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存墨归家

存墨在峨眉山住了大半年，亲眼目睹了姑姑郭襄如何将峨眉派治理得井井有条。弟子们勤修武艺，江湖上的纷争也被她以智慧和威望一一化解。看着峨眉一派欣欣向荣，存墨心中既欣慰又感慨。

这一日，他来到郭襄的静室，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姑姑，侄儿离家己久，想回去看看父母。"郭襄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一笑："是该回去看看了，你父母必定十分挂念你。"存墨犹豫了一下，又道："姑姑，我想带风陵一同回去，让她见见我爹娘。"

郭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意更深："好，风陵是个好姑娘，你父母见了必定欢喜。"她顿了顿，语气忽然低沉下来，"待我闲下来，再去拜访你父母。如今相见，只怕徒增伤感。替我向他们问好。"存墨点头应下，心中明白姑姑与父亲郭破虏之间仍有心结未解。

次日清晨，存墨和白风陵收拾好行囊，郭襄特意为他们备了两匹骏马。临行前，峨眉众弟子纷纷相送，白风陵依依不舍地与师妹们道别。

"师妹们，等我回来再与你们切磋剑法！"风陵笑着说道。"风陵师姐，可别只顾着游山玩水，忘了练功！"一位师妹打趣道，惹得众人一阵轻笑。

存墨翻身上马，向众人抱拳告别。风陵也跃上马背，二人并肩而行，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

下了峨眉山，存墨忽然勒住马缰，对风陵说道："我想先去祭拜一下师父。"风陵点头："应该的，我陪你一起去。"其实，存墨心中另有打算。他惦记着墨蓉，想看看她是否回到了师父的故居，同时也要向墨蓉解释清楚他与风陵之间的事情。

二人快马加鞭，很快来到墨离的住所。然而，当他们推开院门时，却发现这里早己人去屋空。院中的落叶堆积，显然己许久无人打扫。存墨走进屋内，发现桌上积了一层薄灰，但角落里却有几处被擦拭过的痕迹，似乎曾有人短暂停留过。他心中一紧，暗想："墨蓉回来过？那她现在去了哪里？"风陵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问道："存墨，怎么了？"存墨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没事，只是想起师父生前的事。"

他们在墨离的墓前祭拜了一番，存墨跪在坟前，低声道："师父，徒儿回来了。多谢您的教诲"祭拜完毕，存墨翻身上马，对风陵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养子沟口，山风呼啸，树影婆娑。存墨和风陵刚踏入谷口，突然三支利箭破空而来，"嗖嗖嗖"钉在他们脚前的地面上。箭上绑着布条，赫然写着八个大字："初次警告，深入丧命"。

风陵一惊，下意识地握住了剑柄。存墨却笑了："别紧张，这是我爹设的机关。"他转头对风陵眨了眨眼，"跟紧我的脚步，可别踩错了。"

风陵点点头，紧紧跟在存墨身后。只见存墨时而左跨三步，时而右跳两步，动作轻盈如燕。风陵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机关。偶尔踩到松动的石块，便听到"咔嗒"一声轻响，显然触发了什么机关，但都被存墨及时化解。

"你爹的机关术真厉害。"风陵赞叹道。存墨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我爹绝对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机关大师。"

穿过重重机关，二人终于来到一座简朴的木屋前。屋前站着两个人，正是郭破虏和陆如心。他们手持兵器，神色警惕，显然己经察觉到有人闯过了机关。"爹！娘！"存墨激动地喊道。陆如心定睛一看，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墨儿！真的是你！"郭破虏也松了一口气，露出欣慰的笑容："臭小子，总算知道回家了。"

风陵有些害羞，上前盈盈一礼："晚辈白风陵，见过郭前辈、陆前辈。"陆如心抹去眼泪，拉住风陵的手上下打量："好俊的姑娘！墨儿，这是你......"存墨挠了挠头，笑道："娘，风陵是我在峨眉山认识的朋友。"郭破虏哈哈笑："好！好！进屋说话！"

夜幕降临，陆如心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西人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月光洒下，映照出一片温馨。

存墨一边吃一边讲述这些年的经历：如何拜师墨离，如何在江湖上历练，又如何遇到姑姑郭襄。他讲到自己手刃司马狂时，郭破虏拍案叫好："杀得好！那厮作恶多端，早该伏诛！"

然而，存墨只字未提墨蓉。郭破虏正想询问，陆如心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使了个眼色。郭破虏会意，将话咽了回去。风陵察觉到气氛微妙，乖巧地转移话题："陆前辈的手艺真好，这红烧鱼做得比峨眉山的厨子还香！"

陆如心笑得合不拢嘴："喜欢就多吃点！"

夜深了，陆如心安排二人住下："今天太晚了，你们就住这间房吧。"风陵顿时羞红了脸，低头不语。存墨连忙道："娘，要不我们去山上樊前辈的石屋住吧？"郭破虏刚要说话，陆如心抢先道："石屋堆了杂物，还没收拾呢。你们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躺在床上，陆如心辗转反侧。郭破虏被她翻来覆去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陆如心叹了口气："墨儿带回来的姑娘是很好，可是......我感觉他和墨蓉……。"

郭破虏一下子清醒了："你是说......""墨蓉和墨儿之间肯定有事。"陆如心低声道，"墨蓉上次来的时候，虽然没多说，但我能感觉到她对墨儿的情意。如今墨儿带了风陵回来，却对墨蓉只字不提，这中间必有隐情。"郭破虏皱眉："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陆如心摇头："墨蓉那孩子性子倔，我怕她做出什么傻事。"窗外，月光如水。陆如心望着窗外的夜色，陷入了深深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