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桶金

坐吃山空不行，必须搞钱！

苏晚晚望着窗外萧瑟的庭院，眼神渐渐坚定起来。现代人的灵魂开始活络。

她盘点了一下自己微薄的嫁妆和听雨轩现有的东西。原主苏晚晚骄奢，陪嫁多是华而不实的首饰绫罗，能变现的不多。院子里倒是有几棵半死不活的桂花树，还有一些常见的野菊、薄荷。

桂花、菊花、薄荷！苏晚晚眼睛一亮。

可以做香膏！或者精油皂！

说干就干。

她借口静心养性，让小桃偷偷去府外买了最便宜的基础猪油、菜籽油、烧碱、蜂蜜和一些小瓷罐。又带着小桃在院子里收集桂花、菊花花瓣，采摘薄荷叶。

主仆二人开始了秘密的创业之路。

没有专业工具，就用厨房废弃的石臼捣碎花瓣提取汁液；没有恒温设备，就用热水隔水加热油脂；没有模具，就用吃饭的小碗代替。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被碱水灼伤了手，被油脂烫了胳膊，但苏晚晚咬牙坚持着。

我就不信了！当年手工课第一名难道是白拿的？！

她内心给自己打气。

终于，在经历了N次“厨房爆炸”和“生化危机”后，第一批简陋的桂花香膏和薄荷清凉油诞生了！

虽然卖相不佳，但香气纯正，效果居然不错！小桃试用后，手上因劳作产生的裂口都滋润了不少。

“夫人！成了！真的成了！”小桃兴奋得小脸通红。

苏晚晚也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些装在粗瓷小罐里的成果，成就感油然而生。

总算迈出第一步了！

怎么卖出去是个问题。苏晚晚自己出不去，小桃一个小丫鬟，频繁出府也惹人怀疑。

她想到了柳艳艳。

再次深夜密谈。

“姐姐，这、这能行吗？”柳艳艳看着桌上那几个不起眼的小罐子，有些迟疑。

让她传递消息还行，让她偷偷卖东西？！

“妹妹放心。”

苏晚晚握住她的手，眼神恳切，“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但这是条活路，不仅为我，也是为你。你想想，你在府里，名义上是侍妾，实则无依无靠。老夫人和沈清漪随时可能再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若我们手里有点私房钱，将来无论发生什么，都多一分退路，是不是？”

她拿起一罐桂花香膏塞到柳艳艳手里：“你只需下次出府探望你那位‘远房亲戚’时，顺路去西市最东头那家‘芳菲斋’胭脂铺。那铺子的老板娘姓陈，是个爽快人。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把东西给她看看。她若愿意收，价格随她开，换些现钱或者我们需要的东西都行。若她不肯，也绝不强求，你立刻回来，东西送你也无妨。”

苏晚晚之前帮小桃去那家店买过针线，观察过老板娘，觉得她面相和善，不似奸商。

柳艳艳看着苏晚晚真诚的眼睛，又摸了摸那罐温润的香膏，想到自己朝不保夕的处境，一咬牙：“好！姐姐，我试试！”

几天后，柳艳艳带着一个小包袱，兴奋又紧张地来到听雨轩。

“姐姐！成了！陈大娘说咱们的香膏虽然粗糙，但用料实在，香气也好！她全要了！这是银子！”

她打开包袱，里面是几块碎银子和一小串铜钱，还有一包上好的杏仁油和一小瓶玫瑰露！

“陈大娘说，这是定金！让咱们多做点，尤其是那个清凉油，她说夏天快到了，肯定好卖！这些油和花露是给咱们做本钱的！”

苏晚晚看着那些钱和材料，眼睛瞬间亮了！

成功了！第一桶金！

她激动地抱住柳艳艳：“太好了！妹妹！谢谢你！”

有了钱和材料来源，苏晚晚的“小作坊”运转起来。

她改良配方，提升品质，还尝试做了些简单的润唇膏和驱蚊水。柳艳艳成了秘密的“销售经理”，每次都能带回或多或少的银钱和一些需要的物资。

苏晚晚的生活悄然改善。她有钱打点院外粗使的下人，消息灵通了些；有钱给小桃买新衣裳和零嘴，主仆关系更融洽；甚至偷偷在床板下挖了个小洞，藏起了应急的银两和几件值钱的首饰。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又来了。

这日，苏晚晚正和小桃在院子里晾晒新一批的干花瓣，孙嬷嬷带着两个婆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目光锐利扫视着满院的花草和晾晒的簸箕。

“夫人安好。” 孙嬷嬷敷衍地行礼，皮笑肉不笑。

“老奴奉老夫人和侧夫人之命，前来查看各院份例用度。听闻夫人近日在院子里自得其乐，弄了不少东西？按府里规矩，各院一应采买皆需经由账房，不得私相授受！夫人这些花瓣、油脂，从何而来？可有账房支取的凭据？”

苏晚晚心头一紧！

糟了！被发现了！

肯定是柳艳艳频繁出府引起了注意！

小桃吓得脸色发白。

苏晚晚强自镇定，面上露出无辜又委屈的表情：“嬷嬷明鉴。这些不过是院子里野生的菊花、薄荷，还有几棵桂花树上落下的残花。妾身闲来无事，见其弃之可惜，便收集起来，想着晒干了或可做个香囊枕头，也算废物利用。至于这点猪油、菜籽油，是妾身省下自己的份例菜金，让小厨房的采买婆子顺路捎带的最便宜的，想着、想着自己学着做些点心，也好…也好孝敬婆母和夫君。”

她把“废物利用”、“省下份例”、“孝敬”几个词咬得极重，姿态放得极低。

“废物利用？省下份例？” 孙嬷嬷冷笑一声，显然不信，指着簸箕里明显经过处理、颜色鲜亮的干花瓣，“夫人好巧的手！这些‘废物’，处理得倒是精细！还有这点心！”

她目光扫过旁边石桌上苏晚晚做实验失败的几块黑乎乎的“点心”，“老奴可不敢让老夫人和将军享用！”