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瘦金体密码（1105年初·翰林图画院）

汴京的腊梅开得正盛，高俅却在翰林图画院的废纸堆里翻得满手墨污。他盯着一张被揉皱的《瑞鹤图》草稿，突然笑出了声——徽宗笔下的仙鹤爪子，竟和李师师设计的磁石簪子弧度一模一样。

怀里的POS机震了震，渗出暗红字迹：“蔡京瘦金体被用作区块链签名，每笔赌账需模仿徽宗御笔”。他摸了摸腰间的算筹，突然想起王婆教他画押时说的话：“字越歪，心越实，反正鬼都看不懂。”

“高大人又在翻垃圾？”画院待诏李公麟抱着画卷路过，袖口沾着的金粉落在高俅衣襟上，活像撒了把“扑卖赢钱粉”。

高俅举起张带墨点的宣纸：“李大人，这‘飞白’笔锋能卖我吗？我拿来当彩票的‘防伪墨点’。”李公麟目瞪口呆，看着高俅把文人墨趣变成赌票密码，半晌憋出句：“高大人这是要让墨宝变‘没宝’啊。”

真正的麻烦出在瘦金体的“防伪签名”上。高俅本想让赌账更正规，于是规定每笔交易都要用瘦金体签署，还特意从画院偷来徽宗的“天骨鹤体”真迹当模板。

谁知道消息走漏，汴京突然冒出上千个“御笔大师”，连茶馆跑堂的都能用竹筷在茶水上画出瘦金体“利”字，赌徒们拿着签满歪歪扭扭瘦金体的欠条找上门，气得高俅想把自己的手剁了当算筹。

“高大人，这欠条上的‘俅’字写得比狗啃的还烂！”某解库老板举着欠条哭嚎，上面的“俅”字少了个“人”旁，活像“求”字。

高俅仔细一看，差点笑背过气——那笔锋分明是用炊饼模子压出来的。他突然想起李师师说过的“笔迹哈希算法”，抓起毛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一串没人认得的符号：“以后签名用这个，是《千字文》的偏旁重组，除非能背下全书，否则别想仿造！”

这招果然奏效，只是苦了一众赌徒。太学里的书生们为了背《千字文》，把赌局搬到了课堂上，先生在讲“天地玄黄”，学生们在下头押“宇宙洪荒”的赔率。

更绝的是，有个老赌棍把《千字文》编成了快板，在州桥夜市敲着竹板唱：“寒来暑往，押对不慌；秋收冬藏，赔率别僵！”竟成了汴京最火的“赌经神曲”。

李师师听说这事，送来了一盒“笔锋胭脂”——胭脂膏体里掺着不同颜色的磁石粉，画押时用哪种颜色，代表不同的赔率区间。

“比如用朱红色，就是‘见红必赢’，”她用金簪挑起一点胭脂，在高俅手背上画出瘦金体“赢”字，“用墨色就是‘墨守成规’，赔率最低，但稳赚不赔。”高俅看着手背上的字，突然觉得这哪是胭脂，分明是“流动的赌桌”。

麻烦再次升级是在蔡京大寿那天。有人送了他一幅用瘦金体写的“寿”字，每个笔画里都藏着赌账密码。

蔡京不识货，竟把这幅“密码寿字”挂在中堂，每天对着它烧香，还逢人就说：“这是陛下御笔赐福，暗含‘万寿无疆’之兆！”高俅得知消息，差点冲进蔡府把画抢回来——他怕哪天徽宗心血来潮，问起这幅“御笔”，自己就得脑袋搬家。

夜里，高俅偷偷潜入画院，想多偷几幅徽宗真迹当“防伪样本”。谁知刚摸到《芙蓉锦鸡图》，就听见身后传来“簌簌”声——原来是李公麟在暗处临摹他的“千字文签名”。

两人西目相对，李公麟突然跪下：“高大人，能否收我为徒？这签名比吴道子的画还难学，我想用来治治画院那些抄袭的家伙！”高俅哭笑不得，只好把算筹往李公麟手里一塞：“想学可以，先押十贯钱，赌你多久能学会！”

怀里的POS机适时震动，显示：“瘦金体密码激活艺术赌局，靖康倒计时加速70天”。

高俅望着画院里满墙的瘦金体涂鸦，突然觉得整个大宋都成了一个巨大的赌桌——皇帝用御笔写祥瑞，文人用墨宝当密码，百姓用炊饼模子画押，而他，不过是这个赌局里最不起眼的一枚算筹。

暗处，某个戴着画院学徒帽的身影闪过，帽檐下露出的磁石簪子，正是李师师新制的“笔锋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