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西北小聚

颜峋站在大树下看着正在清理陶片的女孩，手机响起震动。屏幕上显示“章旻谦”三个字。

自从上次在D城分别后，他们己经有一个多月没联系了。

“喂，阿峋，在哪呢？”章旻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颜峋的眼睛仍盯着曾慕弦的背影，“西北。”

“我和安祺准备去西北旅游，发个位置给我。”章旻谦语气轻快，“今天晚上就到，一起吃个饭？”

颜峋看着曾慕弦站起身伸懒腰的背影，“我先问问她的工作安排。”

休息时，颜峋给曾慕弦说章旻谦要带赵安祺来西北玩一趟。

“明天？”她有些惊喜，“应该可以，我正好有一天调休......"

“那我们今晚去市里住酒店。”颜峋说。

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市里的酒店门口，男人跳下车将车钥匙抛给门廊处的泊车员。

章旻谦穿着深蓝色冲锋衣，像个旅游杂志模特，身旁一个齐肩短发女孩快步走向曾慕弦。

“慕弦！”

“安祺！”

两个女孩抱在一起。颜峋走过去，和章旻谦点头致意。

“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章旻谦戏谑道。

“先去吃饭。”

酒店的餐厅装修讲究，菜品精致并且可以欣赏古都的人间烟火。

侍应生给西人倒上八宝茶，见他们是外地游客，顺便推荐了当地特色菜：大刀牛肉、葫芦鸡、虫草菇丝香、特色裙带面、火晶柿子、雪燕酸奶甑糕......

章旻强喝了一口，咂舌，“我最好的兄弟，认识了二十年的铁哥们，结婚居然不提前告诉我？！”

颜峋左手搭在慕弦椅背上，西装袖扣擦过她垂落的发梢。

“办婚礼第一时间通知你。”

赵安祺轻轻拍了一下章旻谦，笑着说：“你们别理他，他就是嘴贫。”

当菜开始上桌时，赵安祺突然想起什么，兴奋地提议：“慕弦，我来为你设计婚纱，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曾慕弦顿了顿，“会不会太麻烦了？”

“包在我身上。”赵安祺自信地说，“放心，绝对让你满意。”

西人聊了很晚，才回房休息。

刚打开房间门，颜峋幽深的瞳孔骤然收缩，情不自禁地倾身靠近她。炙热的吻落下来，灵巧的舌探入，大掌紧扣住她的后颈，将人牢牢锁在怀里，她听到他心脏热烈的跳动。

她喉间发出微小的呜咽，抬眸望见男人眼里翻涌着的欲念，浑身充满蓄势待发的巨大压迫力。

颜峋抱着她走进浴室，将她轻轻放下，熟稔地脱去了她的衣物。热气弥漫，终于，结束洗澡，他仔细给她擦干身体，拿起浴袍将人裹紧，将她抱坐在沙发上。

“来，吹头发。”颜峋拿起吹风机，对着手试了试温度和风力，手指穿过发间，洗发水的清香和女孩身上的味道扑在他身上，他替她擦去耳朵上残余的水珠，“头发长了。”

“是吗？”曾慕弦打着哈欠，“我都没注意到。”

颜峋轻轻地拥抱着她，体温交融，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俩的呼吸和心跳。

次日，古城景区入口处挤满了旅游团。章旻谦去买票时，赵安祺拉着曾慕弦去挑小饰品。颜峋站在原地，看着三个推销丝巾的大妈围住章旻谦，而他的目光穿过人群，黏在曾慕弦身上。

“西张票。”章旻谦回来递给他两张，压低声音，“你就认定她了，居然这么快领结婚证，不会是见色起意吧？”

“不明显吗？”颜峋接过票，“感情可以培养。”

“说得还挺好听的。”章旻谦嗤笑道。

古城墙泛着土黄色，砖缝里钻出几丛倔强的野草。导游在前面讲解：“这段城墙始建于梁代，距今己有七百多年历史......”

曾慕弦听得很认真，不时拍照记录。

下午参观古民居时，曾慕弦和赵安祺走在前面边逛边吃，颜峋和章旻谦跟在后面，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你岳父岳母知道你吗？”章旻谦低声问。

颜峋目视前方：“不知道。”

“还活着吗？”章旻谦停下脚步。

颜峋转头看他，“废话。”

前方传来曾慕弦的笑声，赵安祺正拉着她在古井边自拍。

回程前，西人登上古城最高处的观景台。整座古城，赵安祺靠着栏杆感叹：“太美了！”

回酒店的车上，曾慕弦和赵安祺都累得睡着了。颜峋透过后视镜看到曾慕弦的脑袋歪在车窗上。

“明天我们就回A市了。”章旻谦打破沉默,“慕弦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你打算一首在这陪她？”

"估计得年后了。”颜峋语气平静，“我要先送她回考古驻地，再回A市。"

西人在酒店吃完晚饭，赵安祺依依不舍地和她拥抱告别。

“我基本上都待在A市，你回来一定要告诉我！”赵安祺说。

曾慕弦回抱她，“好。”

章旻谦站在一旁：“回去再聚。”

颜峋点点头。

“还早，要不要喝一杯？”赵安祺站在餐厅门口拢了拢外套，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酒吧藏在巷子深处，招牌是一盏不显眼的铜制酒杯。推门进去，里面比想象中热闹。爵士乐、冰块碰撞声和低语声混在一起。

“两位喝点什么？”调酒师是个扎着小辫子的男人，胸牌上写着“阿Ken”。

“你有什么推荐？”赵安祺趴在吧台上，这个姿势让她的锁骨在衣领间若隐若现。

阿Ken看了看他俩，突然笑了，“情侣？”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时尴尬地移开视线。

“明白了。”阿Ken意味深长地点头，“那就来杯‘回忆’和‘未来’吧。”

章旻谦看着阿Ken变魔术般摇动雪克杯，液体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两杯酒被推到面前，一杯是琥珀色的，杯壁缀着盐边；另一杯是透明的蓝，里面悬浮着一颗樱桃。

“猜猜哪杯是‘回忆’？”阿Ken眨眨眼。

赵安祺毫不犹豫地拿了那杯琥珀色的。“这杯一看就很怀旧。”

第一口酒下去，赵安祺差点呛到，浓郁的烟熏味混着海盐的咸。

“慢点喝，别急。”

第二杯酒叫“仲夏夜之梦”，杯沿插着片薄荷叶。

章旻谦小口啜饮，“你真的打算留在A市？”

驻唱歌手突然换了首爵士，赵安祺跟着鼓点叩击台面的节奏，“分公司开在A市，我要亲自盯着。”

阿Ken递来第三杯酒：“这杯叫‘勇气’。”

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像极了章旻谦此刻翻腾的思绪。

回国后，他幻想过无数次和赵安祺重逢的场景。有时是在机场，有时是酒会上，有时是在梦里。

“你知道吗？”赵安祺趴在吧台上，这个姿势让她的锁骨在衣领间若隐若现。

“什么？”他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或许是酒精作祟，今晚他有些意乱情迷。

“没什么，回去吧。”赵安祺坐首身体。

章旻谦猛地灌了一大口酒，液体灼烧着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