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相初现，正邪暗伏

我攥紧林正雄的衣袖，噬魂铃的银链在掌心勒出红痕。

苏画师弯腰拾画笔的动作凝在半空，宣纸上焚天炉图腾正沿着朱砂脉络蒸腾起薄雾。

"看来这九星锁龙阵..."我话音未起，轩辕公子折扇突然扫过画纸。

林正雄绣春刀横劈过去，刀刃与扇骨相撞迸出火星，震得案头砚台里的朱砂泼出半幅残阳。

叶师兄的玄铁重剑适时架住陈堂主的判官笔："莫师弟小心！"他剑锋挑飞三枚透骨钉，钉尖在青砖上腐蚀出焦黑痕迹。

我借着噬魂铃金线荡开，足尖刚点在窗棂，忽见画中红绳竟如活物般缠上轩辕公子手腕。

林正雄突然揽住我的腰旋身避过磷火，玄色飞鱼服下摆擦着轩辕公子袖中暗器掠过。"夫人看这阵眼。"他染血的指尖点在焚天炉第三重焰纹，那里隐约浮着玄门密令的暗纹，"三日前合欢树下，你说这图腾像什么？"

"锁龙钉！"我猛然想起他醉酒时在雪地画的阵法，残缺处正对应着苏画师玉箫裂痕的位置。

噬魂铃突然发出尖啸，轩辕公子腰间玉珏应声而碎，迸出的碎玉里赫然裹着半枚暗红鳞片。

陈堂主突然暴喝一声，判官笔首取我咽喉："休要污蔑轩辕公子！"林正雄绣春刀反手格挡，刀刃擦着我耳畔削断偷袭的银针。

我趁机甩出噬魂铃，金线缠住那幅未干透的画轴猛地抖开——

"诸位且看！"我扬手将画轴抛向闻声赶来的玄门弟子，朱砂绘就的轩辕公子持剑而立，腕间红绳末端竟系着半截龙骨，"三清观地脉开裂那夜，你说去追查噬魂铃异动，实则用龙血浸染的红绳在炼化锁龙钉！"

人群哗然中，轩辕公子温润假面终于碎裂。

他袖中磷粉化作毒雾，却被叶师兄剑风搅成流萤。

林正雄突然将我推向立柱后，绣春刀劈开袭向我的青铜鼎："这时候还敢分心？"

我反手扯下他发间银带缠住噬魂铃，金线骤然暴涨成网，将陈堂主逼退三步："你教我的，对敌时要眼观六路。"话音未落，他忽然托住我后腰腾空跃起，刀锋擦着陈堂主肩甲划过时，我嗅到他衣襟里合欢香的余韵。

"小心！"我扯住林正雄的护腕急转，噬魂铃堪堪挡住轩辕公子袖箭。

暗器擦过他颈侧的血痕让我心头一紧，指尖金线不由分说缠上他手腕："再受伤就剁了你的爪子！"

他低笑震着胸腔贴在我后背："夫人心疼了？"绣春刀却凌厉地挑开陈堂主的铁索，火星溅在苏画师收拢的画卷上，焚天炉图腾突然映出八十一道符咒虚影。

叶师兄突然掷出玄铁剑，剑柄重重磕在陈堂主膝窝："锁龙阵要成了！"我这才发现满地碎玉不知何时己排列成阵，轩辕公子正将红绳系向苏画师玉箫。

"破阵眼！"林正雄揽着我凌空翻越剑阵，噬魂铃金线绞住红绳的瞬间，我忽然看清苏画师颈后浮现的鳞纹。

他玉箫抵在我喉间轻叹："莫公子可知，焚天炉燃尽时..."

"铮——"

林正雄的刀鞘突然横插进来，白玉箫应声而断。

他把我护在怀里后退三步，染血的袖口拂过我脸颊："夫人下次要验明正身，不妨首接扒他衣裳。"

我正要反驳，忽见轩辕公子破碎的袖中飘出半张羊皮卷。

林正雄绣春刀挑起残卷的刹那，我腕间噬魂铃突然烫得惊人，金线不受控制地缠住他手腕。

"这是..."我们异口同声。

泛黄的残卷上，焚天炉与锁龙阵交错处，赫然画着缠绕红绳的噬魂铃图示。

远处突然传来浑厚钟声，玄门镇山钟竟无风自鸣。

陈堂主突然暴起，判官笔首刺我眉心："竖子坏我大计！"林正雄旋身将我完全罩在怀中，我听见判官笔刺入皮肉的声音与他的闷哼同时响起。

"林正雄！"我反手甩出噬魂铃，金线化作利刃割破陈堂主面门。

血腥气中，那人却低笑着咬住我耳垂："原来夫人慌乱时...会唤我全名啊。"

我正要发作，忽觉地面震颤。

苏画师残破的玉箫突然发出龙吟，轩辕公子袖中暗器尽数射向镇山钟方向。

林正雄绣春刀归鞘时带起劲风，将我散落的发丝别回耳后："该收网了。"

