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面馆，重逢

"疼吗？"

她歪头笑起来，暗紫纹印在锁骨处游走如活蛇，"这才刚开始呢。"

黑雾凝成的触须突然刺入女人耳膜，对方喉咙里爆出轰鸣般的尖叫。

萧若谦蹲下身，冰凉指尖抚过她抽搐的面颊："你猜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能不能钻进脑浆里跳舞？"

"求...求您......"女人眼球凸起血丝，痉挛的指尖抠进混凝土裂缝，"杀了我......"

萧若谦歪头用刀挑起女人下颌，军靴碾住她抽搐的小腿。

血从伤口汩汩涌出，"才三分钟就受不了？你的骨头......"

刀锋突然刺穿她掌心钉入地面，"比我想象中还软啊。”

凄厉惨叫令萧若谦掏了掏耳朵。

女人两腿间漫开深色水渍，腥臊味混着血腥在夜风中散开。

"嘘——"萧若谦食指抵唇，黑雾幻化的荆棘突然绞住她咽喉，"现在……说。"

女人被吊在半空，断断续续挤出字句："苍南...咳咳...禁物...外神...争夺..."

暗紫色纹印突然暴涨，荆棘猛地收紧。

"重点。"萧若谦眯眼欣赏她涨紫的脸。

"有人...说...那张羊皮卷能...毁灭世界...但却没有毁灭苍南。"

"真的...就这些..."

夜女人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呻吟，浑身痉挛得像条脱水的鱼。

“很好。”她忽然笑出声，靴尖碾过对方被血浸透的裤腿，“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女人瞳孔骤然紧缩，体内暴动的能量己压到临界点。

萧若谦“啧”了一声，掌心翻转间黑雾暴涨，万千夜色从虚空钻出，瞬间将女人裹成密不透风的茧。

她后退半步，黑茧表面凸起狰狞的波纹，十指猛然收拢。

黑茧急速收缩成拳头大小，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刺目白光从缝隙中迸射而出。

“打完收工。”她抬手接住飘落的灰烬，星砂顺着指缝簌簌坠落，

萧若谦指尖星砂尚未消散，耳畔忽传来重物撞击声。

她望去，百里胖胖圆润的身子正撞在墙上，摇光的金黄色的屏障 ，布满裂纹！

"小胖子挺能抗啊？"肌肉虬结的壮汉狞笑着踏碎地面，膨胀的右臂血管暴凸如蚯蚓，"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接几拳！"

百里胖胖小手一指："你大爷的！阿玛尼......"

破空声截断问候。

星辰刀裹着夜色贯穿男人胸膛时，血珠在百里胖胖眼中凝成一道细线。

壮汉低头看着透体而过的刀尖，眼神满是错愕。

"小胖子，退后。"

萧若谦身后夜色翻涌，暗紫纹印顺着脖颈爬上耳垂。

壮汉暴吼着转身挥拳，却见少女身影如墨色涟漪般消散。

"这儿呢。"

冰凉吐息喷在耳后，男人浑身汗毛倒竖。

萧若谦染血的指尖搭上他肩头，磅礴黑暗自掌心倾泻而下。

钢筋铁骨在至暗侵蚀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膝盖重重砸进水泥地。

"跪着舒服么？"她俯身贴近对方涨红的脸，军靴碾碎他试图反击的指骨，"别急，问你个事儿——"

另一只手扣住男人天灵盖，暗紫色纹路如活蛇钻入七窍。

壮汉眼球凸起血丝，喉咙里挤出非人惨叫，记忆碎片在黑暗侵蚀下无所遁形。

"十年前..."萧若谦忽然笑出声，指尖在男人太阳穴打转，"外神为何会出现在苍南？"

男人浑身肌肉疯狂抽搐，嘴角溢出血沫："杀...杀了我......"

萧若谦指尖着星辰刀柄，刀锋抵在男人喉结上轻轻一挑，血珠顺着脖颈蜿蜒而下。

她歪头笑起来，军靴碾住对方颤抖的膝盖，"说吗？"

男人喉结滚动，冷汗混着血水浸透衣领，"你......休想......"

"咔嚓！"

刀光如银蛇乍现，一截断臂砸在水泥地上，血雾喷溅上少女苍白的脸。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刀尖挑起断肢在男人眼前晃了晃，"现在呢？"

"操......你......妈......"

"真遗憾呢。"

萧若谦五指骤然收拢，星辰刀嗡鸣着刺入男人心口。暗紫纹印自锁骨炸开，至暗神墟化作万千黑蛇钻入伤口，血肉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

男人张大嘴却发不出惨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寸寸崩解成灰烬。

她甩开刀上残灰，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钢筋断裂的巨响。

林七夜单手撑着残垣喘息，鎏金瞳孔映出曹渊癫狂的身影。

少年浑身煞气环绕，宛如疯魔，嘴中呢喃，"杀......杀！"

"曹贼！"百里胖胖从口袋中掏出“封禁之卷”大喊，“七夜用这个！”

林七夜刀尖挑开袭来的碎石，接过封禁之卷，瞳孔中金焰忽明忽暗。

正要挥刀劈向曹渊，身后突然响起靴跟敲击碎石的脆响。

"小七，我帮你压制他，你上。"

少女五指虚握，翻涌的夜色凝成锁链缠上曹渊。

林七夜趁机旋身跃起，封禁之卷擦着煞气火焰甩出，鎏金符文蛇般缠住曹渊脖颈。

"收！"

黑雾与金焰轰然相撞，曹渊踉跄着单膝跪地。

萧若谦突然闪现在他身后，指尖轻点后颈："睡会儿吧。"

曹渊癫狂嘶吼戛然而止，瞳孔中的猩红骤然褪去，暴起的青筋正缓缓平复。

被萧若谦轻轻一推，便首挺挺栽进林七夜怀里。

"谦姐这手法......"百里胖胖捏着半块板砖探头，"比七夜温柔多了啊！"

"废话，走，请你们吃饭去"

面馆的玻璃门被推开时，檐角风铃叮咚作响。百里胖胖半个身子还卡在门缝里，油光发亮的鼻尖突然抽了抽："我靠！这面香得我能吞三碗——诶，拽哥？！"

桌旁的身影猛然顿住。

他的目光从林七夜身上掠过，拨开蒸腾的雾气，

只看见萧若谦侧脸映着暖黄灯光，唇角扬起的弧度比面汤上的油花还轻。

"沈哥。"她忽然转头，眸中星河被热气晕成温柔的雾，"好久不见。"

沈青竹的筷子"啪嗒"掉进面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