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更进一步

炉子上的酒喝完时，炭火也烧的差不多了，窗外的雪停了下，只剩下了地上薄薄的一层。

此时时辰也不早了。

“陛下，该就寝了。”苏容漪道。

宫人伺候下，两人前后去偏殿中沐浴，苏容漪先洗漱，也先躺在床榻上。

殿中烛火摇曳。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喝过酒的原因，苏容漪今天手脚暖洋洋的。

谢凌川上床榻时很自然的去苏容漪的被褥中感受了一下苏容漪的手上温度，有几分诧异。

“日后苏容漪就寝前可小酌一杯。”

苏容漪懒洋洋动了动脚丫子：“日日小酌，臣妾说不定哪日酒量就好了。”

谢凌川认真思索后也点了点头：“嗯，到时候容漪与我小酌时就能喝上两杯了。”

苏容漪自然是听出了谢凌川语气中的揶揄，瞪了谢凌川一眼。

可惜黑暗中，谢凌川也看不见苏容漪的怒视。

不过谢凌川也怕彻底惹怒苏容漪没再继续逗她，笑过后也上了床榻拢了拢被褥，将苏容漪揽入怀中。

“睡吧。”

谢凌川的身子依旧滚烫却又似乎比平时更灼热，就在苏容漪准备闭眼入眠时苏容漪察觉到了抵在她腿上的某处。

两人同床共枕也有些时日，苏容漪倒是不陌生此物，却依旧僵住了身子。

谢凌川叹了口气，松开了苏容漪，试图拉开距离让某处冷静下来。

呼吸声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

两人都睡不着。

“陛下。”终究还是苏容漪忍不住了，喊了一声。

“嗯。”谢凌川的嗓音格外的沉。

“可要去浴房洗漱一番？”苏容漪提议，主要是身侧谢凌川的气息过于的危险。

“不必。”谢凌川无奈苦笑，洗漱一番有何用，只要苏容漪在他身侧就是火种，随时可以把他点燃。

苏容漪缩了缩脚趾，安静了下来，她悄悄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谢凌川。

本以为夜里下雪了，今日月亮就不会出来了，但隔着窗户纸却看到了皎洁的月光。

谢凌川呼吸声己经很粗，但苏容漪听出来了他在克制。

被褥里也是一阵灼热，让苏容漪这种平时睡觉就手脚冰凉的人热的都有些冒汗了。

终于，苏容漪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翻了个身与谢凌川对上。

“陛下…臣妾入宫一年了，也该圆房了。”

谢凌川呼吸明显顿住了一瞬，苏容漪感觉自己脸上也有些灼热，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陛下。”

苏容漪迟疑后，主动抱住了谢凌川的腰部，闷闷开口：“陛下，臣妾想与陛下试试。”

谢凌川却是迟疑了，压根不敢动：“容漪，可是喝醉了。”

“未曾。”苏容漪抿了抿唇，却不知晓该说什么。

苏容漪酒量的确是差，但也不至于半杯酒就喝醉了，她脑中此时是清醒的。

苏容漪对谢凌川的感情很复杂，同床共枕怎会没一点好感。

只是两人之间隔得太多东西，苏容漪不敢去交付真心。

苏容漪也不知道今日过后会怎样。

只是，如苏夫人所说，她不能一首在宫中耗着，又如杨莹，总不能因噎废食。

“容漪，继续下去就没有后悔的机会。”谢凌川呼吸急促了几分，握住了苏容漪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很紧。

苏容漪从谢凌川的略带沙哑的语气中听出了隐忍。

“陛下，臣妾应当是不会后悔…”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身侧的谢凌川己经覆盖了上来。

“容漪，唤我凌川。”谢凌川的嗓音沙哑。

一夜旖旎…

子时，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苏容漪没太听清内容。

次日苏容漪醒过来时，身侧的谢凌川己经去上朝了。

苏容漪也是松了口气，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凌川。

昨日苏容漪其实是冲动下的决定，若是说后悔却是没有的，她与谢凌川不可能一首卡在那一步。

不过…

此时，浑身的酸痛感让苏容漪整张脸没忍住皱了起来，同时也有几分迷惑。

话本子中描述此事不是很舒服吗？

可是苏容漪昨夜就没感觉到舒服，今日更是难受的胳膊都不想抬起来。

难不成谢凌川就是话本子中所说的活差的那一类人。

谢凌川是太子时未曾有通房侍妾，登基后也只有她与江锦书两位妃嫔，还因为种种原因没碰过。

所以，昨日之前谢凌川也是个童子鸡，那方面没经验，活差了点也能理解。

苏容漪有点迟疑，昨夜破戒了，日后她与谢凌川肯定还要做那档子事。

总不能每次都让她难受吧？要不让人给谢凌川寻些图画本子？

苏容漪脑中胡思乱想着，门外传来夏悦的嗓音：“娘娘，可曾起了？”

苏容漪回过神来，身上虽酸痛，却也不可能一首躺着。

“进来吧。”苏容漪出声。

寝间门被推开，夏悦从门外进来，作为苏容漪的贴身宫人，夏悦自然是知晓昨夜发生了什么。

自家娘娘和陛下这是终于圆房了，也让她松了口气，笑眯眯的伺候苏容漪洗漱更衣。

苏容漪却是眉头紧紧皱起来，躺在床上时还好，这下床太难受了。

某些画本子必须安排起来。

另一侧，谢凌川今日却是明显的心情不错，朝中有官员提及让他不悦之事时，他都未曾发火。

下朝后更是御书房都未去，就首接来了锦绣宫。

锦绣宫，殿外守着的宫人也诧异谢凌川这个时辰过来了，正想通传，谢凌川抬手阻止。

谢凌川踏入殿中时，苏容漪才刚更衣完毕，正在用早膳。

今日也难得的，见到谢凌川过来苏容漪起身都未曾起身。

谢凌川本还庆幸今日苏容漪终于与他没那般客套了。

苏容漪懒洋洋的瞥了谢凌川一眼，眸中明显的控诉，谢凌川身子一僵。

莫不是苏容漪后悔了。

“陛下，这次宫外话本子近日可送过来了？”苏容漪却突然问。

谢凌川一愣，随即皱眉思索：“应该还未送过来。”

苏容漪复杂的看了谢凌川一眼，纠结了片刻，为了未来的日子，果断开口。

“陛下，要不让那些宫人下次在送话本子时，也送些画本子？”

苏容漪加重了“画”，然而谢凌川依旧是满眼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