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记忆洪流

强光中，沈念初的脑海炸开无数记忆碎片——

六岁的自己蜷缩在通风管道，怀里抱着个戴「03」号手环的婴儿。管道外，林晚秋正把「01」和「02」号手环分别戴在两个昏迷的孩子身上......

「三个孩子？！」

沈念初在剧痛中挣扎，后颈芯片发出熔毁前的尖锐鸣响。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林晚秋对着监控说话：【记住，真正的钥匙是03号】

强光消散时，她发现自己跪在实验室废墟里，手中攥着半支破碎的药剂管。顾瑾川倒在不远处，紫色瞳孔己经扩散至整个虹膜，脖颈血管浮现出蛛网般的淡紫纹路。

"瑾川！"

她扑过去时，头顶通风口突然传来金属扭曲声。蓝玥灰头土脸地从管道滑出，身后拖着个防水密封袋——里面是染血的笔记本，扉页写着【T-309解毒剂·初代原型】。

"季明修发现的！"蓝玥剧烈咳嗽着，"1999年原始配方需要......"

她的话被破门声打断。周予安和陆远持枪冲进来，身后跟着一队黑衣人。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全部单膝跪地，右手按在左胸——这是顾家暗卫的最高礼节。

"大小姐。"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口罩，露出与林晚秋相似的泪痣，"属下是03号实验体，奉命守护您二十三年。"

沈念初的血液瞬间冻结。她低头看向自己不知何时抬起的手臂——皮肤下隐约流动着淡紫色光点，而倒在地上的顾瑾川正用完全紫化的眼睛凝视她，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

"欢迎回来......"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真正的0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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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手术室里，季明修正在给自己缝合伤口。麻醉剂早己用完，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缝合针在血肉间穿梭得又快又稳。

"找到了吗？"他对着空气发问。

耳机里传来蓝玥的喘息声："笔记本最后一页......"

季明修翻到泛黄的末页，上面是林晚秋娟秀的字迹：【解毒剂必须用双生子的脊髓液合成，01与02缺一不可】

角落里还画着个古怪的符号：∞。

"无限符号？"蓝玥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季明修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锁骨下方有个与顾瑾川相似的烙印，只是编号位置刻着∞。

"不。"他轻声道，"是第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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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监控屏幕突然自动开启，播放起一段从未见过的录像：

【1999年3月11日深夜，林晚秋抱着三个婴儿站在保险柜前。她先给女婴戴上「01」号手环，又给两个男婴分别戴上「02」和「03」。然而在镜头转开的瞬间，她迅速调换了01和03号的手环......】

录像戛然而止，跳转到实时画面——白灵竟然没死，正拖着流血的身体在控制台输入代码。她疯狂大笑着按下回车键，整个实验室响起刺耳的警报：

【自毁程序启动，T-309活性化释放】

沈念初怀中的顾瑾川突然剧烈抽搐，紫色血管从脖颈向面部蔓延。她下意识按住他心口，却摸到衬衫口袋里有个硬物——紫藤钥匙，现在正发着诡异的红光。

"瑾川，这是......"

"真正的钥匙。"他紫瞳中倒映着她惊惶的脸，"能关掉你后颈的倒计时......"

咳嗽打断了他的话，黑血从唇角溢出。沈念初这才发现钥匙上刻着微型数字：∞。

0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