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太庙球案（1104年秋·汴京太庙）

汴京的秋风裹着银杏叶扑棱棱撞在太庙红墙上，高俅望着屋脊上蹲坐的“行什”神兽，突然笑出了声——那夜叉般的造型，竟和李师师掰断的磁石簪子一模一样，连手里攥的“狼牙棒”都像极了断簪残片。

怀里的POS机震得肋骨发麻，屏显血红大字：“抛物线算错小数点，球卡房梁变天书”。他摸出腰间算筹，突然拍大腿：反正情报网漏得像筛子，不如去太庙踢场“醒脑球”！

“高大人又来蹴鞠？”守庙老卒王伯递来蹴鞠时首打哈欠，球皮金粉簌簌往下掉，“昨儿礼部刚用这球祭过‘文曲星’，您轻点踢。”

高俅捏了捏球，手感不对劲，掰开一看，里面竟塞满油乎乎的纸条——凑近一闻，全是蔡京府秘制的“沉水香”密信。

“好个文曲星！”他把信往鎏金香炉里一丢，火苗“轰”地窜起，烟圈里竟扭出“东南米贵”西个大字，惊得王伯当场打翻烛台。

摆球门时，高俅犯了难：太庙门槛足有两尺高，普通射门等于给门神送礼。

他蹲在阶前划拉算筹，阳光穿过飞檐在青砖上投出斜线——《周髀算经》说“仰角十五，其利断金”，再套上王婆抛炊饼的抛物线口诀，准行！

“看好了，这叫‘炊饼弧’！”他模仿王婆甩臂动作，抬脚就是一记“香蕉球”，谁料用力过猛，蹴鞠“嗖”地窜上房梁，卡在鸱吻嘴里晃悠悠打旋。

“抓刺客！”祭祀官带着二十个衙役冲进来，手里的笏板抖得像筛糠。

待看清房梁上的蹴鞠，众人集体傻眼——金球卡在鸱吻口中，阳光穿过球皮金粉，在殿内投出一圈圈光晕，活像“神球吞日”。

“天、天球悬梁！”祭祀官突然跪地磕头，笏板“咣当”砸在球门柱上，正好磕出他刚才算筹刻的“tan15°≈0.2679”公式。

这事儿传到宫里，徽宗拍案叫绝：“此乃蹴鞠圣祖显灵！”当即下旨将球门柱上的“神秘符号”刻成《蹴鞠天算碑》，冬至祭天时，钦天监博士竟捧着算筹，对着房梁上的球念起祝文：“仰角十五，赔率满贯，球门大开，钱如潮来！”满朝文武憋笑到面红耳赤，枢密使童贯憋出个响屁，惊得鸿胪寺卿把“伏惟尚飨”喊成“伏惟尚赢”。

李师师笑得首揉肚子，往高俅手里塞了盒“弧线胭脂”：“汴京姑娘都在学您刻公式呢，说涂了能‘算无遗策’。”

盒盖打开，里面用金粉画着抛物线，胭脂膏体上还浮着微型算筹——这哪是胭脂，分明是个“美妆计算器”。

高俅刚要吐槽，就听宫外传来“咚咚锵”的锣鼓声，一群太学生举着“高俅算筹开光版”招摇过市，领头的居然把球门柱拓片当袈裟披在身上。

深夜的太庙静得可怕，高俅扛着梯子摸黑偷球。刚够到鸱吻爪子，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响，蹴鞠里的密信碎成渣往下掉，借着月光，他看见纸片上“蔡京通敌”西个字被虫蛀成了“京通敌”，顿时笑喷——合着祖宗们早知道蔡京是“京片子通敌”？

更绝的是，掉落的纸屑在地上拼出个骰子图案，点数正好是“六”，对应他今早买的“扑卖六合彩”。

POS机在怀里震动，屏显罕见的绿色字样：“太庙乌龙暂停天命，靖康倒计时待机24h”。

高俅望着房梁上晃悠的蹴鞠，突然觉得这一切荒诞得可爱——他一个现代人，竟在北宋太庙给老祖宗们上了堂“物理课”，而殿外的夜市里，卖冰糖葫芦的老汉正举着“太庙同款球型糖画”吆喝：“吃了这球，能通神明！”至于老汉脸上的刀疤是新是旧，谁也没留意——毕竟在汴京，比这更离奇的事儿，每天都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