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剥离芯片

中央控制室的警报声尖锐刺耳。

沈念初的指尖悬在【芯片剥离】选项上，却迟迟未能按下。全息屏不断闪烁着警告：【强制剥离将导致记忆区永久损伤】

"动手。"顾瑾川从背后拥住她，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我陪你忘。"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比平常高出许多——这是基因吞噬后的副作用，她的紫瞳能力正在他体内燃烧。沈念初突然转身，额头抵住他锁骨处的紫色藤蔓烙印："会有别的办法。"

"有。"

季明修的声音从消毒柜后传来。他白大褂半敞着，露出锁骨下己经止血的∞伤口，手里晃着一支淡金色药剂："但你们不会喜欢。"

蓝玥一把抢过药剂读标签："'情感记忆置换剂'？这什么鬼东西？"

"林晚秋的保险措施。"季明修推了推破碎的眼镜，"用最珍视的一段记忆交换芯片完整剥离。"

沈念初看向顾瑾川，发现他眸色暗沉如墨——这是他在压抑情绪的表现。

"用我的。"顾瑾川斩钉截铁。

"不行！"沈念初抓住他手腕，"万一忘记的是我们......"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克隆体警报打断。监控屏显示，休眠舱里的克隆体们集体出现脑电波异常，而她们视网膜投影上反复播放的，竟是顾瑾川在实验室被电击的画面。

"记忆己经开始回流了。"季明修突然将药剂注入控制台接口，"没时间纠结，选一段无关紧要的——"

沈念初夺过注射器，毫不犹豫扎进自己颈部："用我十六岁之前的所有记忆。"

"念初！"顾瑾川目眦欲裂。

她却在药剂推入的瞬间吻住他，将半管液体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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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都他妈是疯子！"

蓝玥看着相拥倒地的两人，气得踹翻医疗器械车。季明修却突然拽过她，将她的手按在沈念初心口："帮忙，你钢琴手的手指最灵活。"

"什么？"

"芯片剥离需要精准的体温控制。"季明修塞给她一副显微手套，"顾瑾川现在体温41度，正好融化生物芯片的神经黏合层——你得在他把她烫伤前，把芯片取出来。"

沈念初的衣领己经被汗水浸透。蓝玥戴上手套，看见她后颈皮肤下浮现出蛛网状的紫色光路，正随着顾瑾川的拥抱向心脏蔓延。

"会疼死的......"蓝玥手在发抖。

季明修突然从背后握住她的手："像弹《钟》那样，每个动作间隔0.5秒。"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带着血腥气和某种决绝的温柔。蓝玥咬紧牙关，将镊子探入第一处光路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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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让沈念初在顾瑾川怀里痉挛。

剥离芯片的过程像是有人从脊髓里抽走一根烧红的铁丝，每抽出一毫米都伴随着记忆的撕裂——她看见六岁的自己在雨夜迷路，看见十六岁在巴黎初雪中设计第一枚胸针，看见婚礼当天顾瑾川面无表情地给她戴上婚戒......

"看着我。"顾瑾川捧住她冷汗涔涔的脸，"只看着我。"

他的瞳孔深处泛起紫色涟漪，那是基因共鸣的信号。沈念初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挣扎着摇头："不行...你己经......"

"最后一次。"顾瑾川吻住她颤抖的唇。

炽热的温度从相贴的唇瓣传来，沈念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内"咔嗒"轻响——仿佛一把锁被打开。后颈传来蓝玥的惊呼："出来了！"

躺在托盘里的生物芯片己经熔化成紫色结晶，形状竟是一朵小小的紫藤花。

"记忆......"沈念初虚弱地摸向顾瑾川的脸，"你还记得我们......"

"记得。"顾瑾川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都藏在这里。"

他的衬衫不知何时被血浸透——左胸处的紫色藤蔓烙印正在渗血，那形状与沈念初锁骨下的胎记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