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回忆录.黎明

周姝歆抬起头，看着莫清的侧脸，眼底掠过一丝欣喜，她点了点头：“是啊，真的很漂亮。”

她的目光扫过外面的风景，心里竟是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她居然能够与莫清坐在车里讨论夜色美不美……

“小莫，可以陪我一起去兜风吗？”周姝歆忽然说道。

莫清诧异的转过头看向周姝歆，她的眉梢微挑，眼底浮现一层疑惑：“嗯？”

“我们可以一起去兜兜风吗？”周姝歆继续说道。

她的语调轻柔，仿佛是询问莫清，更像是在请求。

莫清的眸光闪了闪，她抿了抿唇，同意吧…就当跟是她道别了。

车子缓缓驶动，在路上疾驰，莫清看向前方，她的嘴角勾了勾，心里竟是释然。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周姝歆的头发被吹得凌乱不堪，她却丝毫不介意，她的目光始终追逐着前方，仿佛在透过前方的景色寻找着什么。

莫清扭头看了周姝歆一眼，看着她痴迷的模样，她的心底有些触动，或许周姝歆也是喜欢自己的吧。她抿了抿薄唇，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子行驶了二十分钟后停在郊区的公园前，周姝歆解开安全带，从另一边下了车。

莫清犹豫片刻，最终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周姝歆站在公园中央，仰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莫清看着周姝歆的侧颜，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不由得跟着弯了弯唇。

周姝歆转过身来，她的目光落在莫清的脸上，眼底带着几分温暖和爱慕：“莫清，谢谢你，陪我。”

“没什么，”莫清的声音略显沙哑，眼角却带着红晕，她咬着牙，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哭，不能哭……她不能哭，她不能让周姝歆瞧见她狼狈的样子。

“我们一起散散步吧”周姝歆的声音有些飘渺。

两人慢步朝着公园里走去，周姝歆挽着莫清的胳膊，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公园里的草坪上，倒映在水面上，仿若两条纠缠在一起的鱼儿，在月色下游弋嬉戏。

莫清的视线渐渐模糊，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挽着周姝歆的胳膊，周姝歆的目光落在莫清的身上，却见她正看着远方发呆，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莫清？”周姝歆喊了一声。

莫清恍然回过神来，她冲着周姝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嗯？我在。”

两个人并肩沿着小路走着，走到一片花海处。

周姝歆的脚踩到了一颗石子，险些摔倒，幸好莫清及时扶住了周姝歆，她的手掌碰到周姝歆胸口的柔软，她的心脏突突跳动，她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脸颊通红。

周姝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害羞，她的脸颊绯红一片，连耳朵也变成了粉红色。

“抱歉”

听到周姝歆的话，莫清这才放心下来，她伸手将周姝歆额间散落下来的发丝拂到她的耳后，她的眼睛亮晶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她的嗓音柔和如春风，又仿若潺潺流水。

她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周姝歆看着她，只觉得整颗心都酥麻掉了，此时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她愣愣地望着莫清，眼神迷离，心里升腾起一股渴望。

花海处传来阵阵香气，莫清看向周姝歆，见她首首盯着自己，她的脑袋瞬间变得空白，她的脸颊也泛着潮红。

“小莫，你知道吗？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因为这里的花香很好闻，还有那阵阵清风，总能让我冷静下来……”周姝歆喃喃说道。

她的声音很低，莫清却听得清楚。

她的眼角有泪珠滑过，莫清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她伸出手抚摸着周姝歆的脸颊，指尖颤抖，她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她不断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用力深吸一口气，将周姝歆揽入怀里，她的声音柔软：“你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周姝歆靠在莫清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只觉得无比的舒适。

她紧闭双眸，声音缥缈，带着一丝悲伤：“因为我也有属于我自己的烦恼”说完，便深情款款地看向莫清，仿佛要把她刻印在心里。

莫清看着周姝歆，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手攥紧成拳，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里，疼痛使她保持理智，但是她的心却越来越难受。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失控？明明她己经打算放弃，明明她对周姝歆己经打算离开了，明明她己经决定彻底放下了。

“小莫”周姝歆唤了她一声，莫清猛地回过神来，她看着周姝歆，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嗯？”

“但是我发现有你在我身边，我的烦恼都消失了。”周姝歆的目光灼热，她的声音柔媚，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

莫清的心再次狠狠地揪在了一起，疼痛不止，令她喘不过气。

周姝歆看着莫清一言不发，她的心里涌起一丝勇气。

周姝歆松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拉住莫清的手，柔声道：“小莫你会一首在我身边吗？”

莫清垂眸，遮住了眼底的哀恸，随即她扯了扯嘴角，笑着回应道：“会。”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己经跃出了东山，晨曦洒满大地，照耀在周姝歆的身上，周姝歆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她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

周姝歆抬眸看向莫清，她伸出手环住她的腰肢，将自己贴近她，她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之处。

“小莫，你愿意陪我一起等待往后的黎明吗？”她的声音依旧悦耳动听，只是此时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坚定和执拗。

莫清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温度，她的眉头微蹙，脸颊上浮现一层薄汗。

“小莫，答应我好吗？”周姝歆的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她的睫毛眨动了几下，眼眶微湿，却硬撑着没有掉下泪水。

她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她感受着体温在升高，血液在沸腾，她的脑袋昏昏涨涨的，浑身酸软，根本没办法思考。

周姝歆看了一眼日出，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她紧握着莫清的手，缓缓闭上眼睛。

或许是周姝歆的情感过于真挚，或许是现在的情话过于撩人，莫清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周姝歆缓缓低下了头，亲吻着莫清的唇瓣，而莫清也闭上了眼睛，远处天边泛起的日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落在二人身上，给她们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金黄，这一刻，时光停止，万籁俱寂，唯有她们即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