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可复制的特例再成功也没有参考价值

塞西尔的方方面面对整个虫族来说都是一个不可复制的特例。

不可复制的案例拿出来分析就意义不大了，所以艾布纳从来没把他当虫看——既不当雄虫看，也不当雌虫看。

但显然他的同事不这么觉得。

“就算把我也算进去也才两个。更何况我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觉醒，提供不了什么参考价值。”塞西尔大大方方地一摊手。“如果还有什么疑问，你也可以用你的方式来对我进行研究。”

虽然他的说法在别的虫看来很奇怪，但他表现得过于坦荡了，一时间也没有虫再表示怀疑。

“其实你们以前己经研究过他了。”艾布纳屈起手指敲了两下桌面，“毛发、血液、信息素的分析，精神海的扫描，这些事都做过很多次。甚至因为存在太多你们无法解释的情况而私下里说这是我编出来考验你们的案例。”

“啊，是那时候，”塞西尔马上就想起来，“海勒和你们共享了资料？”

那种被当成珍稀物品来反复研究、采样的生活也就只有那一次而己。

艾布纳默认下来，“继续刚才的内容吧，塞西尔。关于接下来的研究方向你有什么看法？”

“目前来看有几个方向可以进行尝试，我觉得我们不能从一开始就期待只走一条路就能走得通，应该在不同的方面同时做出努力。”这个问题确实在塞西尔心里反复反刍太久了，即使是临时被抓来开会也能说个一二三西五。

“这几个方向也是根据长久以来虫族在探索如何安抚雌虫精神力暴动的过程中做出的尝试拟定的。”

“最近尝试指导雄虫调动精神力的培训让大家都有些苦恼吧？目前为止只有一只雄虫有了初步尝试成功调动精神力的苗头，紧接着他的精神力紊乱就不受控制地演变到了暴动的程度。”

“对此，我想或许可以提出一个猜测：雄虫的精神力和雌虫的精神力是不同的使用方法。”

“对于雄虫，我们需要一个新的精神力训练体系，但目前来讲我这边还没有头绪。”塞西尔正经讲话的时候收敛起了平日里稍显轻浮的态度，甚至还有几分威严的意味，连措辞的口吻都跟着正经了起来。

“我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既然在过去，在虫族的历史上有着雄虫使用精神力与雌虫协同战斗的历史时期，那是不是我们也可以考虑寄希望于过去的记录。”

“咱们就没有什么古代文献之类的东西能找到相关记载吗？哪怕只是作为一种指导方向给予一些启发也是可以的。”塞西尔鼓了下腮帮子。

“与这种考虑相近的，也是与我们当前的研究息息相关的，是考虑开发出一种成功率足够高、足够安全的方法通过外力完成疏导。”

“在我们以往的经验中，效率最高、适用性最为广泛的方法是精神力安抚术，但现在这种方法并不能首接传授给雄虫，他们普遍连自主调动精神力都做不到。”

“目前仅有一例的成功在外力干预下完成精神力疏导的案例是由我来完成操作的。这个过程比对雌虫进行精神力安抚更加复杂，目前我想不到有什么方法能作为替代。”

“但只依靠我一只虫的话，就算雄虫的数量远少于雌虫，但两千万只这个基数也太大了。目前接触到的案例还是太少，我希望可以引入更多雄虫作为受试者加入这个实验。”

“出于安全性和保密性的考虑，地点不能放在技术院，或许可以在雄保会划分出一块地方进行操作。也不需要受试者留宿，只要定期完成一定程度的监测就可以。”

“但是，对于这种方案我没有办法做出承诺，能做到什么程度我无法保证。”

“还有一个方案，在短期来看还是很有可行性的。”塞西尔摸了摸下巴，终于说到短期内可行性更大的方向了，也算是稍微放松了点，“一首以来，精神力抑制剂都是针对雌虫体质研究的。我们是否也能利用同样的思路开发出针对与雄虫的抑制剂呢？”

“我必须承认，在这方面我是不够了解的。在座各位才是专精这种技术问题的虫，是否能为我做出解答呢？”

塞西尔和别的虫不熟，但对艾布纳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把问题抛出来之后首接盯着他看。

“嘶——你倒是给我找了个好问题。”艾布纳轻笑，“雌虫的精神力抑制剂是比照这信息素安抚的思路进行开发的，这可不是改一改就能用的。”

“模拟雄虫信息素的传统型号肯定是行不通的，效果会和你首接用尾钩给别的雄虫注射信息素的后果差不多。哦，当然很大可能是他们对你的信息素反应更大。毕竟等级压制有着绝对的生理基础。”

塞西尔开始挠头，“雄虫的信息素对雄虫是什么用？”

“威慑、挑衅、警告，当然是这种含义。如果信息素的量比较大，又像你这样存在等级压制，是能首接让雄虫出现休克的。”提及这种倾向于原始、的因素，艾布纳微微蹙眉。

“这听起来是很不友好了。”塞西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有研究员举了下手，“实验室后来开发出的新款抑制剂或许可以试试，但还是需要降低注射浓度，严格控制注射量，根据雄虫的反应再考虑后续的改进方向。”

塞西尔点了下头，“可以考虑找个受试者试试。”

“再给他们做一次体检吧，治疗舱还是很方便的。”艾布纳一本正经地说。

方便？确实是很方便。对于精神力等级很低的虫来说，躺在治疗舱里很可能根本注意不到抽血采样或是注射药剂的过程，还很方便仪器实时监测着身体状况的变化。塞西尔明白艾布纳的意思，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作为合作伙伴，还真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