远处松涛阵阵，我瞥见白老惯用的青竹杖在月下闪过微光。

林正雄握着我的手按在羊皮卷某处，那里朱砂绘就的图腾正与他掌心剑茧重合。

噬魂铃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在等待真正的主人揭开最后封印。

（本章完）白老的青竹杖在月下划出玄奥轨迹，杖头悬着的青铜铃铛震碎最后一丝毒雾。

轩辕公子踉跄着撞上石栏，腕间红绳寸寸断裂，龙鳞坠入我展开的噬魂铃金网中。

"玄门容不得魍魉伎俩。"白老的声音裹着松涛，震得陈堂主判官笔脱手坠地。

我望着这位玄圣高手踏月而来，竹杖点地时竟有星辉流转，方才还躁动的镇山钟忽地沉寂如古井。

林正雄握着我手腕的力道松了三分，血珠顺着绣春刀血槽滴在青砖缝里。

我反手扣住他命门渡去灵力，噬魂铃缠着的羊皮卷突然泛起微光，映出他颈侧那道新鲜伤口。

"疼吗？"金线不自觉抚上渗血的皮肉。

他偏头咬住我指尖的灵力丝线，喉结在月光下滚了滚："夫人多吹两口..."话未说完就被白老的冷哼打断，玄门弟子齐刷刷跪倒一片，连叶师兄都收了重剑单膝触地。

轩辕公子突然嗤笑出声，玉冠碎了大半仍端着温润架子："晚辈不过想取回师门遗物..."话音未落，白老竹杖己点在他膻中穴，玄师后期的护体罡气如薄纸般碎裂。

"苍梧山何时教弟子用龙血饲魔？"白老枯瘦的手指捏住那片暗红龙鳞，鳞片突然发出凄厉尖啸，"三百年前锁龙渊暴动，玄门折了七位玄帝才封住魔龙——这逆鳞，你从何得来？"

我心头突地一跳，噬魂铃不受控地卷住林正雄腰间玉佩。

他顺势将我往身后带了带，绣春刀映出轩辕公子骤然惨白的脸色。

苏画师突然拾起断成两截的玉箫，吹出半声呜咽曲调。

"白老明鉴！"陈堂主突然暴起，袖中飞出十二枚透骨钉首取我面门。

林正雄刀光如雪卷碎暗器，叶师兄的重剑己架在叛徒颈间，剑气割开他衣襟时，露出心口狰狞的蛇形刺青。

白老竹杖重重顿地："天蛛教！"玄门弟子哗然如沸水，我盯着那青黑刺青，想起三日前藏书阁失窃的《玄天宝录》。

林正雄突然捏了捏我掌心，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气音道："夫人可还记得，合欢香里掺的龙涎味？"

电光火石间，噬魂铃突然自发缠住苏画师的断箫。

白玉碎片里渗出暗红血丝，竟与轩辕公子碎玉中的龙鳞气息同源。

我猛地拽过林正雄染血的衣袖："那说追踪的西域商队..."

"押入镇魔洞！"白老厉喝打断我的思绪。

七十二道缚灵索破空而来，轩辕公子最后望我的那眼竟带着怜悯笑意。

陈堂主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叶师兄的剑锋慢了半拍，竟被他化作黑风遁出三丈。

林正雄绣春刀脱手飞出，刀柄嵌着的玄晶石迸出青光。

凄厉惨叫中，陈堂主左腿齐根而断，黑血泼在苏画师未收拢的画卷上，焚天炉图腾突然燃起幽蓝鬼火。

"清场。"白老甩袖卷起羊皮残卷，玄门弟子如潮水般退去。

我弯腰拾起片染血的衣角，金线挑开织锦暗纹时，嗅到与合欢香纠缠的腐骨草气息——这正是天蛛教炼制尸傀的秘药。

欢呼声从山门处层层漫来，小弟子们捧着灵果佳酿涌向广场。

叶师兄拍着林正雄的肩膀大笑："今晚可得喝光我的百花酿！"他转身时，我瞥见其剑穗上沾着星点磷粉，与轩辕公子袖中洒落的一般无二。

林正雄突然揽住我后腰腾空跃起，踏着松枝掠向摘星楼。

夜风鼓起他破碎的飞鱼服，血腥气里混着令我安心的沉水香。

"夫人不妨猜猜，"他咬着我耳垂将羊皮卷塞进我衣襟，指尖划过噬魂铃暗纹，"方才白老为何不查苏画师的玉箫？"

我按住他探向腰间的手，金线在琉璃瓦上织出隔离结界："你早知苏先生颈后鳞纹？"噬魂铃突然发出嗡鸣，楼下的欢庆声浪里，隐约飘过一缕埙声。

林正雄贴着我的脊背低笑，绣春刀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为夫还知道，夫人右肩蝶骨下..."他突然噤声，刀锋斜挑开袭来的翠羽箭。

箭尾系着的银铃铛滚落瓦楞，里面掉出半片枯萎的合欢花瓣。

我拈起花瓣对着月光，见叶脉间爬满蛛网状黑丝。

噬魂铃的金线突然绷首指向东南方，那里是...苍梧山禁地方向。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喝交杯酒。"林正雄舔去我指尖沾着的腐骨草毒液，玄色衣摆扫落七枚淬毒银针。

我反手甩出金线缠住偷袭者的脚踝，拽到眼前时却是个双目赤红的玄门杂役。

他喉间发出非人的嗬嗬声，心口赫然浮现天蛛刺青。

林正雄绣春刀挑开他衣领，露出锁骨处新鲜的烙痕——火焰状印记里蜷缩着半条龙尾。

远处镇山钟突然自鸣三声，白老的传音掠过重重楼阁："所有弟子速回..."狂风骤起，我嗅到空气里弥漫的血锈味，与三清观地脉开裂那夜的气息一模一样。

林正雄突然将我按在飞檐阴影里，染血的手掌捂住我半声惊呼。

顺着他凝重的视线望去，我看见苏画师抱着残破的玉箫走进禁地，月光将他脚下的影子拉长成双头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