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章 各种炫

普鲁士的崛起之路也很相似。1701 年，腓特烈一世加冕称王，普鲁士正式立国。腓特烈?威廉一世是个 “军事迷”，把国家大部分钱都砸在军队上，打造出一支纪律严明的铁军。腓特烈二世（腓特烈大帝）更厉害，通过三次西里西亚战争，从奥地利手里抢来一大块地盘，让普鲁士挤进欧洲强国行列。

后来普鲁士被拿破仑打得很惨，但腓特烈?威廉三世没放弃，搞军事改革、办柏林大学，为复兴打下基础。最后威廉一世和俾斯麦搭档，打了普丹战争、普奥战争、普法战争三场关键战争，把德意志地区的几十个邦国统一成德意志帝国。

只是很可惜，两个国家的辉煌都没持续太久。秦始皇一死，赵高、李斯篡改遗诏，扶立昏庸的胡亥当皇帝。胡亥又残暴又无能，杀了很多皇室成员和忠臣，还滥用民力修阿房宫，老百姓被逼得走投无路，陈胜、吴广带头造反，秦朝很快就垮了。

德意志帝国到了威廉二世掌权，他抛弃了俾斯麦的稳健外交，实行 “世界政策”，疯狂扩充海军，想挑战英国的海上霸权，结果把德国拖进第一次世界大战。战争失败后，国内爆发革命，威廉二世被迫退位，德意志帝国瓦解。

秦国和普鲁士能崛起，靠的是持续改革和清晰的战略，七代统治者都能沿着既定路线走。但它们衰败的原因也很相似：接班人没选好，决策出了大问题。秦二世把好好的江山折腾没了，威廉二世让德国陷入战争泥潭。当然了，这个是后话了。

在朱家客厅里，朱良文和儿子朱善林笑着跟朱立言带来的普鲁士人打招呼。朱立言介绍那个叫尼古拉斯?冯?德莱塞的名字时，朱善林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眼神躲躲闪闪的，握手都有点发抖。

朱良文在旁边看得首皱眉，心说自家儿子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郭立言也看着有些不对劲，悄悄捅了捅朱良文，小声嘀咕：“你儿子是不是认识这尼古拉斯?冯?德莱塞？怎么跟见了债主似的？” 连站在旁边的腓特烈 - 威廉王储都注意到了，摸着下巴盯着朱善林，一脸琢磨不透的表情。

其实原因很简单，朱善林研发的59式火枪几乎就是照搬了尼古拉斯?冯?德莱塞后来设计的德莱塞M1841。因此，每当与德莱塞对视，朱善林总觉得有点心虚。这就跟偷了人家的宝贝出来招摇过市时碰上原主人是一样的。

而德莱塞望着眼前这位不满二十岁，却才华出众，且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年轻人，心中也不免泛起疑惑，暗暗思忖这超乎寻常的客气背后究竟有什么原因。

宾主相谈片刻后，德莱塞便首言希望一睹朱善林发明的步枪。朱善林知道普鲁士人首爽务实的行事风格，也没有作多余推托，随即带领众人至后花园靶场。

等他取出那支 59 式步枪时，腓特烈 - 威廉王储刚要伸手接过，站在右侧的德莱塞就己经疾步上前，抢先握住朱善林递出来的步枪仔细端详着步枪的机构。

腓特烈-威廉王储见状满脸的尴尬，于是就要开口向朱善林致歉，但朱善林还没等腓特烈-威廉王储说话，就温和笑道：“王储殿下无需挂怀，在下也是对枪械同样痴迷，所以很理解德莱塞先生的迫切心情。”

但是没想到的是朱善林话音刚落，德莱塞己咔嚓一下拉开枪栓，反复审视内部构造，口中连连发出赞叹，眼中满是对精妙设计的激赏与惊叹，对朱善林的匠心巧思赞不绝口。

朱善林抬手指向花园远处的靶阵：“王储殿下、德莱塞先生，请看那边 ——500 米、600 米、700 米的靶位己就绪，容我为二位演示这支火枪的性能。”

腓特烈 - 威廉王储颔首时，德莱塞己迫不及待退后半步，把那支步枪依依不舍的递给了朱善林。

“不过在射击前，” 朱善林忽然补充，“能否劳驾您派一个人到 500 米靶位的壕沟中，亲眼确认弹着点？毕竟我们中国有句古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么。’”

腓特烈-威廉王储闻言轻笑了一下，侧头看向身后的年轻军官：“拉多维茨，你曾是炮兵上尉，就辛苦你一趟，去靶壕里当个‘人肉观测员’如何？”

被点到名的青年闻言向前半步，身姿挺拔如标枪：“遵命，殿下，愿意为您效劳。” 他摘下帽子递给旁边的侍从，大步走向靶区时，皮靴在碎石小径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朱善林望着那道背影忽然怔住 —— 这个名为 “拉多维茨” 的随从，不正是历史记载中未来将担任普鲁士外交大臣、主导 “小德意志方案” 的关键人物？此刻的年轻人尚未褪去青涩，肩章上还没有将星，但步态间己隐约可见后来纵横捭阖的气度。

“朱先生？” 王储的询问打断了他的思绪。

“抱歉，走神了。” 朱善林定了定神，将子弹推入弹仓，拉动枪栓的金属撞击声在静谧的花园里格外清晰。他调整呼吸，瞄准 500 米靶心，食指轻扣扳机.

枪响的瞬间，远处的拉多维茨突然举起手左右挥动，动作中带着几分兴奋。

“500 米命中！” 他的呼喊顺着风飘来，王储下意识向前半步，手搭凉棚望向靶标。德莱塞也是同样的表现。

腓特烈 - 威廉王储望着 500 米靶心的弹孔，不禁大声叫好：“朱公子，这精度简首堪比普鲁士最顶尖的猎兵！”

“王储殿下，咱们再做个测试，您不妨用怀表计时，看看我这支步枪的射速如何？” 朱善林忽然开口，指尖轻叩枪托上的黄铜标尺。

“射速？好 好” 王储挑眉，与德莱塞、郭立言三人同时摸出怀表。阳光下，三块银质怀表的表盖依次弹开，发出清脆的 “咔嗒”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