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豪门试水与旧街疑影

江城十二大豪门自有一个暗中沿袭多年的“共识”：

谁能左右江城局面，就得第一时间摸清他的斤两。

开学典礼那天，云羽当着万名师生打碎主席台石砖、让副校长躬身的画面，被人全程录下。

视频不到两小时，便在各大家族高层的密圈里疯传。

?郑家家主郑乾看完视频，只说一句：“我见过很多特效，但没见过这么硬的石头碎成粉尘。”

旋即命人备好请柬，附上水月山庄最高规格 VVIP 位。

?王家老爷子更谨慎：“先找人跟学校打听。他真若有虚，咱便静观；真若神龙，宁折腰不折骨。”

?楚家干脆找人放话：“若云羽赴宴，楚家小姐楚芷萱可作伴读。”

只有钱家三公子钱牧之不以为然：“一个学生罢了，再能打，还不是活在法律里？怕什么。”

一张张烫金请柬，连同“意思意思”的天价礼盒，在傍晚五点前悉数送到江城大学宿舍 604。

“羽哥，你今晚去哪儿？豪门总部巡礼吗？”

谢雨辰嚷嚷着帮数礼盒，手脚都在抖：“光看logo我就腿软了，动辄八位数起步啊！”

云羽却只是淡淡一句：“去，看戏。”

苏清宁银发披肩，一声白裙，高冷且玩味：“去被请‘上帝视角’？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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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水月山庄 ? 流光厅

八点，江城最隐秘的顶奢会所。今日灯火辉煌，却没摆常规主位——只在最中央放了一张雕花圈椅，象征“可能的座上宾”。

但当云羽带着苏清宁、赫琳、林婉清推门而入时，前来迎宾的郑家二管家却愣了半秒，然后笑容微敛：

“云先生，请稍候。今晚席面嘉宾众多，暂时把您安排在七号桌——靠窗，空气好。”

七号桌？

角落，背对中央舞台，靠近上菜通道。**妥妥“边缘人物”**的位置。

林婉清眉尖一挑，刚要说话，被云羽抬手止住。

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带三女落座。

同桌坐着几位看热闹的小家族少爷，其中一人低声嘲讽：“听说郑家请了个学生神棍来，这就是他？哈哈……”

苏清宁端起水杯，嘴角轻勾：“笑得太早，容易闪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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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整，宴会进入自由敬酒环节。郑乾、王镇川、楚家主等重磅人物尚未落座，厅内反倒是一群二代三代倚酒撒野。

钱牧之端着红酒晃到七号桌，抬眼打量云羽，语气吊儿郎当：

“云兄弟，我伯父是省里常务副省，要不找时间我让他给你父母的案子批批档案？

你爸妈那事……听说也挺惨的吧？唉，可惜啊……”

云羽眼神瞬间冷至冰点，整张桌子温度骤降。林婉清俏脸失血，赫琳握紧了杯柄。

钱牧之却浑然不觉：“我老钱家在江城说话还是有点分量，哈哈——”

啪——！

没有任何征兆，云羽抬手一掌，空气炸裂成白雾。钱牧之整个人撞碎身后一排红木屏风，鼻梁塌陷，口喷鲜血。

“大……大胆！”

钱家管家暴喝，却被赫琳一脚踹翻，“战神”剑尖抵喉，动弹不得。

全厅瞬间安静，只剩屏风木屑落地的沙沙声。

郑乾、王老、楚家主这时才匆匆赶到，看见钱牧之倒地哀嚎，脸色齐齐煞白。

云羽端起桌上一杯清茶，语气平淡却回荡厅堂：

“第一：我不喜欢人提我父母。

第二：不喜欢别人用权势威胁我。

第三：今天之前，你们是世家。今天之后——我说你们是狗，你们就是狗。”

他抬眸看向郑乾：“今晚这场局，是试探，也是圈套。郑家给我角落座，算你心思缜密；但现在，该给我一个解释。”

郑乾冷汗涔涔，立刻躬身九十度：“云先生恕罪！是下人无礼，我郑某以家主身份，向你赔罪！”

说着竟首首跪下，重磕三头。

王老、楚家主对视一眼，咬牙同步下跪：“我等有眼不识天帝，还望恕罪！”

瞬息之间，厅内近半豪门跪地，叩如雨点。

大厅那些仍站着的小家族子弟，全吓得双腿发软，噗通噗通接连跪下。

苏清宁轻抿茶水，望向云羽侧颜，笑意如雪：“这才是正确的节奏。”

赫琳则将剑收鞘，“我就说，狗终究是狗。”

钱牧之被人扶跪在地，哆嗦着求饶：“云……云先生……我有眼无珠……”

云羽没有再看他一眼，只对郑乾道：“从今晚起，钱家退出江城圈半数生意，所得三成捐慈善。可行？”

郑乾赶忙叩头：“可行！可行！”

“记住下跪的姿势，别再忘。”

云羽一句话，定人生死，厅内无人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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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散十一点，权贵皆匍匐送行。云羽没让任何豪门车队相送，只带三女乘最普通的共享电动车回城。

途经一片老旧街区，他忽然让车停下：

“这里，曾是我家。”

风吹来尘灰，街灯昏黄。

小区楼道贴满办证小广告，铁门锈迹斑斑，却仍能辨出“盛林小区”西个褪色大字。

云羽走到三楼旧宅门前，指尖轻触木门残漆。

门缝里，露出一角发黄相片。

他取出一看，是自己儿时与父母的合影；翻到背面，却写着一行潦草字迹：

“云中远不该查的案子，周家不会让他活。

想知道真相，就去江城南码头，‘夜梭’仓库。”

苏清宁眼神一凛：“周家？江城最神秘的暗线豪门？”

赫琳沉声：“暗夜走私、地下军火、官商勾结，江城没有他们插不了的手。”

林婉清轻捏那照片，声音微颤：“他们真的……杀了叔叔阿姨？”

云羽没有说话，手中照片无声化作金灰，随风散尽。

他抬眸，眼中仿佛有万古雷霆掠过：

“三日后，是周家百年寿宴。”

“我要他们——全族跪在我父母坟前，磕到血尽。”

夜风呼啸，灯火摇曳。

三女对视一眼，都在云羽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