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灵堂对峙

顾老爷子忌日这天，暴雨如注。

沈念初站在老宅祠堂门口，黑色丧服被雨水打湿后黏在小腿上。身后传来陆远刻意压低的声音："老夫人吃的降压药己经调包了，放心。"

她微微点头，目光扫过角落——季明修正"不经意"地站在电闸旁，而周予安的身影在回廊尽头一闪而过。

祠堂内，白灵一身素白旗袍跪在灵前，在一众黑衣亲友中扎眼得刺目。

"小川。"老夫人拄着拐杖开口，"给你爷爷上香。"

轮椅上的顾瑾川面色苍白，膝头盖着条暗红色毛毯。沈念初上前推轮椅时，发现毯子下他的手指正轻轻敲击摩斯密码：「准备」。

香炉青烟袅袅升起时，白灵突然站起来："在祖先面前，我有话说。"

祠堂瞬间安静。

"我父亲顾远山生前立过遗嘱。"白灵举起一个牛皮信封，"关于他名下15%股权的处置......"

老夫人拐杖重重砸地："荒唐！远山哪来的私生女！"

"DNA报告在这里。"白灵冷笑，"而且真正的遗嘱一首藏在老宅密——"

"噗通！"

老夫人突然栽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人群瞬间骚动，陆远一个箭步冲上前："急性心梗！都让开！"

沈念初刚要上前，手腕突然被顾瑾川扣住。他指尖在她掌心快速划写：「看香炉」。

三柱清香燃烧的速度诡异得不正常，青烟在空气中扭曲成奇特的形状。白灵正趁机往祠堂后室移动——

"拦住她！"沈念初大喊。

季明修突然"不小心"撞翻烛台，整个祠堂瞬间陷入黑暗！混乱中有人拽住沈念初的胳膊，她反手一个肘击，听到周予安的闷哼："嫂子...是我...密室在祖宗牌位后面..."

黑暗中，沈念初摸到牌位后的机关。石门刚开一条缝，白灵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股权书我找到了！被刮花的名字可以用——谁？！"

手机光亮起的瞬间，沈念初看到白灵正站在保险柜前，手里拿着份泛黄文件。文件右下角有个被锐器反复刮擦的痕迹，但依稀能辨认出「沈」字的轮廓。

"果然在这里。"白灵突然诡笑，"你以为顾瑾川真爱你？他娶你不过是因为老爷子遗嘱里——"

"因为遗嘱规定，股份留给长孙媳。"

顾瑾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黑色丧服衬得身形如刀，哪还有半点病弱模样！

白灵脸色煞白："你的腿..."

"装的。"陆远笑嘻嘻地出现在他身后，"老三的肌肉萎缩症三年前就控制住了，要不是为了引你上钩..."

"不可能！"白灵疯狂摇头，"我明明看到你注射..."

"生理盐水。"季明修推了推眼镜，"每周给你看的'病历'都是特制的。"

沈念初突然冲向保险柜，抢过那份文件对准光线——被刮花的位置在特殊角度下，赫然显现出「沈念初」三个字！

"老爷子临终前见过你。"顾瑾川一步步逼近白灵，"十六岁在巴黎珠宝展上，你设计的紫藤花胸针救了他一命。"

沈念初手一抖——她确实在留学时送过一位突发心脏病的老人去医院，但那竟是顾老爷子？

"运气真好。"白灵突然从袖中掏出个小瓶，"但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

她猛地将瓶子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