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晓曙光

当第一缕自制的清新空气在地下室蔓延时，郑袁苏的手腕突然被电子镣铐锁住。蓝光在黑暗中闪烁，冰冷的机械音在狭小空间里回荡：“检测到未经授权的空气净化设备，新纪元集团己启动专利权追溯程序。”

少年吓得跳起来，撞翻了旁边的零件箱。郑袁苏却异常冷静，他盯着墙上突然出现的全息投影——新纪元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正透过虚拟屏幕，露出虚伪的微笑：“郑先生，你的‘创新’侵犯了我们37项专利。不过看在你天赋异禀的份上，集团愿意出500万呼吸币收购你的技术。”

“500万？够买多少贫民窟孩子的命？”郑袁苏冷笑一声，伸手触碰全息投影，指尖穿过虚拟人像，“你们垄断空气市场二十年，每立方米净化空气定价200呼吸币，知道普通工人要工作多久才能呼吸一小时吗？”

法律顾问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看来你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执法队将在三分钟后抵达。”投影消失的同时，地下室的铁门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郑袁苏迅速将核心电路板塞进少年怀里：“从通风管道出去，找王虎，告诉他去老码头。”他转身抓起墙角的自制电磁干扰器，“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交出这个！”

铁门被炸开的瞬间，郑袁苏按下干扰器开关。刺眼的蓝光中，五名装备着电击警棍的执法队员身形一顿，电子设备发出刺耳的蜂鸣。郑袁苏趁机撞翻实验台，燃烧的酒精泼向执法队员，在混乱中夺门而出。

夜色中的城市像头蛰伏的巨兽，霓虹灯在毒雾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郑袁苏在小巷中穿梭，身后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当他拐进一条堆满电子垃圾的巷道时，突然被人拽进漆黑的仓库。

“嘘！”王虎捂住他的嘴，仓库里挤满了贫民窟的居民，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你小子的事传开了，大家都想要一台能救命的空气净化器。”

郑袁苏看着角落里堆放的废弃零件，突然有了主意：“把所有能用的电路板和过滤网都找来，我们连夜组装。”他掏出怀中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改进方案，“这次，我们要让空气净化器像手机一样普及。”

与此同时，新纪元集团总部顶层，总裁林震天盯着监控画面中逃窜的郑袁苏，手指在水晶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通知研发部，启动‘窒息计划’。如果不能收购他，就彻底毁掉这项技术。”

老码头的废弃货轮上，郑袁苏和工人们彻夜未眠。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雾霾时，二十台简易空气净化器己经组装完成。这些用废旧零件拼凑的机器，虽然外观粗糙，却能将PM2.5数值稳定控制在50以下。

“免费发放？”王虎瞪大眼睛，“我们连材料成本都没收回来！”

郑袁苏望着远处贫民窟的方向，那里的建筑在毒雾中摇摇欲坠：“先让孩子们用上。等技术成熟，我们按呼吸次数收费——每次呼吸，只收0.01呼吸币。”

消息像野火般迅速传开。当第一台空气净化器被送进贫民窟小学时，孩子们摘下破旧的面罩，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空气。一个小女孩突然哭着抱住郑袁苏的腿：“叔叔，这是我第一次闻到风的味道。”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三天后的深夜，货轮突然剧烈摇晃。探照灯刺破浓雾，十几艘印着新纪元标志的武装快艇将货轮团团围住。林震天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郑袁苏，你涉嫌非法生产空气净化设备，立即束手就擒！”

郑袁苏握紧手中的遥控器，这是他连夜改装的自毁装置。只要按下按钮，所有的设计图纸和原型机都将化为灰烬。但就在他犹豫的瞬间，货轮甲板上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枪声。

“趴下！”王虎将郑袁苏扑倒在地，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混乱中，一群戴着防毒面具的神秘人突然从水下冒出，他们手持能量武器，迅速击溃了新纪元的武装人员。

为首的面具人走到郑袁苏面前，摘下头盔。月光照亮她棱角分明的脸庞，左眼处闪烁着幽蓝的电子义眼：“郑先生，环保同盟需要你的帮助。当然，我们也能提供你最需要的——对抗新纪元的技术与资金。”

郑袁苏凝视着她眼中跳动的数据流，身后是燃烧的货轮和欢呼的人群。黎明前的黑暗中，一个改变世界的计划正在他心中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