紧急新闻：「突发！林氏集团前少东家林嘉彦于十分钟前跳楼自杀......」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对方，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惊惧。

顾宅主卧，沈念初对着镜子轻触锁骨下的紫藤胎记。

"白夜为什么执着于这个？"

顾瑾川从背后拥住她，指尖沿着胎记轮廓描绘："这不是胎记。"

他拿出孤儿院找到的半枚水晶，轻轻按在胎记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水晶竟逐渐融化进皮肤，胎记颜色随之变深，浮现出极细微的∞纹路！

"林晚秋的生物加密。"顾瑾川吻了吻那处发烫的皮肤，"能开启顾家瑞士金库的密钥。"

沈念初突然转身："金库里有什么？"

"二十年前T-309项目的全部研究数据。"顾瑾川眸色深沉，"以及......"

他的手机突然亮起，季明修发来的照片上是一页烧焦的日记残片：【03号原始体必须与01号结合，否则......】

后半截字迹己经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