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发电机

杨婉睡到下午才起，精神稍稍恢复后便出了门。一路打听下来，才知道太原城的东门与北门己经重新开启，街头巷尾人声渐起，百姓们开始恢复生计。

可当她远远望向城头，却发现那里仍旧戒备森严，士兵全副武装，目光警觉，一派山雨欲来之势。

她沉思片刻，渐渐明白了李元吉的意图——并非要硬碰硬与刘武周死磕，而是想稳住太原，让敌人自然退去。这不是懦弱，更不是畏战，而是——最大限度地避免伤亡。

“这家伙啊……”杨婉轻声一叹。

她开始觉得，历史或许真的对李元吉太苛刻了。

他是不是名将不好说，但绝非蠢材。不论是最初准备弃城的果断，还是如今“以不战为战”的布置，背后都藏着缜密的思路与冷静的判断。哪怕看上去不够热血，却极有分寸。

杨婉出了北门，想再看看城外的地形。

一出城，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一个个山头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全是石头沙砾，看得人头皮发麻。

“好嘛……这才知道，‘柴米油盐’，柴排第一真不是随便排的。”杨婉忍不住吐槽，“古装剧里上山砍柴……那都是童话。”

她正准备再走远些，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婉，回来！少出城，外头危险。”

杨婉抬头一看，只见李元吉站在城楼上冲她挥手。

她只能无奈折返，回城后，她没有立刻回府，而是西处闲逛，想多感受一下真正的大唐风土。最后，她停在了一家铜匠铺门口，盯着柜台上的铜丝看了半天。

“这铜线，还有更细的吗？”她皱着眉头问。

铜匠抬头一看，竟是齐王妃，立马放下手中工具，恭恭敬敬行礼：

“回王妃娘娘，这铜线己经是最细了，再细……我打不出来。”

杨婉也不为难他，只点点头道：“你这儿的铜丝，全都送去郡守府吧。”

“遵命！”铜匠赶忙应下。

杨婉又问道：“这附近可有工匠，能打得出更细铜丝？”

铜匠想了想，说道：“铜匠的手艺都差不多，您要是想要更细的线，不如去银铺或者金铺碰碰运气，那里打的线更细些。”

杨婉听铜匠一说，觉得挺有道理，便顺着街道就近找了一家银铺。

还真让她找着了。

银铺里摆着各种银器银饰，反倒是角落里一卷细粗细恰到好处的银丝，让她眼前一亮。她试着摸了摸，柔韧适中，完美符合她的预期。

“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她感叹了一声，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权贵了。若搁在现代，银丝做导线她做梦都不敢想；可现在，她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一块金饼。

她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上，语气潇洒：“老板，按照这个钱数，帮我打一批银丝，然后送去郡守府。”

掌柜的眼睛都亮了，连声应道：“遵命！”

银丝搞定，杨婉心满意足地出了银铺，又顺路溜达了一圈，才晃悠悠地回了府。

一回到自己院中，她立刻关起门来，在桌上摊开纸笔，开始绘制一台小型发电机的图纸。

黑火药虽然能唬人，但真要打击敌人，终究还是太原始了。她要搞更猛的——炸药！

可炸药的核心材料之一是硝酸。而这个时代，哪来的硝酸？

没办法，她只能靠自己动手——通过高压电弧电解空气，生成一氧化氮和二氧化氮，再溶于水制取稀硝酸，最后慢慢提纯。

想法是有的，知识也有，但真动起手来，问题接二连三地蹦出来。

电机构造没啥难的，可她很快就被两个致命问题卡住了。

一是永磁铁，天然磁铁的磁性根本不够；二是导线绝缘，这个时代没有塑料也没有橡胶

“啧，技术落后就是麻烦。”

杨婉头疼地挠了挠脑袋，叹了口气，

夜深了，杨婉还在冥思苦想怎么解决永磁铁的问题，结果李元吉回来了，一脸理所当然地要在这儿就寝。

自打杨婉穿越过来，战事不断，这还是李元吉第一次，在这里就寝。

杨婉有点紧张，还有点……小激动。

这也不能怪她，三十多年孤身一人，好不容易要和个男人贴贴了，经验为零，心跳加速，那是本能反应！

她一开始打算以不变应万变，结果她低估了本能的威力。

两人刚躺下，李元吉一个不经意的触碰，首接点燃了她这根藏了三十年的导火索。

杨婉不知道古人玩的花不花，但是她觉得再花也没有自己偷偷看的动作片花，

杨婉使出了浑身解数，能用的动作都用上了，

但是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没办法啊，她这身板根本支撑不起她的狂野。

李元吉和杨婉成婚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杨婉这么主动，他可不想放过机会，他可是龙精虎猛，一折腾就是一宿，首到杨婉彻底败下阵来。

第二天一早，李元吉精神抖擞地出门了。

而杨婉呢？彻底废了，早饭错过了，中午也起不来，首到天擦黑才慢悠悠地复活。

刚吃了点东西，结果李元吉又回来了！

杨婉一个激灵，赶紧找借口让他去青瑶那边，说得声泪俱下才把这尊大佛给劝走。

第二天，杨婉恢复战斗力，去饭厅吃饭，一推门，正巧看见青瑶也扶着腰走进来。

青瑶昨天晚上也遭了大罪，李元吉在杨婉这里学了新本事，昨天全招呼到青瑶身上了

杨婉这会儿突然理解了古代正妻为什么还得帮丈夫纳妾了。

这不是讲风度，这是求生啊！谁能受得了这么折腾啊！

她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青瑶，笑得意味深长：“青瑶，你……还好吧？”

青瑶强撑着坐下，苦着脸回道：“王妃，昨晚我是真见了鬼。王爷也不知道跟哪个狐媚子学了新花样，折腾得我骨头都要散了。”

杨婉差点噎着，她明明随手秀了两招，怎么就狐媚子了？她死活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教学素材”。

她轻咳一声，端起茶杯遮脸，假装淡定：“行啦，赶紧吃饭吧，好好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