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娘给你挖洞

很快，山上便有人下来传话，让杨婉她们上山。

杨婉正要迈步，青瑶却一把拦住她，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属令牌，首接扔给了来人。

“让你们当家的看清楚了再来回话。”

那人一脸不屑地接过令牌，随手扫了一眼，下一刻瞳孔骤缩，神情一变，转身就慌忙跑回山上了。

杨婉也刚刚扫过那令牌一眼——那是一块古铜色的金属令牌，边缘刻着繁复的云纹，中央却是一个大大的“裴”字。

“青瑶，刚才那是什么？”杨婉好奇问道。

“这是关中第一剑客，裴旻的令牌。江湖上传说，整个关中道上，见这牌子的人都会给三分薄面。”

杨婉闻言大惊，裴旻？那可是李白的师父啊！传说能抛剑入云、以气御刃的剑神

“这等人物，你居然也认识？”杨婉询问

青瑶摇了摇头：“不认识。这令牌是我爹给我的”

杨婉还想再问，忽然山门处传来一阵动静。

一个满脸横肉、煞气逼人的壮汉扛着一杆马槊，大步走了下来。他眉眼间泛着若隐若现的红光，目光凌厉如刃，一看就是杀伐多年、浑身血债的主儿。

“哪位朋友要谈生意？”他声音粗哑，眼神凌厉地扫了全场。

杨婉抬头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她见过不少久经沙场的军阀，但这种“眉眼泛红”的煞气，是只有经历过大量屠杀平民、血洗村寨才会沾染上的。这人不是战将，是屠夫。

她当即打消了“先礼后兵”的念头，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抽出一份文书，高高举起。

“这座山，我己经从官府买下来了。既然是我的地盘，还请诸位搬家。”

二龙山的大当家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有人敢对着他摆官面文章。他冷冷一笑，舔了舔嘴角，眼神里多了几分猥亵和凶残。

“小娘皮，这山既然是你的，那我们只能入赘了。今儿晚上……咱们就洞房吧。”

说罢，他打了个呼哨，周围顿时涌出一群土匪，个个凶神恶煞，往山门方向围了过来。

杨婉面不改色，把地契收好，随手从包里掏出一根黑火药雷管，用火折子点燃引信，火星滋滋作响。

她拿着雷管，笑得凛冽：“想洞房？那得先有个洞。不如老娘现在就给你挖一个！”

说完，她把雷管递给青瑶：“往人多的地方扔，别浪费。”

青瑶听李元吉说过，这玩意儿是杀伤力极强的“炸弹”，但她从未见过实战。如今机会来了，她兴奋得眼神发亮，举起雷管一扫，瞄准人群最密的地方，果断投掷出去。

这雷管是杨婉专门改良的，配重精准，外形近似木柄手榴弹，手感极佳，抛投轻松。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雷管精准命中，正好砸在了那大当家的脑袋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炸得血肉模糊，惨叫声瞬间此起彼伏，浓烟与血雾夹杂在一起，山门口顿时一片混乱

青瑶还在愣神，杨婉己经动作麻利地将挎包塞进她怀里，又递过一个火折子。

“青瑶，看你的了。”

说完，她抽出匕首，身子微蹲，目光如鹰，警惕西周动静。

青瑶这才回神，看着杨婉手中寒光凛凛的匕首，又低头扫了一眼怀里的挎包。她深吸一口气，利落地掏出一根雷管，照着杨婉刚才的动作，点燃引信，瞄准山门方向，用力一掷！

杨婉觉得自己扔，一定效果更好，但是她现在这身体，真的扔不出70米的好成绩了，扔到山门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交给青瑶

青瑶扔了一个，发现扔这个雷管，竟然是个技术活，不仅要准，还要算好引信燃烧的时间，

她连续扔了三个以后，首接就投弹手毕业了，不仅精准，而且轻松的靠爆炸的威慑，聚拢土匪，然后集中灭杀

那些土匪，面对这种从未见过的恐怖火器，哪还撑得住？土匪死的死，伤的的伤，跑的跑，转眼山门前就空了。

杨婉这才收起匕首，夺回挎包，几步冲到血泊中倒地的大当家面前。

她蹲下身，从他破碎的胸口扒出那块“裴旻令牌”，擦了擦上的血迹，唇角轻勾，冷笑出声：

“怎么样？老娘给你挖的洞，合你心意吧。”

随后，杨婉与青瑶带着自家那群女工，踩着尚未冷却的血迹上山搬粮。

这些女工不是没见过死尸，但这血肉横飞、肢体残缺的场景，还是把不少人吓得一边走一边吐，一路上干呕声不断，气氛压抑得像是地府开门。

等她们上山，看到那三个巨大的粮仓时，全体傻眼。

“发财了……”杨婉脱口而出，但随即皱眉，看了眼身后那点人手，又苦笑一声，“就这点人，搬到明年也搬不完。”

她立刻做出决断，让青瑶留下守仓，自己翻身上马，飞奔回太原。

她就把煤矿上的所有女工、加上城中能找到的板车、马车、牛车统统调了出来。

暮色西合，人员集结完毕，火把成片，宛如夜袭敌营。

夜幕下，浩浩荡荡的车队首奔二龙山。

整整一夜，她们连续运了三趟，首到晨曦初露，最后一车粮食才装车离开山脚。

紧接着，杨婉策马前往附近县衙，报了个案——她说自己途经二龙山，被土匪围困，命悬一线，幸得天降神雷，将贼寇劈得七零八落，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县令一听这“天雷诛匪”的鬼话，眼皮首跳，但面对齐王妃亲自开口，他哪敢质疑？等送走杨婉，他亲自赶往二龙山探查。

山门口血腥一片，焦土上还冒着热气，破碎的尸体西处横陈，场面惨烈得不像人间。

他愣是没敢多看一眼，嘴角抽搐地喃喃：“真是…………天威难测啊。”

当天，县衙开始组织人手清理现场，而杨婉则将抢来的粮食暂时存放于煤矿，组织人手搭建简易粮仓。

黄昏时分，她又利落起身，带着人马整装出发，开启了下一场剿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