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监视

“我们回来了！”

“辛苦了，休息一下，喝点水吧。”

坎蒂丝贴心地为大家倒好水。

“情况怎么样？”

一首在村长家里待着，无法获取信息，这可把赛诺愁坏了。

“嗯？这位是……”

见带回来一人，身为阿如村的护卫，不免要问几句。

“可惜他太年轻，当不了伊萨克的爷爷。不过也是我们正在寻找的对象之一。”

将先前在废弃医院的所见所闻和推理结果告诉大家。

自从来到阿如村，赛诺脸上的严肃都没有消失过。

“也就是说，那座废弃的魔灵病医院曾经是教令院用于提取神明罐装知识的据点。”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啦。”

“这整个计划一定出现在我们来到阿如村之前，因为神明罐装知识不是近期才流行的。可是我们一靠近阿如村，那些人就像未卜先知一样提前撤离了，为什么？”

“呃……对呀，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一般这种情况是有内鬼，我们之中可能有人在给对方通风报信。”

“我们这些人的关系这么虚假吗？”派蒙吃惊地扫了眼屋内的人。

“看来你们都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你有头绪了？”

“赛诺，他们能预测我们的行动是因为你在这里。”

舒佳阿侧目，思考艾尔海森这句话的含义。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派蒙的大嗓门震得屋顶发颤。

“注意你的发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碍于舒佳阿在这里，他并不会选择与艾尔海森动手，但他着实冒犯到自己了。

“合理的推测而己，我有我的理由。”

“你想说赛诺就是那个内鬼？真有意思，我还以为你才是嫌疑最大的那个呢，因为你之前都是一个人单独行动。”

坎蒂丝实话实说。

“您说的也有道理，但刚才从医院回来，我路上我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赛诺和我们都不一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监视。”

排除不可能，哪怕剩下的多不可思议，都是事实真相。

“我说的对吗，艾尔海森？”她急需求证自己的答案。

听到她的回答，艾尔海森愣怔一瞬，而后欣慰地肯定：“没错，你是怎么想到的？”

“很简单，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另一种是教令院的问题。假设我们之间没有‘内鬼’，那么只能从教令院方面思考。监视，是最大概率发生的。

身为大风纪官，教令院肯定会用某种手段控制他，来达到不出现意外的目的。据我所知，从虚空获取知识，同样，教令院也可以通过虚空掌握某人的行踪。

尽管他现在没有佩戴虚空，说不定早在哪一次为教令院做事的时候，以另一种更隐蔽的方式进行监控。总之，教令院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他。”说到最后，舒佳阿背后冒出一股寒意。

“啪啪——”

“很精彩的推理，不过我需要补充点。对于赛诺，他们有特殊的处理手段。

每隔一段时间，人们便会迎来‘识藏日’。每到这个日子，教练员就会通过灌装知识向虚空录入信息。有一次，我在操作台旁边找到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里面的内容都与大风纪官有关，行动报告，处刑习惯……方方面面。”

！！

“你是说教林院将我的信息录入了虚空？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的行为并非是重要到需要进入虚空的信息。”他不敢肯定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虚空可以运算。以虚空计算能力，完全可以根据录入的数据反向预测你的行动，你将于何时出发，走什么路线，去往哪里……一目了然。”

“我的行动都被预判了！”

“教令院早就在提防你了。不过你能想到辞职离开教练院，说明他们的判断没有出错。”

“原来是这样啊，赛诺太能贯彻原则，反倒成了他们的眼中钉。对那些人而言，他们不需要顽强的意识、意志和忠贞的信仰。随机应变，如墙头草一般追逐利益，才是那些学者的真面目。赛诺，请别往心里去，这恰恰证明你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同伴。”

坎蒂丝的安慰对赛诺来说没有帮助。

舒佳阿还在思考艾尔海森刚才的那番话，没来得及安慰他，关键他自愈能力良好，还没讲完关心的话，他就又重新振作起来了！

“是因为我，他们才能提前准备撤离。”

“不要太自责了，这种事谁也想不到啊！”

“是啊。”

“不？我想到了，既然如此，那他们会去的地方我也能猜到。”

“哦，振作的很快嘛~”

瞧，迪希雅都这样说了。

“安全总是隐藏在危机与危机之间。”

艾尔海森的总结。

“原来是这样。我也明白了！既然他没有躲避的人是赛诺，那最安全的地方不就是……”

“就是赛诺刚刚走过的地方。”

旅行者接上派蒙的话。

“没错！”

“对他们来说，逆着我的行动路线逃亡就行。”

“变聪明了呢，派蒙！”

旅行者的夸赞让派蒙骄傲起来。

哼哼——

“我马上出发。”

“我也还有事要调查。”

派蒙首接拍板：“大家一起走吧，现在就去追他们。”

即将出发，有一人跳出来拦住他们。

“请等一下，我也要去！”

“伊萨克，你也要去吗？那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坎蒂丝不放心地叮嘱他。

“我想找到爷爷，我会小心不给大家添麻烦的。”

“各位，伊萨克就拜托你们了。”

“好的。”旅行者看孩子，怎么不算有经验呢？

“哦，那走吧，带好干粮什么的。不过总觉得少了一个人，唔……”

没人把派蒙最后一句碎碎念放心上，跟上赛诺的步伐。

“赛诺，你还记得自己的路线吧。”

“嗯。离开村子后，穿过沙漠一首向前。”

落到队尾的舒佳阿一言不发，前面的旅行者注意到，随口问了句。

“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

好像被旅行者当成主心骨了，无奈地笑笑。

“没有。我在想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